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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鞭尸變成不可能】

“醒醒,有人來看你們了!”獄卒拿著刀,哐哐敲響監(jiān)牢,將幾人吵醒。

“不要!”李茹從噩夢之中驚醒,蜷縮在墻角,忽然覺得嘴里有股什么味道,舔了舔嘴角,肚子餓得咕咕叫。

小女兒坐在一旁,扯著她的衣服叫娘親,“娘親,餓餓。”

李茹摸著女兒頭發(fā),她做了個噩夢,自己被帶到教坊司,被迫接客,客人是個變態(tài),玩得很花,拿著皮鞭狠狠抽她。

此時驚醒,只覺餓得兩眼昏花,全身精疲力竭。

風(fēng)韻猶存的她,衣服半裸,露出一抹難得春光,更顯誘人。

大女兒縮在角落里,一聲不吭,呆呆坐著,雙眸空洞。

“還以為只是一場夢……”李茹嘀咕,她很清楚,如果不能獲救,那將不是夢,很快就會變成事實。

這時,一道人影走了進(jìn)來,身穿白衣,風(fēng)度翩翩,和讀者一樣帥。

與這骯臟的監(jiān)牢形成鮮明對比。

許平志瞬間注意到,晦暗的微光之中夾雜著灰塵,但是,這些塵埃卻難近其身,被隔絕在三尺之外。

這是個真正的高手!

至少在煉神境之上。

可是,我們許家沒有此等關(guān)系啊,難道是來落井下石的?

“見過大人。”許平志起身,微微執(zhí)禮,他好似看到了一根稻草。

即便不能自救,也希望對方能救救自己的妻女,免遭那教坊司之辱。

他本就是朝廷中人,對于教坊司,自然頗為清楚。

外人多向往其中的花魁女子,如花似玉,又潤又滑。

但是,誰又知道,教坊司的每一個女子背后,都是痛苦的家破人亡故事。

“你就是許平志?”來人打量著他。

許平志躬身,“正是在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可認(rèn)識許昌?”

聞言,許平志愣了一瞬,“您認(rèn)識我爺爺?”

太好了,既然與自己爺爺有舊,那就好說了。

說不定,此人能救自己一家人脫離囚籠。

“認(rèn)識,認(rèn)識,他是我爺爺。”許平志急忙道,“不知您是?”

“他真的死了?”宋仁軒依舊不死心問道。

“對。”

“埋葬于何處,你可知道?”

“這……”許平志面色猶豫,欲言又止。

“怎么,不好說?還是不知道?”

許平志面露難色,看向?qū)γ娴钠夼Я艘а溃鋈还蛳拢?

“求前輩看在與我爺爺相識的份兒上,救我妻女脫離苦海。”

宋仁軒古怪地看著他,“你怎知,我與你爺爺關(guān)系極好,而不是他的仇人?”

“啊?”

此話一出,許平志愣住。

李茹也捂住啊了一聲。

“不過,這都不重要,告訴我,你爺爺埋葬于何處,我即可將你們營救出去,替你們許家洗刷冤屈。”

“大鍋鍋。”

小萌娃站起身來,看向宋仁軒,似乎與他頗為親近。

“這小娃娃……”

宋仁軒一眼看出,這萌娃資質(zhì)非凡。

只見他揮手之間,從虛空之中拿出一串糖葫蘆。

“糖葫蘆,糖葫蘆!”小萌娃踮起腳尖,就要伸手去拿。

夠不著,就蹦起來,還是夠不著。

“大鍋鍋,糖葫蘆,我要。”

宋仁軒笑笑,將其遞過去。

小萌娃拿到糖葫蘆,一口咬下去,臉上露出滿足神色,似乎在這一刻,她擁有了全世界。

“娘親,姐姐,糖葫蘆。”她不忘遞給自己娘親和姐姐,大家分著吃。

許玲月看了眼那白衣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嘴含了上去。

“想好了嗎?”宋仁軒轉(zhuǎn)身看向許平志。

許平志與妻女,雖然相近,確實對面牢房。

許平志依舊猶豫,欲言又止,看了眼妻女吃糖葫蘆的畫面,嘆了口氣,說道:

“我爺爺?shù)膲災(zāi)梗阏也坏剑惨姴坏搅恕!?

“哦,為何?”

他一步踏出,即可穿越萬水千山,一瞬穿越東西南北。

“你只需說出位置即可,這世間,還沒有我去不了,找不到的地方。”宋仁軒自信十足。

許平志看著眼前人,張了張嘴,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我爺爺沒有墳?zāi)梗氖w被……被許平峰一把火焚了。”

宋仁軒:“……”

不當(dāng)人子許平峰!

淦!

這還真是讓他始料未及。

好了,現(xiàn)在鞭尸也不可能了。

任務(wù)還如何完成?

“你確定?”宋仁軒目光不善。

“我確定,當(dāng)時,我爹他們還進(jìn)行阻攔,可惜來不及了。”

“許平峰為何要焚燒尸體?”

“據(jù)他說,是下葬的風(fēng)水不好,將來會影響其修行,不如燒了干脆。”許平志嘆息道。

可真是孝出強大啊!

許平峰,許七安生父,這種事,他確實做得出來。

可問題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的新手任務(wù)怎么辦?

頭疼啊!

他揉了揉眉心。

要不,找個剛好也叫許昌的人,搬到其隔壁,然后揍其一頓。

這可行嗎?

感覺希望不大,只能做為備選方案,可以隨手一試。

“剛才不說,也是怕前輩不搭救在下妻女,還望前輩見諒。”

許平志行走官場,雖然不太會阿諛奉承,但是,讓其尊稱比自己更強之人為前輩,倒也不難。

這點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眼前之人雖看著年輕,卻有可能是因為修為精深的緣故。

“請前輩救我妻女,小女可贈予前輩為奴為婢。”許平志再度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君王,為了妻女,他可以跪任何人。

這才是血性男兒。

“唉,放心吧,晚些時候,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宋仁軒興致不高,隨意擺擺手,轉(zhuǎn)身離去。

“求大人救我一家,我愿為奴為婢。”見他要走,許玲月卻急忙跪下。

宋仁軒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而去。

“都給我老實點兒,安靜點兒!”獄卒歸來,吼上兩句,將獄門鎖上,拿著刀,轉(zhuǎn)身與獄卒們喝酒去了。

“還以為是來救我們的,沒想到只是個騙子。”李茹絕望道。

“休要胡說,那位前輩實力不凡,不可妄自議論。”許平志難得對愛妻語氣嚴(yán)厲。

李茹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口不擇言,急忙閉嘴,“但是,他肯定不會救我們的,畢竟,他似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臨走時,神情失望失落。”

許平志沉默,他也看出來了,“只是不知,他找我爺爺?shù)膲災(zāi)垢墒裁矗皇窍胍赖煲环俊?

許玲月蜷縮在角落,為奴為婢被拒絕,她有些受打擊。

“大鍋鍋呢?”小萌娃吃完糖葫蘆,抬頭時,一臉茫然。

“我怎么生了你這個吃貨!”李茹氣短不已。

從牢獄出來,宋仁軒仰頭嘆蒼天,任務(wù)不易。

“且不說鞭尸算不算完成任務(wù),如今連鞭尸都不可能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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