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動
- 農田有喜:養個夫君當靠山
- 烏龜小姐
- 2097字
- 2025-01-08 14:40:18
他笑容油膩地說:“小姑娘家家天天鋤地種花兒,手上長了不少繭子吧。”
白瀾心中暗笑,不等楊石頭伸手揮舞著鋤頭往他身前一橫,“叔你還是安生點吧。”
“不然我這鋤頭可不長眼,砸你腳上二嬸兒又要心疼了。”
楊石頭吞了口口水,皮笑肉不笑地坐回到藤椅上,“小瀾真厲害,做的什么永生花都賣到村外頭了。”
白瀾不理睬他,他也不敢再發出什么聲響,看到云嶼更是連屁都不敢放一下。
平靜過了幾日,天氣轉陰,白瀾正收著架子上曬干的花。李芳敲了敲門,看向院子里的白瀾,“小瀾,舅母來看你了。”
白瀾斜覷她一眼,權當透明人。
楊石頭臉上堆滿笑,迎著黎大能和李芳進了屋。
“小瀾,你舅舅舅母來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倒點水?”
“砰”地黎大能和李芳嚇了一跳,白瀾一壺茶砸在桌子上,冷冰冰道:“自便。”
黎大能和李芳眼神兒交流后,黎大能搓搓手,“小瀾,現在你楊叔回來,你和你妹妹住在這里多不方便,跟我們回去吧。”
“我和你舅母真的知道錯了。”
“哦,和我什么有關系?”
“哎,一家人何必計較那么多呢?”李芳強顏歡笑地說。
白瀾反唇譏諷,“我舅母和舅舅早死了。”
黎大能和李芳眉毛倒豎,臉黑成了煤球,“小瀾你怎么能咒我們死!”
白瀾二話不說,亮出菜刀晃了晃。李芳干笑著坐回到位置上。
氣氛冷凝,楊石頭笑著緩和氣氛,“別動氣,小瀾還是孩子。”
“在我這兒住著挺好,你們別操心。”
李芳笑容森冷,陰陽怪氣道:“那可不是嗎?拿著小瀾賺的錢去賭,當然住著挺好。”
“我們小瀾又不是你家提款機器,今日必須帶走人。”
白瀾忍無可忍,菜刀直接拍在桌案上,“快點滾!”
周遭溫度瞬間將至冰點,李芳和黎大能僵硬地起身,推搡著向外走,“我們下次再來,到時候給你和你妹帶點好吃的。”
兩人灰溜溜地離開,跟過街老鼠似的。
白瀾左右打量著菜刀,嘴里發出“嘖嘖”聲,“有些鈍該磨磨了。”
楊石頭哆嗦著站起來,白瀾目光落在他的襠部,笑容深邃,“叔,磨刀石呢?”
他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捂著襠部向后退,“廚房呢。”
云嶼扛著柴火回來,見白瀾在廚房里磨刀,“昨天不是才磨過嗎?”
白瀾看著锃光發亮的刀刃,似笑非笑,“嚇唬人用的。”
“天氣陰了,你別賣花了。”他話音剛落,“嘩啦啦”地下起了雨。
一連下了三日,連帶著溫度也驟降了許多。
白瀾尋思著錢攢的差不多了,查查看多少能買院子,結果仔細數了兩遍都少了五十錢,她收起錢袋子,抓著菜刀沖到院子里。
楊石頭正在喂雞,“刷”地腳邊多了一把菜刀,他整個人都傻了。
白瀾一個箭步沖上去,不由分說地揪住他的領子,“我的錢呢?”
楊石頭緩過神兒來后眼珠子四處瞟了瞟才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
白瀾拿著菜刀晃了晃,“現在呢?”
她冷笑著將刀刃對著楊石頭脖子,“一忍再忍,你真當我好欺負?”
“小瀾,你聽我說,那些錢我是借你的,就藏在炕頭下,我一分錢都沒用。”
讓白錦翻出錢后,查了查一分不少才放過楊石頭。
“下次我再發現我少了錢,你就等著抹脖子吧。”
楊石頭大驚失色地捂著脖子,似乎下一秒腦袋就要與脖子分家了。
當晚楊石頭就對程二嬸哭訴,“小瀾這么潑辣以后還怎么出嫁?”
程二嬸知道事情緣由后,啐了口道:“活該。”
這幾日她一直在想和離的事情,看著楊石頭這般不成器的樣子,程二嬸越來越失望。
“云嶼,應該能買房子了吧。”
云嶼剛回來,白瀾就抱著一木盒子的錢給他,“全部家當。”
“嗯,我已經看好了。”
翌日白瀾就和云嶼去看房子,云嶼眼光不差,相中的院子正和她的意,當天就買了下來。
回去后白瀾和程二嬸說了聲便收拾東西準備搬走。
程二嬸很舍不得,“小瀾出息了,你母親在天之靈也高興。”
“二嬸兒,我得空就來看你。”她看了眼屋里的楊石頭,上前握住程二嬸的手,“若是楊叔欺負你,你去找我,我們給你留間屋子。”
“都搬出去了還想著我。”程二嬸感動的掉眼淚,“照顧好自己就行,你二嬸兒我小日子過得好著呢。”
一路上白錦很興奮,看到新院子后更跟個雀躍的小鹿似的。
白瀾和云嶼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屋子,一天緊趕慢趕才騰出一間屋子。
白瀾精疲力竭地斜靠在云嶼身上,“我靠一會兒?”
她閉著眼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云嶼讓白錦拿著小毯子,蓋在白瀾身上,還貼心地掖了掖被子。
云嶼保持著一個姿勢直到天亮,待白瀾醒來發覺自己一夜都靠在他身上。
“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都那么累了,怎么舍得?”云嶼笑容蒼白,整個人都看起來有氣無力的。
她擰眉,手背貼在云嶼額頭上,滾燙的讓她心驚,天氣轉涼,云嶼愣是坐在四處通風的屋里讓她靠著,不曾動作。
白瀾眼圈泛紅,扶著云嶼躺在榻上,“你是不是大傻子,我再累也能爬到床榻上睡。”
他咳嗽兩聲才說:“我懷里不是舒服嗎?”
白瀾微怔,又氣又笑,“快點躺好。”她先做好早飯忙活著給云嶼抓了點感冒藥,一整天就守在床頭。
“我堂堂男子漢染上這點風寒沒什么的。”
“男子漢也是人,也會生病難受。”白瀾托著下巴,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些燙。
云嶼有氣無力地說:“那你也不用一直照顧我,還有小錦他們要你照看。”
白瀾給云嶼掖了掖被子,“病人不能離人,小錦乖著呢,不需要我操心”
聽見這話,云嶼輕啟干裂的唇角,還想說話時,白瀾微怒道,“不準再廢話,睡覺。”說罷,她輕拍著被褥,又將他身后的枕頭調節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云嶼直勾勾地盯著她認真的模樣,心臟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