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昭昭,云川的想法其實并不復雜。
盡管少女是系統認定的「敗犬」,是終將有可能成為最后一刀捅死他的兇手的人。
假若云川的人生是一場游戲,那么通關策略興許是忽略許昭昭,排除一切風險,去尋找那個最后屬于他的「正宮」。
然而人生不是游戲,云川更不是只想著無情通關的玩家。
他沒重生,只是一名17歲正青春的男高中生。
因此云川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許昭昭是他的青梅竹馬,僅此而已,至于未來會發展成什么樣,那也是他的事兒。
至于系統?
系統老老實實爆獎勵就好,別想著一句話把他的人生定死。
這是青春期少年自帶的一股子叛逆勁,是最討厭條條框框的年紀。
何況系統所說的,不也是所謂「重生之前」的事兒?
他沒重生,因此那不過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線的關于他的同人。
那種結局,不是過去,不是現在,更不是未來。
他這一世人生的一切都在他自己手中,由他自己做主。
系統的消息,參考一下就好了。
“所以說上一世的「正宮」「敗犬」還有「兇手」,都到底是誰?”
上學路上,云川思索著這個最關鍵的問題,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目前僅僅能夠確定的,其實也就是許昭昭,她大概就是敗犬...之一。
至于她會不會是兇手,這也難說。
系統給的消息還是太少了。
“而且,我到底是怎么招惹那么多女生的?”
云川對此絞盡腦汁,試圖猜測出女主的人選。
目前僅僅解鎖了兩位女主,而根據系統,還有更多的女主處于未解鎖的狀態等他去解鎖。
難不成自己竟是渣男?
而且更多的女主意味著更多的敗犬,意味著更多的「犯罪嫌疑人」...什么懸疑推理?
另一個世界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云川想了會,最終只能得出結論:
埃及吧咋樣咋樣,糾結這種事情屁用沒有。
不如想想當前的事,比如林枳夏,她是目前解鎖的另一個女主。
她會不會就是所謂的正宮?
云川一路想著這些事,直到班級,剛到門口,就聽見陳宇爍在班級里犬吠。
“宋源,昨晚第二把是不是你打的有問題?寄吧打野擱野區攢彩禮是吧?整把沒見過你!”
“你他媽說我?打把射手對線對不過瘋狂被單殺,養了個大爹出來我怎么打?”
“這不是因為你不抓?”
“你在我抓之前就死了。”
陳宇爍紅溫了,要和宋源好好掰扯清楚昨晚到底是誰的鍋。
不過視線一轉,看見云川走進教室,他又“誒”一聲立刻調轉槍口:
“我超,云川,說到底昨晚都怪你!”
180斤擁有國服馬超資質的宋源,聽見這話也看向云川,然后立刻附和:“那也確實。”
云川走到位置上放下書包,瞥了一眼兩個逼人:“這也怪我是吧?我昨晚不是壓根沒打?”
“就是因為你沒打才讓我們輸,那個傻逼上單還不如你來。”陳宇爍振振有詞。
“就是,昨晚怎么回事?”宋源跟著質問,“讓你上號干嘛去了?”
“這byd說去學習去了。”陳宇爍檢舉,接著笑嘻,“學什么了?學的東西正經嗎?”
“包不正經的。”宋源說。
云川送了他們一人一個中指,沒再搭理。
等下次月考之后就老實了。
實打實的成績比所有語言都更能打臉。
自己瞬時記憶在身,何愁分數不來?
......
早讀之前的喧鬧維持了十分鐘,隨著班上人越到越齊,時間逼近七點半。
最后是踩著早讀鈴走進班級的英語老師,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好了,我們今天早讀小測單詞哈。”年輕的英語老師站在講臺邊上,手中數著單詞小測用的測試卷。
這話一出,底下學生——尤其是男生,哀怨一片。
“啊?測單詞?”
“得,我根本沒背。”
“老師,你是殺人兇手!”
英語老師笑瞇瞇,不緊不慢地將數好的測試卷分到每組:“我昨天可是說過了今天小測哦。”
話是這么說,但典中典之背誦作業不算作業。
盡管昨天已經說了,一群人該不背還是不背。
主打一個死性不改。
陳宇爍就是其中之一。
看著此刻在最后一刻臨時抱佛腳、翻出英語書能記一個是一個的其他人,他是已經開擺了。
就他那英語,已經不是背一兩個單詞能救的了。
已然無所謂的他開始四目張望,欣賞一群戀足癖的丑態。
——臨時抱佛腳怎么不算是另一種戀足癖呢?
只是等陳宇爍一轉頭看見云川,看見這家伙抱著英語書跟量子速讀一樣亂翻,頓時沒繃住。
“不是,你不是說你昨晚去學了嗎?混賬,你到底學什么了!”陳宇爍指著云川,笑出聲。
“而且你這么翻能記住什么?在作法?”
然而對此云川卻面色平靜,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書頁翻飛。
夏蟲不可語冰!
凡人根本不理解深藍的神力。
他這可不是亂翻,他是有章法的。
瞬時記憶之下,眼前的一切都如同相片般映入他的腦海。
區區單詞,頃刻間掌握。
等前方的測試卷傳到云川手中,云川已然翻完整本英語文。
他自信合上書,打開筆蓋。
是時候展現一下深藍的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