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反悔了
- 綠茶大佬整日求抱抱
- 十月2o
- 2069字
- 2024-12-27 14:37:46
“十爺,回去換身衣物吧。”
花影右手抵上溫熱的胸膛,卻沒用上多少力,半推半就。
星星點點的吻從脖頸游移,纏綿溫存,讓人留戀。
但脖頸側絲絲縷縷的疼痛表明著時昱的強勢。
彼此身體的溫度相互傳遞,燥熱攀升,于是兩人用最原始的方式降溫,靜謐的空間內喘息聲明顯。
“怎么,嫌棄我啊?”
用薄唇輕輕摩挲那兩瓣溫軟的唇,時昱克制著想要進一步攻城略池的欲望,唇貼著唇問花影。
氣息滾燙,噴灑在唇鼻間,灼燒著花影最后的理智。
癱軟著倒在時昱胸脯間,避開強勢而入的霸道氣息,花影覺得清醒了不少。
時昱沒有動,唇貼在花影的發旋間,濃眉輕蹙,手下用力拍了下花影的臀部,發泄著不滿。
“不嫌棄。”花影輕喘氣,啞著的嗓音里情欲未散:“只是給十爺時間考慮。”
“考慮什么?”時昱手下動作不停,花影的發被纏繞在他的指尖把玩著,問的心不在焉。
花影聽出來了,抬了頭,被剛剛的情欲帶起來的蒙蒙淚水點綴的雙眸亮晶晶的,右眼的深紫色瞳仁迤邐炫亮,催眠著人的心智。
“考慮我們是什么關系。”貓唇啟啟合合,時昱視線追隨:“十爺之前說的還算數嗎?”
時昱抬起手,指尖點過花影的秀眉星目,劃過鼻翼。
像在百般聊賴間隙逗弄一只貓,時昱問的隨意:“我之前說什么了?”
花影也不惱,順著時昱的話說:“只要我贏得人獸賽的冠軍,就做我男朋友。”
時昱不說話,鳳眼半垂,視線落進花影認真執拗的眸子里。
半晌,說:“我反悔了。”
what?!
花影自認自己長得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在情竇初開時對時昱一見鐘情后,十八歲生日宴上火速告白,得到大佬一句矜持的:“我考慮考慮。”
這一考慮就是兩年,死乞白咧的追了兩年,好不容易等這位大佬松口說得個什么“人獸賽冠軍”就同意。
好,不就是個冠軍嘛,給你拿回來了,你反悔了?!
她敢保證這是世界上最難追的男人。
花影一臉黑線,沖沖的問原因:“為什么?”
此時的花影皺縮著一張小臉,像只炸毛的貓,時昱覺得可愛,忍不住撓了撓下巴。
“我覺得不公平。”大佬說。
花影不解:“哪里不公平?”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舔了時昱兩年,最后被拒絕了,她才覺得不公平好吧。
“你的初戀不是我。”時昱突然說得認真,眸仁極黑里面雜著情緒。
花影剛開始沒懂時昱在說什么,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黑線。
“那是家族給定的娃娃親!”頓了頓,花影又補充了一句:
“我全家都死了多少年了,算不得數。”聲音虛浮,仿佛這句話壓著千斤重。
壓抑的情緒漫延。
時昱使力將花影撈起,一手扶腰,一手撐臀。
花影借力換了個姿勢,雙腿叉開跨坐在時昱大腿上,雙臂攀上時昱肩頸,與時昱面對面。
“想報仇嗎?”時昱問。
鳳眸里淡然無波,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讓人心安吸引著花影去依賴。
花影想起,好久以前,時昱問過自己同一句話。
花影十歲被時昱帶回時家時,那時的時昱不過十五,接管時家五年,已然有了家主之態。
十五歲時昱,本該是翩翩少年郎的年紀。
但那時的時昱,黑衣黑褲,黑色皮衣加身,黑色鴨舌帽壓的很低。前額的碎發有些長,遮擋了眉眼。
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陰翳。
鼻梁、下巴有一些不大但很深的傷口,沒有流血,大概已經結痂。傷口四周淤青明顯,不管不顧任這些傷隨意暴露在空氣中,看著駭人。
但花影不怕,剛剛昏迷醒來的她仰著一張無血色小臉,黯淡無光的眼看著時昱說:
“謝謝十爺救了我。”
那時,時昱問了同樣的話:
“想報仇嗎?”
那時的她是怎么答的?
十歲的她無人倚靠,無人信任。
于是十年來第一次撒了謊,隱藏自己:
“不想。”她說:“媽媽叫我不要報仇,好好活著。”
那時的時昱,指尖把帽沿向上抵了抵,半蹲下與花影平視。
花影看到了那雙讓人驚艷的鳳眸里,一片猩紅。
他看著她說:“那就好好長大,只要活著,不管想做什么都為時不晚。”
然后她被時昱身邊的何西西帶領著進入了“十”
那支讓人談則面容生變的暗衛。
今天,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時昱問了同樣的話。
而花影依然是同樣的回答:
“不想。”
只不過那雙眸不再無神,而是清明如水,淡然無痕,好像真的放下了。
聽到這個回答,時昱不意外,但就是心口里堵得慌。
時昱面色無異,斂著眸子不說話。
花影也不說話,下巴抵在時昱的肩上,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一副慵懶溫順的模樣。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間能感覺到心跳聲。
但是兩人心知肚明,他們中間隔著一層薄紗,他們能感受到對方,他們甚至可以互相觸摸試探。
但對面那個人總是朦朦朧朧,模糊不清。
一層薄紗而已,稍稍用力便能扯個稀碎。
但偏偏一人不愿,一人便隨他愿。
這便是兩人間的距離,離得很近,但隔了很遠。
窗外天空,魚白微露,晨光微顯,已近凌晨。
時間還早,一切可以慢慢來。
花影感受到一雙溫熱的手掌托著自己的臀部。
時昱站了起來,花影被時昱以抱小孩的姿勢穩穩圈在懷里。
“睡一會吧。”花影聽到時昱說:“等你痊愈了,送你一份禮物。”
“什么禮物?”花影打趣:“難道是同意做我男朋友了?”
時昱低笑出聲,問得隨意:“這件事對你這么重要?”
“當然重要。”花影答的很快。
唇抵在時昱的脖頸,有煙草味與木香混合襲入在鼻腔。
花影張口咬了上去。
時昱一聲不吭,仿佛感受不到疼,任由她咬。
直到有血腥味充斥在口腔,花影才松口。
花影抬頭盯著被自己咬出來的齒痕,很是滿意。
“你咬我,我也咬你”
時昱無奈:“真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