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去年買了個表
- 半島搜查官1979
- 殷明非
- 4032字
- 2025-01-11 00:01:00
“請問金小姐,那個閨蜜失蹤多久了呢?”
金泰炎努力控制住表情,語氣平和地問道。
“可能…應該大概一周了吧。”
嘶……金泰炎差點倒吸一口涼氣。
一周?失蹤一周還找個毛,真想跑的話早特么出國了。
雖然中央調查局也有在國外抓人回來的能力,但是必然也會驚動金承圭甚至金正浠,那樣的話保密又失去了意義。
不過這娘們本來就邪門兒,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意外。
“如果這個女人出境,我們是監(jiān)視還是逮捕?”金泰炎還是想回旋一下。
金惠子態(tài)度非常堅決:“必須抓回來,她背叛了我和我的父親,絕對不能讓她舒舒服服地遠走高飛,否則我們金家顏面何在?”
您還知道要臉啊。
這下金泰炎才是真的麻了,這女人簡直是陷他于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地。
如果自己真的不和金承圭報告這件事,等事情傳到他耳朵里,自己就會成為只會鉆營忘恩負義的小人,徹底失去信任,哪怕忌憚金惠子不敢發(fā)作,也會從此打入冷宮,說不準就明升暗降。
要是換個時間點,金泰炎也就豁出去了,畢竟金惠子那才是真正的大統領身邊人,可問題是大統領也沒幾天活頭了,自己這會兒蛇鼠兩端不是自討苦吃。
反而是中央調查局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畢竟西比西比也就死了三個倒霉蛋,自己只要不作死,也沒啥危險,反而是跟著金惠子一條路走到黑才是取死之道。
可若是自己回去就告訴了金承圭,本來這位昆蟲學家對于金正浠身邊現在的那個蟲豸就已經很惱火了,現在告訴他金正浠身邊還有一個蟲豸,金泰炎擔心自己的大老板會馬上血管爆掉,然后怒不可遏地提前射擊、連續(xù)射擊。
金惠子啊金惠子,我去年買了個表!
但往好處想,自己如果能夠妥善地處理好這件事,無疑會同時取得金承圭和金惠子的雙重保險,尤其是后者,一旦獲得對方信任,那么自己在年底的大事件中就可以更加大膽一些。真要馬失前蹄,這位出馬說個情,哪個大佬敢不買賬?
金泰炎腦子轉的飛快,馬上就想出了一個破解之道。
“小姐,剛剛您說,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我們老板知道對吧?”
“老板?”金惠子愣了下,轉而笑出了聲,“你這個代指挺有意思,不錯,最好不要讓你的老板知道。”
“那如果是善意的謊言呢?比如說是受您委托,去外地甚至境外尋找某件文物,或者護送某樣寶物回來?”金泰炎提前打著預防針。
金惠子遲疑了一會兒,“這樣不是顯得我公器私用?”
金泰炎腹誹一下,你也知道這是公器私用,但總比說是去海外抓人好吧?反正金正浠現在貪圖享樂,金承圭知道這個謊言之后,最多是血壓微微升,應該問題不大。
“為我國尋回文物怎么會說是公器私用?我又沒說找回來之后放哪兒!”金泰炎強調道。
金惠子這才恍然大悟,“沒問題,這個說法可以,我會為你站隊,如果你們老板詢問起來。父親那邊的話,他應該不會關注這種小事情。”
“那就好辦了。”金泰炎松了口氣,“現在請您將那位閨蜜的檔案交給我,我立刻去辦。”
“檔案?”金惠子擺擺手,“我只知道她的名字,生日和讀過的學校,其它的我沒有多了解。”
