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龍魂
- 神尊令
- 三世桑桑
- 2496字
- 2025-01-17 15:56:20
江南向來是安定的代名詞。
這里自古以來就文人騷客居多。散文詩篇,曲戲墨寶,數不勝數。故而江南人,就多顯文氣些。
但陳陽自從來到這座城市后,文氣沒發現,安定也沒發現,反而危險重重,他被這些給人文縐縐印象的江南人、江南本土勢力,追殺,或刺殺,簡直苦不堪言。
砰砰兩聲!
陸地巡洋艦的輪胎被狙擊打破。
刺耳的剎車聲。
劇烈的搖晃。
轟!
車就撞在了綠化帶上。
額頭被安全氣囊擊傷的程琴率先下車,拉開后門,就把陳陽拽了出來,拉到了身后。
“去看汶汶!”陳陽沒受傷,只是頭暈。
“我沒事。”王湘汶已經從副駕駛爬了出來,蹙眉看了看后邊,發現那輛追殺他們的陸地巡洋艦已經停下來,有三個人沖了出來。
這條路屬于郊區,有些偏僻。
“陳兄弟,團長他說了,最快十分鐘就能到!趁這段時間咱們找個方向趕緊逃命啊!”梁天峰從后座爬出來。
“草,你好歹是個城衛辦隊長,咋這么慫!別跑,沖回去,跟他們硬鋼!”陳陽一邊跑,一邊說道。
“我又不是傻子。”
……
稱不上槍林彈雨,畢竟市區,陳陽心想就算后面追兵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公然在江南引起一場熱武的火拼。
但盡管這樣,那些從身后偶爾射來的子彈,撞擊在他腳邊的混凝道路而引起的炸裂塵灰,也足以讓他心驚膽戰了。
“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咱們肯定會被追上!”陳陽說道。
環境太空曠,沒有遮掩物,他們如同暴露在荒野的活靶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老天爺保佑。
“那么,反擊?”程琴問道。
拉住王湘汶正在拼命跑路的陳陽,聞言想了想,說道:“這附近的地形不適合逃跑,真的不適合逃跑。”
他看向了梁天峰。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卻見程琴已經轉頭,驟然朝那幾個追兵沖去。
陳陽頓足,“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他原本想說的是,我們應該把梁天峰腿打斷扔在這里。
就像那個冷笑話。
兩個人被老虎追,一個人問,我們別跑了,因為無論我們怎么跑,肯定都跑不過老虎。
而另一個人就悶頭說,我不需要跑過老虎,我只需要跑過你就行了。
……
程琴沖去。
一共三個殺手。
兩個拿罕見的點四五式,另一個就是狙擊手。
在青龍山時,陳陽和程琴受過專門的反彈道訓練,身體孱弱的陳陽只掌握了基礎理論,但無論學什么都快到驚人的程琴,卻是經過多年訓練后變得專精此道。
她腳步已看似無規律的節奏左閃右躲,竟是成功躲過迎面而來的幾發子彈。
很快,就靠近了那三個人的身前。
陳陽得到短暫空隙休整。
“小琴姐的天分奇高,明面上我是青龍山唯一弟子,但實際上啊,不論醫術還是武術,小琴姐都學的比我精通。奈何老陳當年定下的規矩,她一個守山人,終生不能拜入青龍山門下。”
王湘汶氣喘吁吁,“她這么厲害?”
陳陽點了點頭。
“這,這好像是八極拳?”并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被陳陽拋棄的梁天峰,則是一直在觀察女子身手,此時認出,驚訝說道:“這門古武,竟會有女人修煉?而且,還練的如此爐火純青?”
八極拳屬于短打拳法,發力迅速剛猛,硬打硬開。
陳陽笑道:“呵呵,當年老陳教習我們八極拳時,把我們領到一片樺樹林內,讓我們每人挑選了一棵樹齡至少在二十年以上的樺樹,說是什么時候我們能用肩把樹撞斷了,才算出師。”
梁天峰驚訝,“還有這種練法?你撞了嗎?”
