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朧月醒來,詢問舊事
- 重生后我嬌寵了讀心太子爺
- 屁桃
- 3184字
- 2025-01-09 15:18:24
云雁菱倏然想起了什么,從腰間的荷包里取出一粒小丸子,輕輕放入朧月口中。
那是未來世界一味名叫云南白藥的藥方,里面有一顆保險子,在急救前吃下可以吊著一口命。重生前,她剛好拿在手里,也被一并帶過來了。
方才救出朧月之時,情急之下竟忘了她手上還有保險子,如今才想起拿出來。
見朧月吃下,云雁菱稍微放松了幾分。
朧月,你一定要醒過來。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凄慘地死去。
……
暮色四合。
云雁菱已經守著朧月一天了。
但后者并無醒過來的跡象。
雪茶進來剪了第一次燭芯,忍不住斜斜地打量了云雁菱一眼。
對這個一醒來就性情大變、一天內就讓夫人和二小姐都吃癟的人,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畏懼。
或許,她過去的決定,是錯誤的?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只能……更努力地執行夫人和二小姐的命令,直到,讓云雁菱徹底不能翻身為止!
“雪茶。”
忽然,少女緩緩睜開眼,喚了她一聲。
雪茶手一抖,險些碰倒桌上的茶盞:“是,姑娘,有何吩咐?”
“我有些餓了,去小廚房給我端些吃的來。”少女的聲音軟軟糯糯,仍像過去一般和和善善。
雪茶心里一喜,面上不作表露:“是,姑娘。”
說著便轉身。
“一會子端了飯來,再去給朧月燒治病的水,李太醫說她元氣大傷,需要大補,你給她弄些十全大補水來。”
云雁菱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
“姑娘,這……何謂十全大補水?”雪茶不解。
“十全大補水,顧名思義,便是將井中之水燒過十次再用,如此便可祛除井水中的陰氣,”云雁菱老神在在地解釋,“給病人喝了,或是拿來做藥,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不只今日,朧月好起來之前的每一天,都需要這味十全大補水做引子,都得由你親自去燒,你可明白?”
雪茶聞言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
燒十次井水!想累死她嗎?!
而且,她可是云府大小姐房里的大丫鬟,親自給另一個丫鬟燒水,這不是折她的面子嗎?
“這……姑娘,這有用嗎?李太醫沒有說過啊。”雪茶懷疑道,分明很不情愿。
云雁菱將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唇角上揚。
她的確是要故意整治一下雪茶,讓后者忙碌起來。
這樣,她才好避過白氏的耳目,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太醫許是忘記了交代,不過,這是民間的偏方,他身為太醫,不知道也正常,用大補水配合他的方子,才有更好的效果。”
“怎么,你不愿意讓朧月早些好起來?”
云雁菱解釋完,眼神也帶上了幾分懷疑。
雪茶生怕自己露出馬腳,早低下頭去,諾諾道:“不,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這就去燒水。”
話落咬了咬牙,心中再怎么不甘也只能聽命而去。
她一個丫鬟,總不敢造次。
何況,現在夫人和二小姐都自顧不暇,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云雁菱的觸霉頭。
“姑娘……”
雪茶走后,虛弱的聲音響起。
云雁菱一愣,喜得朝床上看去。
朧月臉上蒼白如紙,不見半分血色,眼神也呆呆木木的,卻分明盯著她。
云雁菱大步走去:“朧月!怎么樣,你感覺好些了嗎?”
保險子果然有用!
朧月這么早就醒來了!
只可惜,她只帶了那一丸過來,原本還想留著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研究出了藥方,就能造福天下蒼生了。
朧月凄慘地一笑,一滴淚從眼角劃過:“姑娘,謝謝您,救了奴婢。”
云雁菱垂下眼眸,掩去眸中一抹恨意。
“朧月,你告訴我,事情的起因經過是如何?”但話出口,卻直奔主題。
前世沒能為朧月討回的公道,這一世,她通通會討回來!
她不可能僅僅滿足于讓白氏只在柴房里過一夜。
白氏和云亦瑤,必須比朧月,比前世的她,凄慘萬倍億倍!
朧月聞言有幾分為難:“是,是夫人……”
云雁菱神色一變:“朧月。”
“她還未正式扶正,日后無需喊她做夫人。”
朧月不由得看向云雁菱,眼中滿是不解:“可,過去是您……”
“云府的夫人,只有我娘阮氏。”
“我知道,過去是我眼盲心瞎,識人不清。”
云雁菱嘆了一口氣。
過去她被白氏母女哄得團團轉,恨不得將白氏當成親娘一樣尊敬,自然也勒令清苑的下人們也稱呼白氏為夫人。
“經過這一次,我才明白,白氏母女對我并非真心,既如此,日后你我也不必對她二人恭敬以待。”
朧月聞言早開心得潸然淚下:“姑娘,您終于想明白了……”
見狀,云雁菱晃了一晃神。
前世連朧月都看得出來白氏對她并非真情,她究竟是怎么就一門心思認下了這個歹毒的后母呢?
