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皓將徐笠晴送到女生所住的院落門口,徐笠晴說了聲“謝謝”轉(zhuǎn)身之際……
“小晴……”
徐笠晴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他,只見他略顯尷尬,又有點難以啟齒的模樣,徐笠晴笑道:“天皓哥有什么事盡管說。”
剛才打一見到他就隱隱覺得他好像有心事,可是他不說她又不方便問。
過了半晌,似乎是經(jīng)過了強烈的思想斗爭,陳天晧才舔舔干澀的唇,說:“我今天這么晚來是因為一直在公司開會,最近公司有一批布料被海關(guān)扣了,可是我急需這批料子做成成品出口到歐美,單子不小,如果……”
“布料?‘尚佳地產(chǎn)’?”
“不是‘尚佳’,是我……自己私下成立的一個公司,做……服裝的。”
陳天晧說著,有一絲窘迫,幾乎他圈子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自己還有個公司,他也不愿意讓家里人知道。
“哦。”徐笠晴一聲綿長的應(yīng)答,完全明白了他說的布料的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也不認識海關(guān)的人啊。”這個忙他恐怕找錯了人,她幫不到他。
“不,我不是想讓你幫我找海關(guān)的人,我知道你是VN的朋友,所以想請你幫我問問看她能不能……幫我問問哪里有那樣的布料?”
陳天晧的聲音越來越急切,眼光中透露出一種緊張感。
“天皓哥怎么知道我認識VN?”徐笠晴心頭一驚,她不記得自己告訴過他。
“昨天……我本想去清韻碰碰運氣找她本人,可是……對不起。”
原來昨天那場鬧劇陳天皓也在現(xiàn)場,不過他當(dāng)時正焦頭爛額,所以就離開了。
“天皓哥你先別急,這件事我回去后就幫你問,你手上有布料的樣子嗎?”
陳天晧喜上眉梢,“有有有,”他忙伸手進衣服口袋拿出一塊布料的樣品遞給徐笠晴。
徐笠晴接過來一看,馬上說:“這是worsted flannel,是一種很高級的面料,這種面料如果急用恐怕也很難一時籌到很多啊。”
陳天晧一臉驚奇地看向徐笠晴,連他公司專門負責(zé)設(shè)計的人都未必知道這種面料的名稱。
“小晴你認識這種面料?”
“呃,VN的朋友多少懂點皮毛嘛。”徐笠晴尷尬地笑,其實她也并非有意隱瞞自己的設(shè)計師身份,只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低調(diào)展開的,所以她已經(jīng)不太適應(yīng)人前接受別人的追捧,所以她真的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晴,你這個婚離得很值,你讓我看到了一個充滿自信的小晴。”
徐笠晴笑,“天皓哥,我也覺得很值,最起碼我可以做我自己。”
“對了,小晴,這件事麻煩你幫我保密,我是說……我自己有公司的事,要是讓我爸爸知道……”
徐笠晴了然,“天愛也……”
“最好也不要說。”
徐笠晴點點頭,表示明白,陳天晧露出一個感謝的笑意。
跟陳天晧告別后,徐笠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是校方給隨機安排的,都是兩人一間,徐笠晴推開房門,聽到了浴室里有水聲。
她沒有理會,直接走到了那張沒有放東西的床邊,把隨身的背包甩在上面,整個人都趴到了床上,因為今天早上四點多就起來了,此時的她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
她迷迷糊糊聽到浴室門的開合聲,然后腳步聲戛然而止……
“姐姐?”
徐笠晴翻了個身迷蒙地睜開雙眼,只一瞬間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狄愛珍?”天殺的,她的命也太衰了吧,居然讓她接二連三遇上不想見的人。
狄愛珍看到徐笠晴犀利的目光一陣心悸,走到床邊,對著徐笠晴露出一副討好的面容:“姐,我們和好好不好?妹妹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嘛。”
徐笠晴冷著一雙眼眸,“你沒有什么好讓我原諒的,我們就當(dāng)陌生人最好。”
“姐,你怎么能這么絕情。”徐笠晴不理她,狄愛珍反而更來勁了,“好歹我們也是姐妹一場啊。”
“狄愛珍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什么時候拿我當(dāng)過姐姐?”
“以前是我不懂事,姐姐是個大量的人怎么能跟我一般見識呢,現(xiàn)在我跟韻祁哥也正在發(fā)展中,我們都各歸各位,所以……”
“你跟墨韻祁?”徐笠晴對于這個消息有點震驚,主要是墨韻祁能看上狄愛珍這種人她還真是蠻好奇的。
見徐笠晴突然來了興趣,狄愛珍以為她是吃醋了,趕忙變本加厲起來。
“那天我去青色晚上喝醉了,正好碰到韻祁哥,然后……我還去了他在樓上的房間……我們……已經(jīng)上……”
“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徐笠晴恢復(fù)了冷淡的面孔,狄愛珍哪肯這么放棄好不容易被勾起來的炫耀欲,最近一段時間光被打臉了,這終于找到可以報復(fù)一下的機會她怎么能放過。
“姐,難道你心里還想著韻祁哥?都不肯祝福我們嘛?”
狄愛珍很滿意看到徐笠晴的神情,在她看來,她就是吃醋了,她駕馭不了的人轉(zhuǎn)手就被妹妹拿下一定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誰知徐笠晴站了起來,然后居然笑笑說:“那……真是恭喜你了。”
接著她就拿著換洗衣服走進了浴室……
……
“墨總請坐。”
徐卓豪的房間布置得比較雅致,整個屋子都散發(fā)著淡淡的檀香味,墨韻祁面色沉靜,走到里邊的沙發(fā)上坐下。
“墨總找我是想談……小晴?”
墨韻祁微愣,他一言不發(fā),只看著徐卓豪斟茶的寬厚手掌發(fā)呆。
“小晴離開墨家以后,一直在很努力地工作。”
墨韻祁的手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沙發(fā)的邊沿,聽到徐卓豪的話,眉頭鎖在了一起。
“徐總好像很了解她。”
“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