陳陽搖頭,“沒有,我受制于身體原因,練了三天,昏倒三次,只能作罷。”
“那她呢?”
“她?”
陳陽指著不遠處的戰斗畫面,笑道:“我和小琴姐下山時,那片樺樹林已經沒了。”
梁天峰挑眉,“沒了?啥意思?”
陳陽道:“沒了,就是沒了。”
……
青龍山上,云霧繚繞。
一臉滄桑的陳道長站在樺樹林中。
他風韻猶存的妻子,也即是陳陽的師娘蘇如,大步走上前來,蹙眉問道:“沒事在這里站著干啥?”
陳永仁這才回過神,笑道:“想點事情。”
“想小陽了?”
“想他干啥?一想就上火。”
“那是想程琴了?”
蘇如冷哼道:“當年你收留程琴時,我就覺得你這老小子沒安啥好心,準是在籌備啥蘿莉養成之類的計劃!”
陳永仁苦笑,“這是哪兒的話啊!當年她孤苦伶仃的,我不收留,難道還眼看著她在雪地里被凍死?我可沒你想的那么齷齪。而且……”
他指著面前的樺樹林,輕聲道:“蘿莉?你見過這么兇猛的蘿莉嗎?”
樹林已經不是樹林。
因為這里的樹,全都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這里已經沒有樹林了。
陳永仁道:“那丫頭,一般人可降不住,我敢有啥歪心思?她得知后還不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拆了燉湯喝?”
蘇如滿意笑了笑。
……
江南的偏僻小道上。
陳陽坐在地面架起了燒烤。
王湘汶坐在他身邊,笑容滿面。
梁天峰張大嘴巴,盯著旁邊站著的程琴,表情好似在看待怪物。
地面躺著一個昏迷的男人。正是那個先前打爆他們汽車輪胎的狙擊手。
陳陽望著燒烤架上油光四溢的野兔,笑道:“小梁啊,你剛不是說團長最多十分鐘就趕到?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人呢?呵呵,看來以后你的話不能相信啊!”
梁天峰收回目光,咽了口唾沫。
三個手持熱武器的殺手。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被旁邊這位戰神般的女子給干掉,甚至還活捉了一個,當真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這我也說不準啊,有可能團長大人在路途中去上了廁所,耽擱了時間。額,咱們還是先別說這些,你們先看一看這個。”
梁天峰蹲下,從昏迷的殺手的腰間,摘下來一個玉佩。
那是一個龍頭玉佩。
“知道這是什么嗎?”梁天峰瞇著眼,問道。
他表情很嚴肅,前所未有的嚴肅。
陳陽三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
梁天峰說道:“大約五十年前,寧國皇城曾遭遇過一件大事。”
“那是一個下著雪的冬天,戒備森嚴號稱就算全世界的國家來攻擊,也絕對無法攻破的寧國皇城,被一個神秘組織率領上千名手下,輕而易舉攻打進去。”
梁天峰雙手捧著那個龍形玉佩,目光深思。
“那個神秘組織,名叫龍魂。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掛有這樣的玉佩。”
……
開著勞斯萊斯一個漂亮甩尾停在道路上的華雨田終于姍姍來遲。
副駕駛坐著一位嬌滴滴的女秘書。
“對不起,路上堵車。”華雨田擺出一張抱歉的笑臉。
“堵車?你這堵的真好,時間算的真準。給,兔子剛熟。”陳陽取出兔肉,遞給華雨田。
“啊,你,你們怎么能吃小兔兔?小兔兔這么可愛!”那女秘書臉色大變,竟是淚眼朦朧撲進了華雨田的懷中。
“不吃就滾。”華雨田冷漠說道。
“我,我不吃!哼!滾就滾!”女秘書開著勞斯萊斯離開。
幾個人把兔肉分了。
華雨田打了個飽嗝,看著地面躺著的殺手,問道:“還有氣兒嗎?”
陳陽擦了擦嘴,回答:“沒死,只是昏迷。”
“恩,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