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陽在很多時候都很好說話,俗稱老好人。
但人再好,在面臨危及生命的的時刻,也難免會變得狡猾一些,變得不要臉一些。
“那你為啥不去城衛辦?”王湘汶蹙額。
“你當我不想去?但可惜啊,華雨田那老小子太不是東西!幫人幫到底,他可好,說啥得罪趙家不利于他的官場運營,把小梁調到我身邊,已經算他仁至義盡。哎,我也只好厚著臉皮來你家躲一陣啦。”陳陽說道。
說不上拖家帶口。
程琴,梁天峰,陳陽,這三個‘外人’,就這么賴在王家不走了。
對于陳陽這種完全不要臉的態度,王家人表示極度反感,甚至那些尋常就趾高氣昂的下人們紛紛拿起掃把,想要來趕人。
但無奈王湘汶擋在前面。
這位王家千金大小姐平常在下人面前就頗具威望,說一不二,那些掃把也只好紛紛收了回去。
“汶汶,這樣不妥。”
終于,就連王永彬也被驚動了,過來勸阻。
“他還沒過門,就這樣留在家里,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還沒過門?
聽到這個形容的陳陽差點罵娘。
“爸,他只是暫住幾天。”王湘汶說道。
“暫住幾天也不行!”
王永彬還沒說話,劉鳳就怒斥起來,“別說他還沒過門,就算真過門了,我也不同意他住在咱們王家!到時你們一起出去住!”
“喂喂喂,當我不存在是吧?啥叫過門?”
陳陽氣得咬牙。
當老子是女人?
過門,過你嗎的門!
但見劉鳳露出鄙夷目光,說道:“過門的意思,就是一條狗纏著我女兒了,甩不掉,我們只好大發慈悲把它帶回家里先養著。”
陳陽眼睛微瞇,怒氣飆升。
王湘汶的小手伸過來,抓住了他顫抖的大手。
溫暖的感覺,柔嫩的觸感,讓他的怒火瞬間消散。
王湘汶抬頭直視父母,說道:“爸,媽,他是我的人,不是狗。還有,你們如果拒絕他留下,或者拒絕我們在一起,那除非現在就把我掃地出門,脫離關系!”
“你,你!反了你了!”劉鳳氣得要昏厥。
“哎,隨你的便吧。”王永彬拉住劉鳳離開。
……
就這樣,陳陽對王家無數雙迎面而來的白眼視若無睹,在這里居住了下來。
這座綜合占地幾十畝的王家大宅,房子多到可以容納上千人,自然也不缺程琴梁天峰陳陽三人的住所。
“汶汶啊,你天天待在我身邊,你爸媽不會生氣嗎?”
接下來的三天,王湘汶除了晚上睡覺回去,白天基本上都和陳陽膩歪在一起。
“哼,你會顧慮他們的感受?你巴不得氣死他們吧?”
王湘汶白了他一眼。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姿勢有點詭異。
陳陽一手抱著王湘汶的右腿跟,另一只手,則是抱著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話不能這么說!”
陳陽連忙搖頭否認,“這是權宜之計!外面危機重重,以前還只是趙家的威脅,如今又多了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龍魂組織,我還要不要活啦?沒辦法,只能先躲在這里。”
王湘汶撇嘴,她的大腿被抱著,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長時間了。
“小陽,你為啥非要讓我練這個什么玉女心經啊?這不是武俠小說里的武術嗎?現實世界里真有?”
“當然有啊!”
說起這個,陳陽臉色嚴肅,“小說來源于現實,別說這玉女心經了,我腦子里還有很多種武功,但只有這個,才最適合你來練。”
“這,都在你的腦子里?”
“對啊。”
當年老陳教他學武,原本想著能讓他的體質變好一點,但沒曾想,這家伙不管啥武功,只要一開始練,沒過多久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昏倒,甚至好幾次差點危及到生命。
所以,陳宇是個理論王者,把看過的武功全都記在腦子里,但實際上,他的那點三腳貓功夫也只能對付一些不入流的角色。
但誰說打架一定要正面硬剛了?
老子打不過,可以用毒,用陰謀詭計,或者再不濟的逃跑總行了吧?
扶著美女的大腿,陳陽心癢難受。
“對了,梁天峰呢?”
“我讓他出去辦點事。”陳陽道。
“干啥去啦?”
“嘿嘿嘿。”
陳陽發出陰險的笑聲,“馬上你就知道啦。”
……
這一天,江南市散步出了一則消息。
“號外,號外,陳氏醫院的老總陳陽最近水逆啦,被人追殺,只能厚顏無恥的躲在王家!”
民眾們紛紛在私底下議論。
“這陳陽可真不要臉!呸!我輩恥辱!如果換做是我,都那么有錢了就不知道花錢請幾個保鏢?”
“呦,你有骨氣你上啊!吹什么吹!這年頭越有錢的人就越不舍得死,這道理都不懂?請保鏢,能有待在王家安全?”
“說的也是,不過啊,要我說這陳陽還真是有福氣!攀上王湘汶這根鳳凰枝,利用的可謂淋漓盡致啊!嘿嘿,那兩腳香爐的兩條大腿,也不知道晚上抗在肩上會是何等的趣事。”
這是民眾的討論。
而另一邊,那些被陳陽壓迫著的諸多醫院的院長們,則是紛紛松了口氣。
“哈哈,他倒霉了,終于倒霉了,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那我們趁這段時間,開始集中火力,對付他的醫院吧?”
“我看行!爭取在他從王家出來之前,把他的陳氏醫院全都搞垮了!”
城衛辦那邊。
“梁天峰,這都是他吩咐的?”
“恩,團長,不得不說,這小子可陰毒的很呢!”
“不,這不叫陰毒。”
團長華雨田喝著茶,悠悠說道:“人在家中坐,運籌帷幄千里,這是聰明的表現。他還真不閑著……呵呵,首先放出風聲,讓那些醫院們放松警惕,然后提前布置好后手,等他們自愿跳進坑。梁天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有其它方面的安排吧?”
“是的,團長。”
梁天峰說道:“他還讓我去海云市散步一則消息。”
“哦?他還計劃對趙家出手了?”
“是的。”
“這小子,真不簡單啊。”
“那我去不去?”
“去,干啥不去?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梁天峰低著頭,嘴角偷偷撇了撇。
當初說兩不相幫的人是你,現在又……哎,果然能當上領導的人,都是出爾反爾外加一級不要臉的人。
……
這天中午,海云市的所有媒體,都開始大肆宣揚一件事情。
整個海云市最尊貴的公子哥,在江南被人砍了。
砍人者,陳陽!
這則消息一經散步,立即如同草原上的一把火,瞬間將海云市給點燃了。
“趙家人都是豬嗎?趙公子被人砍了,這么長時間過去,就連個屁都不放?”
“以前都是咱們趙公子欺負人,啥時候被欺負過!不行,我都忍不下去了,我現在就去買飛機票到江南!我倒要看看那個陳陽到底長了幾條胳膊幾條腿,草!”
當然,說這些話的人,都是和趙煜一樣的各個家族的公子哥。
還有一些海云市的民眾,則是大部分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
而身為海云市最大的家族,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幸災樂禍的態度。
趙家的大宅。
已經回來躺在床上好幾天的趙煜,聽到了那些對自己幸災樂禍的傳言,氣得下床摔碎了幾個價值百萬的裝飾花瓶,又一把火燒了家中栽植六十多年的古樹,這才終于把沉不住氣的趙老爺子‘召喚’出來。
“爹!到底為什么!”
趙煜憤怒咆哮,“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你為什么不讓我找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