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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我和我的國公大人
  • 燕子甜甜
  • 4785字
  • 2025-01-07 10:11:56

她曾經嫁予程瓚,這是既成的事實,如同烙印般深刻,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抹去這段過往……她深知,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這一既定的事實。

慕容雪輕聲說道:“如果你真的如此介意,大可隨時將我休棄,我絕無異議。”她已厭倦了這種無盡的糾葛,若他能釋懷,她愿留在他的身邊,共度余生;若不能,勉強相守也只會為他增添煩惱。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娶誰還不是易如反掌?

軒轅嶼卻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慕容雪,你莫要再惹我生氣。”

她心中一陣困惑,自己分明是在與他好好交談,為何他還會動怒?慕容雪轉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你若不說,我又怎會知曉?吳媽總是勸我,讓我向你低頭,說你心中仍有我的位置。可當初我那樣對你,你又怎會對我心生情意呢?”

雖然軒轅嶼的種種舉動都表明他仍在意著她,但她卻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她怎么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呢?

回想起當初,她毅然決然地跑去向他提出取消婚約,想要嫁給程瓚。他雖然憤怒,卻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在他人面前,她向來聰慧過人,唯獨在面對軒轅嶼時,她總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不明白他為何會無緣無故地生氣。

軒轅嶼轉過身來,朦朧中,他能看到她眼中閃爍著淚光。她又一次低聲說道:“你總是這樣……”

或許正是因為他這般冷漠的性情,才讓她在與他青梅竹馬的情誼中,遇到了程瓚那樣笑起來溫暖如春的男子,便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情網,不顧一切地想要嫁給他。然而,婚后的生活卻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樣美好,程瓚對她的態度冷淡至極,仿佛她是洪水猛獸一般,避之唯恐不及。她性格高傲,不愿向人傾訴這些苦楚,直到家中遭遇變故,她更加不愿讓親人擔憂。

那時,她便想,這或許就是她的報應,是她必須承受的苦難。這些事情,她從未向他人提及,唯一知曉的,便是軒轅嶼。若他知曉了這些,定會嘲笑她的愚蠢。

軒轅嶼伸手觸碰她的臉頰,她卻將頭一偏,躲進了被窩里。他的手心觸碰到了一片濕潤,瞬間僵住了,仿佛有千斤重。

她怎么哭了?

是啊,她一直都是如此,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別人還未開口責備,她便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淚水漣漣,絲毫不講道理。小時候,她常常坐在地上無理取鬧地哭泣,眼淚沒掉幾滴,聲音卻響徹云霄。

如今呢?

雖然有些習慣仍未改變,但她的性子卻已被歲月磨平了棱角。她似乎明白了自己是無理取鬧的一方,沒有資格哭泣。

她變得懂事了,他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

軒轅嶼掀開被褥,準備起身離開。慕容雪一個激靈,下意識地伸出手來,坐直了身子,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軒轅嶼。”

他試圖抽回手臂:“松手。”

慕容雪卻有些失控,抬頭說道:“你要去哪里?又要去書房嗎?你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忙,還是根本就不想看到我?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娶我?是想故意看我笑話,讓我心懷愧疚,在你面前唯唯諾諾嗎?你什么都不說,根本就不把我當作你的妻子!”

這些話,她一直憋在心里,如今終于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仿佛再沒有什么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了。她在程家度過了五年,已經沒有什么可畏懼的了。

屋內頓時陷入了沉寂,昏暗的床帳內,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突然,他仿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然后溫熱的身軀便朝她靠了過來,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慕容雪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只是僵硬地抱著他的手臂,不知所措。軒轅嶼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才緩緩說道:“我讓丫鬟進來伺候你凈面吧,你哭成這個樣子,明日起來我怕自己會被嚇到。”

守夜的佩玉和春蘭早已聽到了屋內的動靜,此刻聽了國公爺的話,便端著寶藍色插絲琺瑯百鳥花卉面盆走了進來。她們望著面前只穿著寢衣的高大身影,心中滿是驚訝。佩玉屈膝行禮,目光卻落在了撩起一邊喜帳、正安靜地坐在榻上的夫人身上。

慕容雪低著頭,一頭烏亮的黑發垂至膝蓋處,白皙的小臉上兩頰微微泛紅,一雙眼睛紅腫不堪,顯然剛剛哭過。

適才聽到動靜時,佩玉和春蘭擔心極了。她們家夫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失控過了。之前在程家時,她都能淡然地面對程二爺的漠視;就算當初和離回皇城時,也沒見她掉過一滴眼淚……

