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府庫挑了些精致擺件,想著明天親自給何瑾安送去。
剛一踏進我的悠然居,就聽得里面一陣鬼哭狼嚎。
「大伯啊,您故去以后,我們這些妯娌兄弟可怎么活啊。」
「二嫂,您別難過。大伯生前曾夸過墨兒,定然不會看著墨兒流落街頭。」
抹眼淚的人,是何瑾墨的娘,二弟的妻子——何李氏。
在她旁邊替她擦眼淚的人,是三弟的妻子——何張氏。
何李氏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大嫂,您不能這樣對我們,是大伯同意我們在將軍府借住的,您怎么能隨意亂打客人呢?」
喲,這下跪大法看來是他們家祖傳的。
我心中腹誹不已,臉上卻帶著惶恐之色。
不就是演戲么,誰不會呢?
「二弟妹、三弟妹何以如此做派?這將軍府說到底,是要等安兒弱冠后傳給他的,府中大小事務自然要以安兒唯尊。」
「無論你們是何等貴客,也不應越過他這個主人家啊。」
何張氏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試探著:「大嫂,您當真是這樣想?那從前怎么……」
吃人不吐骨頭的兩家子,就是欺負原主沒腦子,忽悠她虐待死何瑾安,再鳩占鵲巢。
我皮笑肉不笑:「說到底安兒是亡夫唯一的子嗣,我也不好過分苛責。」
兩位妯娌對視一眼,隨意扯了個借口離開了。
春星問我當真要和二老爺、三老爺兩家撕破臉么。
我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寄人籬下的遠客,算什么正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