金泰炎深吸一口氣,臉上用力保持著微笑,“沒關系,小事兒,有這些就夠了,我們想查什么都能查出來。”
“那就拜托你了。”金惠子總算是松了口氣,“早聽說調查局有個神探,今日才發(fā)現真是名副其實。”
金泰炎心道那其實是前身的業(yè)績,但是確實也不能說都是虛的,畢竟調查局這顆大樹枝繁葉茂,查起案子來助力要比警察猛得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宋永吉見事情談的差不多了,也適時告退。
金惠子點點頭,目送著二人離開這棟別墅。
上車之后,宋永吉表情率先繃不住了。
“竟然是這種事情,我的天吶,早就聽說小姐交友不是很謹慎,沒想到竟然能這么不謹慎!一點也不像她的父親。”
金泰炎當然不敢在領導面前妄議人君,只是嘆了口氣:“您覺得,我應該調動多少人?我對搜查課還沒有特別熟悉。”
宋永吉經驗豐富,立刻建議道:“如果是境內活動,搜查課的人我可以和安課長說一聲,你隨意調動。但如果是境外,你最多帶一個人出去,我會讓境外靠得住的人接應你。”
“希望不要跑太遠吧。”
金泰炎苦笑地搖搖頭,發(fā)動了車子。
把宋永吉送到本部后,他看著空蕩蕩的副駕駛,知道這將是一場苦戰(zhàn)惡戰(zhàn)了。
畢竟上次東瀛考察團,最后抓人一定程度上還是靠著力大磚飛,大力出奇跡迅速拿下。
這次卻是要悄悄地行動,很可能還會遇到很多未知的危險。
金泰炎重新發(fā)動車子,先去了趟警察局,拿著手上有限的資料,調取這個閨蜜的基本資料。
在證件的加持下,警察非常高效,主動配合,很迅速地就把資料都拿了出來。
金泰炎在警察局找了間空辦公室坐下,喝著別人的咖啡,一頁一頁地閱讀起來。
姓名:鄭奎梨。
出生日期:1953年1月6日。
性別:女。
畢業(yè)學校:大浦中學、漢陽大學。
家庭住址、父母信息、名下房車這些都詳細地記錄著。
還有一張不太清晰,但是能辨認得出來的黑白照片,看得出來,這張臉比起金惠子這種年紀輕輕就大媽了的臉完全相反,難怪能被她爹勉為其難收下。
“有護照辦理記錄,出境記錄有沒有?”金泰炎招來警察追問。
警察搖搖頭,“機場海關那邊的記錄都抄送給我們了,目前沒發(fā)現出境記錄,各個旅行社、航空公司我們也核對了,這個身份并沒有購買機票的記錄。港口那邊也打電話問了,沒有乘船出海的記錄。”
“也就是說,理論上,這人沒出境對吧?”
警察連忙點頭。
金泰炎卻不以為然。
這個年代好多東西都沒連網,護照這些東西造假的手段也很多。
后世有部叫《毒蛇》的美劇,里面就寫過,70年代各個國家的出入境漏洞實在是太多了。
金泰炎沒有叫上警察一起行動,而是自己獨自開車朝著記錄上鄭奎梨的住址開去。
當然,手槍和防彈衣還是帶著的。
不過可苦了習慣了缺德導航外加語音包的金泰炎了,他看著地圖是怎么看怎么別扭。
還好地方不太遠,金泰炎邊開邊停邊看路還是蹭到了住址。
把車停在路邊,金泰炎注意到了這是一棟挺新的公寓樓,建成時間很短,而且整體設計非常有西歐風格,不用問就知道價格不菲。
但這也符合鄭奎梨的身份,沒點實力金惠子可不會理她。
門外站著單獨的保安,高高大大,神氣得很。
“打聽一下,鄭奎梨住這里嗎?”
保安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當沒聽到。
金泰炎推門往里走,結果發(fā)現居然帶電子鎖,這年頭可不多見。
這下保安終于開口:“什么人?找誰呢?這是高檔公寓!”
金泰炎掏出證件在他面前晃了晃:“認識鄭奎梨嗎?”