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慕容雪急忙用衣袖胡亂地擦了擦臉,準備下榻時,卻聽到了軒轅嶼的聲音:“不用下來。”

軒轅嶼坐到榻沿上,看著她穿著寢衣坐在榻上,便用錦被將她的身體裹住,只露出一個腦袋來。然后,他才從春蘭手中接過巾子,溫柔地替她擦拭著臉龐。她的眼睛紅彤彤的,看上去就像個孩子一樣……他也不禁好奇,那五年她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軒轅嶼的手微微一頓,又低頭將她的手從被窩里掏了出來,輕輕地擦拭著,始終沉默不語。

佩玉和春蘭面面相覷,覺得這副情景,倒不像是吵架的樣子。

擦完了臉和手后,慕容雪才躺了下來。

然而……他的面容依舊波瀾不驚,仿佛自始至終都將她的舉動視作無理取鬧一般。

慕容雪靜靜地沉默著,待丫鬟們悉數退出,屋內再度恢復一片寧靜之時,便聽見他緩緩開口:“你倒是和我說說,倘若你與我和離,你又打算嫁給何人?是謝家的表叔,還是羅家的表哥?”

慕容雪覺得他這番話簡直莫名其妙,便回答道:“我從未想過要同你和離。”況且什么謝家的表叔,羅家的表哥?這與她又有何干?

就在這時,他的身軀猛然間向她傾壓過來,臉頰緊緊貼上了她的,呼出的溫熱氣息拂在她的臉上,雙手則用力地攥住她的手臂,狠狠地朝兩側拉開。

望著那張近在眼前的臉龐,慕容雪一時間竟忘了反應,片刻后才愣愣地喚道:“軒轅嶼?”

他語氣冷淡地回應:“平日里國公爺不是叫得很順口嗎?恭恭敬敬的,倒像是個賢惠的妻子,怎么現在不叫了?”他看上去似乎很生氣,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此刻卻突然話多了起來。他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臉頰,接著說道,“雖然你每一句話都讓我惱怒,但有一句,我聽著倒是挺舒坦的……”

她幾乎是本能地開口問道:“什么?”

他輕笑一聲,隨即俯身吻上了她。慕容雪頓時忘了反應,鼻息間充斥著他身上的氣息,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且交纏在一起,讓她分辨不出是誰的。他外表看似冷淡,可身體卻熱得像座火爐。

男人的身軀本就沉重,更何況他身材高大,只需輕輕一壓,她便無處可躲。當她張嘴想要呼喚他的名字時,卻被他瞬間奪走了唇舌。

之前他也吻過她,一次是她前來求他,他把她逼到墻角,吻她時用力地咬著她的唇,她除了疼痛,再無其他感覺;還有一次是那日清晨,他突然過來親吻她,雖然也很用力,但速度太快,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而這次,卻格外清晰。

慕容雪的身體有些僵硬,隨后密密麻麻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瓣和臉頰上。耳畔傳來他帶著喘息的聲音:“……本來是不想這么快的。”

可此刻,他真的已經等不及了。是她自己說的,他沒有把她當作妻子。明明是她自己遲鈍,卻總是誤解他的好意。

罷了,既然她不愿慢慢適應,那就干脆安心地當他的夫人吧。她欠他這么多,若不還一點,總是說不過去的。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腔劇烈地起伏著,與他堅硬的胸膛緊緊相貼,親密無間。仿佛有什么理所當然的事情即將發生……她咬了咬唇瓣,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覺得這樣也好。

感官愈發清晰,她的手被牢牢固定在兩側,無法動彈,最私密的部分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她始終沉默不語,直到最疼痛的那一剎那,才蜷縮了一下身子,淚水滑落,忍不住將腦袋埋進他的懷里。她渾身顫抖著,仿佛感覺到他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后俯下身來,安撫般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之后的事情,仿佛有些失控,一浪接一浪的顛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抓住他。

她總以為他是個極其冷淡的人,可到了這個時候,她似乎才明白,他隱忍得有多么厲害。

直到三更的梆子聲敲響,床榻上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下來。

慕容雪感到疲憊不堪,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隱隱作痛,之后仿佛有人抱著她去沐浴。她靠在他的懷里,察覺到他的手要觸碰她,便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好在他只是替她簡單地清洗了一下,并沒有其他舉動。泡在熱水里,她覺得十分愜意,身邊是一具強壯的身軀,她坐在他懷里,被他輕輕地攬著,感到無比安心。

仿佛是因為與他有了親密的關系,所以此刻,她能夠毫無保留地信任他,盡情地享受他的伺候。

次日便是大年三十。

慕容雪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辰時了。她大吃一驚,自從嫁到姜國公府以來,她從未睡到這么晚過。

吳媽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國公爺吩咐過了,叫奴婢們不要打擾您。東院那邊,也不用每日都過去請安,夫人再睡會兒吧。”

即便不用請安,也沒有道理睡得這么遲的……這成何體統?

