“晴總……”
“晴總。”
跟她打過招呼后員工都或多或少地在竊竊私語,她雖然感受到了明顯不一樣的眼神,但是她表現地很淡然,一路神色如常地上了電梯。
“晴總,”剛一下電梯,秘書覃飛兒就走了過來。“徐總在你辦公室,不太……高興……”
徐笠晴微微皺眉,不高興?她將文件塞到覃飛兒懷里,自己則加快了腳步走進辦公室。
“大哥。”
“你的頭怎么了?”徐卓豪的聲音冷冷的,這還是徐笠晴第一次聽見大哥用這樣的聲音跟自己說話,她的心沒來由地一沉。
她抬眼看看徐卓豪的面色,大哥面無表情,靜靜盯著她,眼光是那種淡淡的。
“我……”
“你知不知道一大早全公司所有人都在等你開會,你不但沒到,連電話都打不通……有什么重要的事讓你連電話都不接?”
“對不起大哥……”
其實徐卓豪并非生氣徐笠晴缺席了公司的重要會議,對于極度寵愛她的哥哥來說,哪怕她令公司損失幾千萬那都不是什么大事,而令他比較生氣的是,她不接電話這件事。
因為不接電話充滿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因為有小時候的經驗教訓,他已經害怕可怕的事會再次發生了。
“為什么不接電話?”
“我……剛剛出了車禍。”
“什么?!”徐卓豪猛地抬眼,目光直直射來,令徐笠晴抖地心悸。
徐卓豪快步走到徐笠晴身邊,將她摟進了懷里。過來片刻才放開她,對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你……頭上的傷嚴不嚴重?”
“大哥,我沒事。”
“真的沒事?”
“嗯。”面對徐卓豪的緊張,徐笠晴一再強調自己沒事。
徐卓豪這才放下心來。
“怎么會出車禍呢?下午我帶你去醫院,讓凱幫你檢查一下。”
徐笠晴忙說:“大哥,不用了,我剛從三哥那回來,就是三哥幫我檢查的。”
誰知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徐卓豪面上的神色更駭人了。
“凱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知會一聲呢。”
“大哥,不怪三哥,是我不讓三哥說的,我這不是沒事嘛。”
徐卓豪見徐笠晴真的沒什么事,才緩和了面色,嗔怪說:“你呀,就知道向著他。”
“早上會議基本已經確定了區域劃分的基本構成,后續就可以進行施工了,大概下個月就可以打地基了。只要開始進行,往后的推進就會很快了。”
徐笠晴認真聽著大哥的復述,心里對會議的大概內容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徐卓豪說完停住看著她,她也抬起頭。
“這么說,下個月開始,這個項目就可以正式啟動了。”
“是。等項目正式啟動,你跟墨韻祁就可以不用經常見面了,后面的事你可以交給覃飛兒去跟進。”
徐笠晴想了想,說:“嗯,不過大哥,我還是想親自跟進。”
“也好,不過小晴你還記得大哥跟你說過的話嗎?對于墨韻祁……”
“不深究,我記得,大哥,你放心吧。”
她太了解徐卓豪擔心的是什么,所以她保證。
徐卓豪看著她恨堅定的目光才放下心來。
“我聽說那天卓浠被困在你家的時候墨韻祁也去了?”
“嗯,當時飛兒去……”
“她跟我說過經過了,要不我也不可能派助理過去。我是想告訴你,盡量跟他保持安全距離。還有,那個覃飛兒……我還是持保留意見,我總覺得她不適合做秘書,很多事她根本就做不好,不添亂就不錯了。”
“大哥,”徐笠晴走到徐卓豪身邊,笑笑說:“我不懂的大哥都會給我機會去學,去適應,飛兒也才大學畢業沒多久,難道大哥就不能讓人家成長了嘛。”
徐卓豪目光犀利,但是徐笠晴能看到其中散發著點點的柔光。
“小晴,機會是可以給,但不一定非得是總裁助理,她可以做其他她可以勝任的工作。”
“我知道啦,大哥,我會好好考慮看看的。”
從“sunny”出來后徐笠晴就打車來到了卓江市中心醫院。
她在門口買了幾個蘋果和一些櫻桃,然后直接乘電梯到達頂層的VVIP病房。
因為都知道了她認識徐卓凱,所以經過的護士小姐姐見到她都很客氣有禮貌。
墨韻祁病房的門打開著,徐笠晴狐疑地看看周圍,護士站沒看到值班的護士,因為墨韻祁對面就是護士站,這個病房也是方便更快救治。
她提著東西走到門邊,聽到屋里傳出竊竊私語聲,接著就看到幾名小護士在套間的客廳在偷拍墨韻祁辦公的照片。
看到徐笠晴后她們突然將手機藏在身后,笑笑都離開了。
徐笠晴覺得好笑,走進里間,看到墨韻祁正在開著筆記本電腦,開視頻會議。
她把水果拿出來放在盆里去水房泡上。VIP房間還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少跑腿,什么都可以在室內完成,不用出去走廊擠占公共資源。
“先這樣,我在住院,你要是不能來看我就多分擔些公司的事讓我省點心。”
徐笠晴洗好水果就聽到墨韻祁這么說著,她猜那邊應該是莊文杰。
果然,那邊的人馬上回懟了過來。
“我說老墨,那可是你的公司,我只是個合伙人,連股東都不是,怎么替你分擔公司啊,不然你可以讓你們家老頭子出山啊,那保證你無后顧之憂。”
“我就怕到時候不止公司的事解決了,連我的終身大事也順帶解決了。”
墨韻祁用余光看到徐笠晴走過來,故意這么說,但是莊文杰哪里知道徐笠晴在,直接問道:“你說說你,明明在意人家卻非要死鴨子嘴硬,你要是真喜歡人家你丫就別磨磨唧唧像個娘們兒似……”
“啪”地一聲,那邊話還沒說完,墨韻祁就把筆記本給合上了。
前面徐笠晴還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他這突然的一聲,讓徐笠晴擺著水果的手一下頓住,吃驚地看著他。
只見他平時冷酷不茍言笑的俊顏上多了幾分不好界定的神韻。
“嗯……來了。”
“我說過的話就要做到。”徐笠晴恢復擺水果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