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說的沒錯,下次別說了
- 冷爺別跪了,夫人她不想復婚
- 千秋水
- 3160字
- 2025-01-13 14:47:18
“他是個很好的人。”
蘇酒說的是實話。
任澤恩永遠溫和謙遜,又不失爽朗,從小就是小女孩們競相追逐的對象。
冷白夜繼續看她:“就這?”
好像一拳戳在棉花上,心里有點不舒服,又好像覺得被發好人卡也不算對任澤恩的夸獎。
“他是我師父的看門弟子,是我們師兄妹三人中最聰明的,人帥心善,”蘇酒數了數手指頭,“優點太多了,說不過來。”
冷白夜瞇了瞇眼:“人帥?有多帥?”
蘇酒:“?”冷白夜這是吃錯藥了問這種問題?
說話間,林湖把有關任澤恩的一切,都給冷白夜發了過來。
看著任澤恩的資料,只見任澤恩面孔線條溫和完美,唇角噙著笑意,鳳眼清明,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暗。
正是這個眼神,給任澤恩帶來一種神秘之美,也引得冷白夜心中警鈴微作。
這個男人,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和善。
長得并不像他,所以他起碼應該不是任澤恩的替身。
但任澤恩長得確實不錯,當初余鶯說過,蘇酒不過是喜歡他冷白夜的皮相和金錢,而蘇酒并沒有花過他的錢,所以,也許蘇酒是看中了她的外表,是個顏控。
是顏控的話,就不排除她會對任澤恩有好感。
思及此,冷白夜有些不爽,他合上平板,身體往柔軟的椅子背靠了靠。
“沒我帥。”
蘇酒:“。.?”真吃錯藥了?
但是很快,結合冷白夜剛剛看平板的動作,她就反應了過來。
“你調查我師哥?”
“你憑什么調查他?”
冷白夜的眼神微涼:“我調查和我妻子接近的男人,有什么問題?”
蘇酒都氣笑了:“我跟你結婚三年,要離婚了,你才開始調查我十年前就認識的異性?”
以前的蘇酒滿心滿眼都是他,從沒跟任澤恩聯系過,甚至冷白夜都不知道任澤恩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因為知道她在意他,不會離開她,就放松了警惕,沒有注意她的人脈,這也是他們婚姻破裂的一個原因吧。
想到這里,冷白夜有些愧疚。
他終于將眼神移開,卻依舊不甘示弱蘇酒對任澤恩的夸獎。
“多和你師妹接觸,她是真心對你好的人。少和任澤恩來往。”
心善?
他不這樣認為。
他一向識人很準,他認為有危險的人,都絕對不會出錯。
蘇酒:“。.”
突然覺得冷白夜有點爹。.
果然不能隨便許愿,小時候蘇酒說過要找和爸爸一樣的男人,結果愿望好像實現了。.
另一邊,余鶯躺在病床上,正在對著電話那邊哭訴著。
“媽,蘇酒那個賤人還真是難對付!她和另一個小賤人一起把我打了!”
余鶯已經這樣說了好幾個小時了,一開始周雅云還不相信,畢竟余鶯和冷白夜的感情一直很穩定。
再后來余鶯噼里啪啦的說了蘇酒的很多事情之后,周雅云也漸漸聽明白了。
原來蘇酒不只是一個沒爹媽的山溝土包子,以后還有鑒寶宗師的名分在。
之前和冷白夜在一起大概是戀愛腦,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冷白夜一直不搭理她,她哭的多了,腦子里的水放空了,現在要離開冷白夜了。
“蘇酒就是在欲擒故縱呀,她說要和冷白夜離婚,你看她真的離了嗎?只不過是想吸引冷白夜的目光罷了,而且她也成功了!”
“媽,你在說什么呀,我在說我被蘇酒打了,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呀!”
周雅云恨鐵不成鋼地呵斥余鶯:“別說那些沒用的,被打有什么大不了,你不是沒被打傷打殘嗎,說起來你也真是笨,你為什么不刺激她們,讓她們繼續打你,最好把你打傷,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賴著冷白夜了!”
想了想,周雅云接著說道:“她們只打你臉了嗎,有沒有打別的地方?比如胳膊,腿,如果有,你就自己想辦法把骨頭弄斷,讓冷白夜快點娶你,不然就把蘇酒送進監獄!”
當年她周雅云可就是這么做的,對別人很對,自己更狠,最后才成功小三上位,嫁入豪門!
余鶯睜大眼睛,頭發都豎起來了:“媽,你是認真的嗎!我就是把蘇酒的骨頭打斷,也不可能那樣對我自己的!”
“那你倒是打啊!”
想起自己這個沒用的女兒,周雅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每次教你的辦法最后都不能成功,蘇酒不帶沒事,還被冷白夜英雄救美了,你就說你有多笨!”