不過,被褥中的慕容雪動了動身體,一動就覺得渾身酸軟,的確有些不想起來。

第18章玉佩

不想起也是不行的。

慕容雪坐了起來,忽然察覺到胸前有個東西。她伸手一摸,才發現原來是塊玉佩。

是這塊玉佩……

慕容雪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是當初她和軒轅嶼定親時交換的信物。據說這玉佩質地極為珍貴,總共就雕刻出這么一對。她從小就一直戴著,直到十二歲那年。

她還記得,那時候她跑去和軒轅嶼解除婚約,見他不愿意,便將這玉佩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好像覺得只要她做出讓他厭惡的舉動,他就肯定不會愿意娶她了。沒想到,這玉佩竟然還在。

慕容雪忽然笑了笑,覺得事情似乎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慕容雪下床更衣,雙腳剛踩在地上,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吳媽及時將她扶住,還沖著她笑了笑。慕容雪的臉頰火辣辣地燙著,坐下來任由倆丫鬟替她凈面。

在程家的那段日子里,她清晰地記得程家大爺程珉的長子大婚之日,次日清晨,新娘子在敬茶的儀式上竟然遲到了。那位身著鮮艷嫁衣的新婦,雙腿顫抖得幾乎站立不穩,卻仍在強自支撐。周圍的人們都抿著嘴,帶著幾分笑意旁觀。完成認親儀式后,新娘便匆匆返回了新房,據說她在婚床上躺了許久才緩過神來。那時的慕容雪尚不解其中深意,覺得夫妻間的親昵也不至于夸張到如此地步……然而,待到她自己真正經歷了這一切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原來事實確實如此。

若非昨日她實在忍不住向他求饒,恐怕今日她還真的下不了榻呢。

吳媽見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覺得夫妻間的事情,沒有比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更為妥帖的了。她望著夫人白皙頸脖上那點點紅痕,心疼地說道:“待會兒老奴給夫人抹點藥,緩解一下。”

慕容雪對著鏡子照了照,輕輕撫摸著脖子上的紅痕,隨口問道:“國公爺是什么時辰起來的?”

吳媽恭敬地回答道:“是卯正時分起來的。”

平日里,軒轅嶼總是卯時就起身,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今日倒是難得晚起了一會兒。只是……雖然有些事情已經有所好轉,但昨晚,他應當是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回想起當初,她心心念念要嫁給程瓚,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與他解除與軒轅嶼的婚約。然而,沒想到她嫁給程瓚五年,程瓚竟然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這本該是一樁好事,畢竟男人大多都會介意這種事情,可偏偏在軒轅嶼面前,她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恥。

四同齋是軒轅嶼的書房,距離她的瀟湘院并不遠。書房內除了應有的擺設之外,里間還設有一間臨時的臥房,里面擺放著一張精致的紅木架子床和一個黃花梨的衣柜。瀟湘院雖是軒轅嶼的住處,但這些年里,他大多數時候卻是睡在書房的。

此刻,軒轅嶼坐在書桌后,翻閱著手頭的案卷,卻難得地無法集中精力。他索性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面厚厚的積雪。院子里的臘梅開得正盛,香氣撲鼻,有鳥雀從枝頭掠過,驚得梅花和白雪紛紛揚揚地落下。

辰時已到,她應該已經起身了吧。軒轅嶼想起今日醒來時,看著她溫順乖巧地睡在自己的懷里,那一刻,他似乎忘記了先前所有的不愉快,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畢竟,她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還有什么好再計較的呢?當初娶她的時候,他心中的那份心思,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他怎么可能真的對她不好呢?可是,就這么把之前五年的事情一筆勾銷,仿佛連他自己都無法接受。

人心有時候就是這么矛盾。心里明明想著要如何如何地討回公道,可真當面對她的時候,卻怎么也下不了手。大概對她冷淡一些,就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了吧。然而,現在看來,他似乎又一次慢慢地失控了。

他原以為,她和程瓚之間并沒有發生什么,他應該會感到歡喜的。只是,有些本能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他并沒有覺得歡喜。

外面的景致仿佛在一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軒轅嶼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程瓚,居然真的敢這么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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