保安立馬慫了:“報告長官,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啊。”
這倒是,鄭奎梨這種人肯定不會和保安打交道,但是這公寓看著住戶就不多,保安肯定會對經常進出的人有印象,說明鄭奎梨的確常住于此,哪怕是狡兔三窟,這里也肯定會留下不少的痕跡。
“行吧,她家的門你們能打開嗎?”金泰炎問道。
保安連忙搖頭:“沒給過鑰匙,打不開,不過長官想進去,我可以找個開鎖的來。”
“喲,行啊。”金泰炎笑了,“趕緊的,有急事。先把這個大門打開,我看看郵箱。”
金泰炎在門廳處搜索著郵箱,很快就找到了鄭奎梨的號碼,拉動了一下,果然是鎖著的。
不過這點小事難不倒金泰炎,他拿出隨身的小刀輕輕插進去,一轉一扭一抽一送再一用力,就弄出來了。
掏出來,里面是白白的東西,伸手一摸,是一封巴掌大的明信片,這種規(guī)格的很少見。
金泰炎看了看正面,印著一個不認識的風景地,以及很多不認識的字母。
翻過來,除了收件人的信息外,沒有其他內容。
金泰炎把這張明信片裝進證物袋,再往上走。
鄭奎梨住在6樓,每層樓只有一套房子,也算是早些年代的大平層了。
站在6樓往外看,視野非常良好,沒有什么高樓遮擋,還能看到湖景和江景。
金泰炎觀察了下這扇門,對比了下上樓路過其他人門口,發(fā)現這扇門非常的干凈,上面沒有貼過任何東西,也沒有撕掉東西后遺留的膠印。
他蹲下來,仔細端詳,并沒有看到腳印。
當然這并不能說明許久沒人進出,只是因為高檔公寓保潔很頻繁,公共區(qū)域近乎一塵不染。
金泰炎沿著樓梯往上,每一層都是一模一樣的。
最后再走下來,回到鄭奎梨的門前。
公共區(qū)域的確沒發(fā)現其他線索,尤其是在打掃得如此干凈的情況下,外面還沒有攝像頭,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收獲了。
金泰炎估摸著那封明信片就是唯一的收獲。
晃悠了一圈,保安帶著開鎖的匠人到了,看著手上黑黢黢的滿是皺紋,肯定手藝不錯。
“長官,這里房子這么貴,住的都是有錢人,這我不敢開啊。”
匠人佇在門口不敢動手。
“這人都被抓進去,誰找你麻煩?”
金泰炎催促著,“趕緊,開了門你倆就把今天這事兒忘了,誰敢透出去半個字,也逮到西餅庫里去!”
匠人嚇得趕緊打開自己的工具包,從包里掏出長短不一的鋼條,熟練地塞進那個黑黑的小小的洞里面。
只見匠人手里的動作上下翻飛,細長的工具在小洞里進進出出扭來扭去,只聽咔咔一聲輕響,終于還是松了。
金泰炎握住門把手,“你倆先走。”
打發(fā)走兩人,金泰炎穿上鞋套,掏出手槍,輕輕地踏入里面。
屋子里黑漆漆的,所有的窗簾都被緊緊地拉上了。
金泰炎摸到入屋處的開關,按下去,客廳立刻就明亮了起來。
地上很罕見地鋪著厚厚的地毯,這在半島比較少見。
金泰炎踩上去,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和傳統的木質地板截然相反。
槍口始終舉起,處于瞄準狀態(tài),金泰炎快速地搜索了所有房間,拉開了所有能藏得下人的柜子,確定沒有藏著人,這才收起來手槍,開始仔細地檢查。
“我惹你的溫。”
沒人的時候,金泰炎偶爾也會蹦出幾句家鄉(xiāng)話吐槽。
“話說,這個女人的家里怎么這么地……奇怪?”
前世的金泰炎去過很多女生、女人的家里,各種類型的都去過,但是這間公寓,卻總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不像……真的不像……”
“這地方……這風格……”
“不像自己住的公寓……像一間辦公室!”
金泰炎眼睛亮了起來,對啊,這里就是一間辦公室。
看這書桌,看這旋轉椅,看這燈,這各種各樣的陳設布置,坐下來就能感覺自己是個公司老板,成功人士,全都是冷冰冰的風格,一點家的感覺也沒有。
坐在這里面,心情根本沒有放松,反而更適合白天的時候在這里辦公,研究各種新聞,計算股票,和自己的下屬交流。
關上那扇門,這里就是個董事長辦公室的布置。
“這個鄭奎梨絕對是蓄謀已久,不是臨時起意,接近金惠子,再以此為跳板接近金正浠,一定是為了獲取某個信息,得到之后立刻逃離,毫不拖衣帶水。”
“可是我看履歷,完全就是一個普通……嗯?”
金泰炎走到衛(wèi)生間,卻嗅到了一絲特殊的氣味,一種難以被清理干凈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