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是不是吹捧的太過了?
- 侯府假千金重生后醫絕天下
- 植物園
- 2068字
- 2025-01-09 09:15:49
一個尋常的問題而已。
顧承安卻不止是耳根紅了,一張俊臉也紅了個透。
宋時瑤不明所以。
她方才問了什么冒犯的話么,顧承安的臉怎么紅成了這樣?
難不成是他的傷勢沒有恢復,這會兒復發了?
宋時瑤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她連忙起身繞過圓桌,來到了顧承安的身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微弱掙扎和錯愕目光下,耐心解釋道:“我只是看一下你的脈象,沒有惡意的。”
顧承安:“……”
他當然知道她沒有惡意!
可她、她……
初識情滋味的少年,腦子打了結,嘴巴也跟著糊上了漿糊,半天發不出一個音來。
宋時瑤的眉心擰得越來越緊。
她忽然抬手放在了顧承安的額頭上,溫熱和溫熱的相觸,不會有令人不適之感,顧承安衣袖下的雙臂上還是泛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
“脈搏強健有力,也不發燒,沒問題啊。”
“是、是不是你學藝不精?”
顧承安的嘴巴不聽腦子的,話一說出口,他就恨不能給自己一嘴巴。
什么學藝不精,小哭包一心為我,我居然嫌棄她,我真是太……
“你說的對。”
宋時瑤卻一臉認同地收手退了回去,“一定是我學藝不精,才會難以發覺你的不妥。還是該找我師父幫你瞧一瞧。是了?我師父呢?”
顧承安:“……”
顧承安噎住,好一會兒才語氣酸溜溜地道:“你師父說是要離京云游三月,似乎是去尋什么藥。”
宋時瑤恍然地點了點頭,不算意外:上一世息蒼就總是這般云游四海,行蹤不定的,就是不知道他這么一離開,誰教她醫術啊?
正想著,顧承安將一根簪子推到了宋時瑤的跟前。
這是一支十分樸素的玉簪,十分不惹眼,可在顧承安的手中,卻從中彈出一根鋒利之極的暗器,“叮”的一聲,連根刺入這八角亭的柱子里。
顧承安起身,震碎了暗器刺入的那一片柱子,拿出了暗器,重新裝回了玉簪里。
“巡風說,這是他給你的賠禮,你可以用作防身。”
頓了頓,顧承安往前傾了身子,小小聲地補充道:“巡風說了,若是你用好了時機,總是他也很難躲過這玉骨簪。”
見識到玉骨簪威力,宋時瑤實難說出推辭的話來。
她頗為心動地接過了玉骨簪,十分愛惜地撫摸著。
宋時瑤看著玉骨簪,顧承安看著宋時瑤。
忽的,宋時瑤抬眼看來,“我還有一個問題。”
顧承安躲避不及,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她盛滿星子的眼眸里。
“怦——怦怦怦——!”
顧承安下意識按住了心口,好似他一松開,心臟就會從他的手里蹦了出來。
宋時瑤眨了眨眼,不知道顧承安好端端的,怎么臉一直這么紅,難不成真的是傷勢未愈?
“我再替你……”看一看吧?實在不行,還是得去找息蒼老頭。
宋時瑤的手指快要搭上顧承安手腕的前一息,顧承安猛地坐直了身體,雙手飛快地收回,死死地攥在袖中。
“我沒事!你不是還有問題要問我么?問吧!”
宋時瑤又眨了下眼睛,看著一副無地自容的顧承安,一腦門的困惑。
好在她足夠體貼,配合地轉移話題:“擄走我的是巡風,那藥翻了我的人是誰?”
“是……”
“是我。”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亭子里的兩人下意識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個子不高、身量纖細卻鶴發童顏的女人快步走了過來。
“我是韓黎,師父他老人家的首徒,想必師父給你看過我的畫像,你叫我一聲大師姐便是。”
韓黎面容和她的聲音一樣清冷,話卻有些密:“小師妹,害得你受了這樣的大罪,是我之錯。我已經答應師父,在之后的三個月會一直留在京城,你有任何醫術毒術方面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師父他老人家學而廣播,你作為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承擔著繼承他衣缽的重擔,需要掌握的東西極多,你可自行前往藏茗閣翻閱典籍,自行學習。”
宋時瑤:“?”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倒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確認:“大師姐,您是不是聽錯了那息蒼老頭的話了?我只看過一些粗略醫術,怎么可能讓我自……”
韓黎面色不改:“沒有錯。師父說,你的天分極高,‘無師自通‘用在你身上都是對你資質的侮辱。師父說,不出三年,你定可以輕松接任他的一切,名揚天下。”
宋時瑤:“……”
這是不是吹捧的太過了?
她都快要相信了……
宋時瑤摸了摸滾燙的臉,輕咳了一聲:“大師姐,我……”
“我也覺得小哭包你是可以的。”
顧承安終于找到空隙,介入到對話中,他一臉正直地點頭:“也許三年時間都用不著,你就能醫絕天下!”
宋時瑤看著眼前一個比一個篤定她能夠靠著自學成才、很快就能名揚天下的兩人,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那、那我相信你們……”
韓黎來的快,走的也很快。
她丟下了三本一指厚的醫書和一句“要尋我,就去青衣巷藏茗閣”,人就匆匆離去了。
宋時瑤看著韓黎離開的方向, 忽的抱著醫書站起身,看向顧承安眼睛彎彎地道:“打擾了這么些時日,我也該走啦。”
……
長公主府,兩輛馬車停在了側門外,府中的奴仆魚貫而出,將好些東西抬進了后一輛馬車之中。
宋時瑤站在車旁,神色有些遲疑,她看向顧承安,輕聲道:“當真不用向長公主辭行么?”
“不用。”顧承安不是說客套話,“每年這一日,我娘都是這樣不見任何人的,縱使我舅舅來了也只有一個‘不見’。”他舅舅可是奉央帝,天底下也就他娘敢這樣給舅舅吃閉門羹了。
“是啊,宋姑娘。”
一旁鬢角略有些花白的婦人慈愛地笑著道:“這些日子公主總念叨著等你醒過來了要見一見你呢。只是不湊巧,公主也深覺遺憾,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宋姑娘不要忘了她,等過了幾日,她定是要與宋姑娘好好親香親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