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炎努力打起精神來,開始和金承圭商量這件事,超強的體質運作起來,似乎酒精也分解的格外快了。
金承圭扶著額頭,“你說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這個替罪羊,可是該找誰呢?“
金泰炎則掰著指頭,開始分析:
“誰呢……首先,這個人必須知道這件事,有足夠的地位和權勢。”
“其次,這個人最好是半島人,不然殺了很可能引起國際糾紛,金正浠同樣不會滿意。”
“最后,這個人最好現在已經失勢,殺起來比較容易。”
“那么……會是誰呢……”
說完這三個條件,在場的人同時沉默了。
金泰炎腦子里倒是還有一個人,但是這個人他不敢主動說,不然怕金承圭當場暴起先把他一槍崩了。
樸興柱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名字,但是他也很了解自己的上司,所以也很干脆地選擇了閉嘴不說。
只剩下金承圭,一個人開始冥思苦想。
“到底選誰呢?”
“知道我國機密,同時已經去了海外的……”
金承圭喃喃自語,忽然一個激靈。
酒精雖然遲滯了他的思維,但他終于還是想起來了。
那就是他的前任——樸龍閣。
這人比金承圭資歷更深,是真正在516里扛過槍的,擔任中央調查局局長的時間極長。
然而也就是這樣一個真正的心腹,最后竟然選擇了出逃,目前潛藏在美利堅。
這人和金承圭是朋友,這也是金泰炎和樸興柱都不敢主動開口的原因。
沒錯,的確是朋友。
可是在政客眼里,朋友能值多少錢呢。
當然,這話絕對不能下屬來說。
金承圭取下眼鏡,揉著眼眶,表情有些復雜。
酒精延緩了他的思考速度,但是此時再怎么暈,也能想到了。
發展核武器,是絕密中的絕密,整個國家知道這件事的人一只手數的過來,除了這位前任中央調查局局長,其他都在境內,只要金承圭沒瘋,就不可能拿國內這些人當替罪羊。
但是樸龍閣不一樣,他人在國外,無權無勢,孑然一人,但是卻足夠知情,并且有足夠的作案動機。
他對大統領,必然是又怕又恨,干出故意破壞金正浠心頭肉的事情,不是理所當然嗎?
只要把罪責合理地推到他的身上,自己就算過了這關。
畢竟已經死了人,庫朗接下來大概率不會再繼續合作,這件事沒有后續,也不怕以后回旋鏢打回來。
金承圭越想越心動,只不過……畢竟是朋友啊。
他有些為難。
金承圭的臉上浮現出難以抉擇的表情。
而這個表情被金泰炎看在眼里,讀出了一個關鍵的信號。
那就是——得加錢。
現在這個價錢,還不足以出賣朋友。
金泰炎醞釀了下,裝作無意間說道:“對了,之前在美利堅的時候,聽那邊的特工說,似乎有前任高官正在撰寫回憶錄,里面對我們大統領似乎頗有微詞,但是礙于對方的身份,并未過多了解。”
“誰?”金承圭立刻追問道。
金泰炎摸摸腦袋,很用力地回憶了一下,“阿這,當時急于完成惠子小姐交代的事情,實在是……嗯,沒太注意,也沒關心……”
金承圭想了想,前高官,在美利堅,還能出版回憶錄揭發大統領的……那還能有別人?必然就是樸龍閣啊!
“既然你敢做這種事情,那就是你不忠不義,也就別怪我不仁了。”
不過——
金承圭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泰炎啊,你聯系下這個人,從小就被送到美利堅留學,培養為政治掮客的黛博拉.申,之前和樸龍閣是長期合作關系,負責干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與美利堅很多議員和官員關系密切。你通過她,具體打聽下回憶錄的事情。“
金泰炎當即應允,“需要我去一趟美利堅嗎?“
金承圭想了想,“算了,沒必要,那邊又不是沒有我們的人。“
可惜了,金泰炎在心里嘆氣,要是能現在派自己去美利堅,找個借口滯留,那這個燙手的山芋不就可以賴掉了。
可惜可惜。
“那就這么定了。”金承圭撐地站起來,樸興柱連忙過去扶住,“頭痛,又吹了冷風,你今晚加個班,反正那邊是白天,趕緊聯系下那邊確認下。“
金泰炎站直身體,嚴肅地表示一定盡全力辦好。
進屋之前,金承圭充滿欣慰地看了眼金泰炎,然后就被樸興柱扶到床上休息了。
“泰炎哥。”
金泰炎正在往外走,忽然聽到樸興柱的聲音,只見他匆匆追了出來。
“大晚上的,還要加班,怎么能讓你一個人打車去本部呢?”
樸興柱叫來了一個司機,吩咐他把金泰炎送過去。
金泰炎道了謝,也不推辭,坐上車就趕往南山去了。
果然,大樓空空蕩蕩,除了保安和值班的人以外,并沒有人在加班。
金泰炎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電話,想起來那個剛剛分別不久的人,不由得會心一笑,撥出了那個號碼。
“喂?誰啊?”
“唉……是我。”
“你?”
智敏明顯非常詫異,“什么情況?出事了?你要逃亡了?“
“你說的什么豬狗話,我用的本部的電話,能是這事兒嗎?”金泰炎反問道。
“那也是,不會又是活兒吧?你們最近怎么了?”
金泰炎可不敢把手里這事兒和盤托出,只能選擇性告知:“有個政治掮客,黛博拉你知道嗎,半島人,在美利堅長大。”
“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很出名,怎么,你還好這口?年紀不小但是包養地挺好,好像還是單身呢。”
智敏越扯越遠,金泰炎連忙拉回來。
“我想問她點兒事情,你可以去找她嗎?行動費充足的,機票給你報頭等艙。”
“還有這好事兒?”智敏立刻答應了,“掮客嘛,就是做交易的,想問她什么,只要等價交換就行,無論是錢、消息,還是人情,都可以。這我在行,要問什么。?“
“關于她的朋友樸龍閣在寫的回憶錄里,涉及大統領的內容。”
“fuck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