“媽……”
余鶯委屈了,聲音也帶上了哭腔,眼睛紅的跟小白兔似的。
周雅云雖然看不到,語氣也緩和了一點,開始認真地幫余鶯分析形勢:
“蘇酒肯定不缺錢,所以你用錢買蘇酒必然行不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沒有用,蘇酒只不過在玩欲擒故縱,不可能真的跟冷白夜離婚。
現在我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徹底除掉蘇酒,斬草除根。第二,繼續從冷白夜下手,你不是說蘇酒有個什么師哥嗎,想辦法創造讓冷白夜捉奸在床的場面,讓冷白夜徹底嫌棄蘇酒。”
余鶯嘟起了嘴巴:“媽,道理我都懂,倒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需要時間和機會。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不一定有時間和機會了,蘇酒她的破釜沉舟成功了,冷白夜現在明顯在偏向她!”
周雅云那邊沉默了一會。
才重新開口。
“余鶯,你先纏住冷白夜,最起碼要保證他不會討厭你。媽在國內還有些人脈,會盡量幫你的。”
余鶯乖巧點頭。
“知道了媽,我會注意的,冷白夜他今天還給我買零食了,說明他心里還是有我的。”
周雅云這才略微松了口氣。
當夜,余鶯輾轉難眠。
還好她和冷白夜說自己得的是創傷性心理障礙,伴隨抑郁加焦慮,這種精神上的問題,她想賴到醫院多久都可以。
要是當初她說自己在那片“火海”中留下身體的傷痛,估計每次檢查完沒事,就被趕出醫院了,根本無法如此近距離地盯著冷白夜和蘇酒!
余鶯不停地祈禱,老天垂憐,蘇酒快點和她師哥單獨在一起,讓她有大書特書的機會!
……
第二天一早,蘇酒的電話響個不停。
先是任澤恩,然后是秦脆兒,再接著是姜維俞,都來問蘇酒的恢復情況。
蘇酒和姜維俞聊得正歡,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接著,竟然是冷老爺子走了進來。
“爺爺?”
蘇酒吃了一驚,趕緊和姜維俞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下床去迎接。
“爺爺,您怎么過來了?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看著蘇酒擔憂的神色,冷老爺子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說你怎么好些天都不去看我了,他們一開始還瞞著,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受傷了。”
蘇酒眼眶一下子就熱了。
“爺爺,你是特意過來看我的?這我怎么擔得起,怎么能勞煩爺爺親自……”
她脖子上的紗布已經很薄,這是傷口已經基本恢復的意思。
冷老爺子盯著看了一會,接著說:“也不是特意來看你,我也很長時間沒到這了,順道過來做個體檢。你的傷無大礙吧,傷害你的人抓住了嗎?”
冷老是經過大世面的人,他看一眼紗布,就把蘇酒的傷勢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看得出想要害蘇酒的人是真的下了死手,她的傷口應該極深,沒有割到動脈才是意外。
很有可能兇手并不知道動脈在哪里,只知道割脖子,蘇酒才能僥幸逃過一劫。
“呃……活的應該是沒抓住……”
蘇酒斟酌著措辭,那幾個人應該是被冷白夜帶去的人當場擊斃了……
“不是冷白夜親自去救你的,他都沒留個活口審問一番?”
蘇酒:“呃……”
這個問題她回答不出,應該問冷白夜。
蘇酒扶著冷老爺子坐下,冷老冷笑一聲:“該不是那個余鶯做的吧,冷白夜為了庇護她,所以故意沒留活口?”
蘇酒語塞,心里一陣鈍痛。
當時她眼前一片血霧,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么。
如果是冷老爺子說的這樣……
她還是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說,我是被冷白夜救出來了,以后我也會自己小心的,不會再讓爺爺擔心。”
冷老爺子點了點頭。
“出院之后就跟我回老宅住去,那邊的安保系統比冷白夜的別墅還要完善。你放心,到時候我也會把冷白夜喊回去,絕對不給他和那個小三在一起的機會!”
雖然過去這么久了,但每次想起那個小三的樣子,冷老爺子都感覺自己心梗要犯,不自覺地去懷里摸速效救心丸。
“爺爺,你體檢完事了嗎?”
“還沒去。”
蘇酒:“那您先別吃藥,會影響體檢結果。我這就帶您去醫生那邊。”
見冷老再次點頭,蘇酒小心地扶起他,朝冷家專屬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冷白夜聽到林湖的匯報,頭皮都快炸了,一股熱血順著脊椎直沖頭頂。
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
“爺爺,您跟蘇酒說什么?”
冷老爺子聽見冷白夜聲音就來氣:“什么我說什么,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為什么不留活口?我難道說錯了?”
“您沒說錯,下次別再說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冷老爺子氣的差點把老年機摔了。
“這個不孝的兔崽子!等我看到他,要不親自把他腿打折,我就不是他爺爺!”
蘇酒別的話聽不清,倒是聽清了“您沒說錯”幾個字,心底瞬間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