“姑娘,那日的情形是……”朧月抹了抹眼淚,坐起來,將自己如何受冤枉一五一十說了。
云雁菱的臉色越發難看。
若非她識人不清,朧月又怎會遭此一難!
說話間的,雪茶端著一碗肉百合水晶蓮子羹進來,見朧月醒了,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恨毒,隨即飛快掩去,只作驚喜的模樣。
“朧月姐姐!你醒了!”
朧月眼神閃了閃,語氣也生硬了幾分:“是,我醒了。”
“朧月姐姐,你醒過來就太好了,我還以為……”
雪茶擠了擠眼睛,兩粒豆大的淚珠兒便順著臉龐滑下來。
“雪茶,”云雁菱和朧月互相對視了一眼,“東西放在桌上,你去燒水吧,也好早些用上。”
雪茶臉色微變,但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吞了吞唾沫,應了生“是”,匆匆離開房間。
“姑娘,這……”朧月不解。
“雪茶已經是白氏的人了。”云雁菱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也算是給朧月提個醒了。
朧月驚得忙捂住嘴。
云雁菱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你從小便在我身邊照顧我,對我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
“是。”朧月答道。
“我小時候可是常跟著我娘進宮見皇后娘娘?”
“是。”
果然如此。
云雁菱深吸了一口氣:“那,我與太子殿下小時候也曾是相識?”
朧月點點頭:“不錯,姑娘與太子殿下的婚事從小就定下的,只是姑娘您現在卻對齊王殿下……”
說到這里,朧月有幾分畏懼地低下頭去,不敢看云雁菱的眼睛。
云雁菱眸光微凝。
就連朧月也這么說,可是,為何她對那段記憶印象全無?
“姑娘,您怎么突然問起此事?”見云雁菱并未生氣,朧月大著膽子追問。
云雁菱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抿了抿嘴。
卻并不回答朧月的問題,而是道:“我記得小時候,娘房中有個蘇嬤嬤,你可還記得此人?”
朧月答:“當年阮夫人去世,蘇嬤嬤告假說家中出事,也辭了老夫人和老爺,回了老家了。”
云雁菱蹙眉:“你可知道,蘇嬤嬤的老家在哪里?”
“這個……好像是在常州。”朧月思索片刻,答道。
常州。
也是娘的娘家,阮氏一族的老家。
云雁菱沉吟片刻,才道:“我知道了,朧月,你好生養傷。”
“姑娘,您問這些做什么呀?”朧月詫異地問道。
姑娘自來是個天真爛漫的性子,對許多事情都不愿多問,這一年多以來唯一感興趣的只有齊王殿下。
如今怎么又對蘇嬤嬤感興趣了?
云雁菱淡淡一笑:“有些事情,需要查明。”
蘇嬤嬤原是娘的乳娘,照理,娘去世之后,蘇嬤嬤也該能想到她日后在府中舉步維艱的場面,應當會留下來。
可為什么會那樣匆忙地離開云府呢?
“姑娘!”
朧月忽然叫住了她。
“嗯?”云雁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其實,此事說不定太子殿下也知道的。”朧月試探性地道。
云雁菱不由得皺眉。
鳳陌臨?
他也會知道這件事嗎?
思索間,目光不自覺地就飄到桌案上。
蓮子羹還冒著悠悠的熱氣兒,清香飄來,叫人食指大動。
倏然,云雁菱臉色微變,大步走到桌案前,輕輕攪動著蓮子羹,腦子里一閃而過了一些畫面。
但是太快了,她完全沒有捕捉到。
可是,潛意識告訴她,那些畫面很重要,非常重要!
但無論她怎么去回憶,就是沒辦法想起來。
……
翌日。
云雁菱正坐在銅鏡前梳妝,雪茶匆匆走進來。
“姑娘,齊王殿下來了。”
聽到鳳祺然的名字,云雁菱眼底迸出幾分隱秘的殺意。
“鳳祺然來了?”
雪茶見她如此著急,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算計:“是啊,齊王殿下剛剛回京,一聽說您落水病倒了,便馬不停蹄地過來看您,如今就在前廳里等著。”
話落,又湊近云雁菱,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姑娘,老爺和老夫人都不知道齊王來了,可要奴婢去將人給您帶過來?”
云雁菱聞言猝然看向了雪茶。
雪茶被她的眼神嚇得打了個激靈:“姑,姑娘……”
卻見云雁菱吊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雪茶,你真是我的好婢子。”
雪茶聞言心上一塊石頭落下,她就知道,這個沒腦子的小姐便是清醒了一時,也不可能清醒一世的。
當即便奉承道:“為姑娘分憂,是奴婢的責任。”
“奴婢這便去將齊王殿下請過來。”
說著,便要離去。
誰知,下一秒,卻傳來云雁菱震怒的聲音。
“雪茶,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