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關于我修仙那點事
- 圣火喵喵醬
- 2856字
- 2024-12-22 08:43:41
麒麟愣住了,“你說什么?”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墨雪,仿佛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謊言的痕跡。
墨雪并未接話,只是伸手動了動,逗著女娃笑道,“我不擅長詩詞,文字取名這件事還是交由你來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手指輕輕在女娃粉嫩的臉頰上劃過,女娃被逗得咯咯直笑,小手在空中揮舞著。
然而,下一刻,劍光驟然涌現,麒麟的劍瞬間搭在了莫雪的脖梗處。那凜冽的劍氣仿若實質,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劍氣切割得發出“嘶嘶”的聲響。
他的眼中怒火涌動,好似燃燒的火焰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手臂青筋暴起,如一條條青色的小蛇蜿蜒在手臂之上,厲聲質問道,“我問你,這孩子姓什么,她姓什么?”
那模樣仿佛只要墨雪一個回答不慎,便會血濺當場,他整個人的氣勢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虎,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旁的大娘嚇了一跳。大娘原本正滿臉笑容地看著墨雪逗弄女娃,此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嘴巴大張,眼睛瞪得滾圓,她慌忙拉過女兒,將女兒緊緊護在身后。
“這位小仙長怎么回事?夸你有文化,怎么還要動手傷人了?”大娘的聲音帶著驚恐與不滿,聲音微微顫抖,身體也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
莫雪卻似毫不在意,輕輕揮手示意大娘莫慌,接著說道,“當年我們受命去白鶴村為你斬去‘煩路’。彼時,白鶴村已是一片冰天雪地,寒風呼嘯著席卷而過,同門師兄弟眾多,他們施展出的冰屬性靈力,如同一波波冰冷的浪潮,所到之處,連血液都被凍結,根本無法留手。
但我望著那位懷有身孕的母親,實在下不去殺手,于是我用劍拍碎了她的脊柱,毀了她的臉,然后用冰晶封凍起來。如此以來,她還有活著的機會,最起碼肚子里的嬰兒能活。”
此時,墨雪眼中的慵懶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認真,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慘烈的場景之中,那眼神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卻又刻骨銘心的過往。
“她姓徐。”墨雪緩緩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平靜而沉穩,卻在這寂靜的氛圍中如同炸雷一般。
麒麟眸子中的怒火愈發濃烈,劍柄被他握得吱吱作響,仿佛那劍柄都要被他捏碎一般,接著已然刺破了莫雪的脖子,一絲鮮血緩緩滲出,那鮮艷的紅色在白皙的脖頸上顯得格外刺目。
不管墨雪的話是真是真,既然肯冒著巨大的風險,救下一個嬰兒,那就肯定不是跟昆侖的人一伙的,哪怕他親手殺了無數自己的親人。麒麟的內心在痛苦與掙扎中徘徊,他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
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方面,他深知墨雪此舉或許意味著背叛昆侖,可另一方面,那畢竟是無數的生命消逝在同門之手,那些慘死于冰刃之下的村民形象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
麒麟的手臂顫抖著,猛地朝天空揮了一劍。那劍帶著他滿心的憤懣與無奈,劃破長空,發出一陣尖銳的呼嘯聲,似在宣泄著他內心的情感,然后收劍入鞘。
他這看似簡單的一揮劍,卻好似用盡了全部力氣,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顯得有些虛脫,肩膀微微下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緩緩走向警惕的大娘身旁,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而沉重,仿佛腳下有千斤重擔。站在一臉好奇的小娃面前,他輕輕蹲下身子,伸出手,微微顫抖著摸了摸她的頭。
那觸感很軟,如同初春剛萌發的柳芽,讓麒麟的心也微微觸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仇恨與憤怒都暫時被拋諸腦后。
“徐柳,你叫徐柳,吹面不寒楊柳風的柳,你爹你娘都是很好的人,要健康快樂活著。”麒麟的聲音帶著一絲溫柔與期許,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仿佛在對這個小生命許下一個美好的承諾。
我佇立云端良久,周圍的云霧繚繞在我的身邊,絲絲縷縷如同我的思緒一般雜亂無章。望著下方的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小麒麟,為師所做的,對得起天下,卻對不起你。
為師的血債,為師會用血來償的。”我在心中默默自語,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憂慮,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師兄,麒麟的嘗試失敗了,無妨,機會多的是,總會成功的。”我像是在自我安慰,嘴唇微微蠕動,聲音低不可聞,又像是在給這迷茫的局勢尋找一絲希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希望吧。只是我的時間不多了,不知能否親眼見證這仙山的倒塌。”我心中滿是惆悵,仰頭望著天空,天空中陰云密布,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這幾百年來的堅守與掙扎,都只為了那一個看似遙不可及的目標,我的身影在云霧中顯得格外孤獨。
“我都熬了幾百年了,你還等不了這短短的幾載?”師兄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緩緩走近師兄,腳步放得很輕很慢,生怕驚擾到他”
“師兄,我來了。”我輕聲說道,聲音在山洞里回蕩。師兄微微抬起頭,朝著我的方向“看”來,雖然他的雙眼已盲,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黑暗,落在我的身上。
我在師兄身邊坐下,從懷中掏出《百事奇錄》。這本書的紙張已經有些泛黃,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我一頁一頁地翻動著,那輕微的翻書聲在寂靜的山洞里顯得格外清晰。終于,我的目光停留在九百年前的一篇奇聞之上。
“我給師兄講個故事吧。九百年前,有一位武癡,他熱衷于錘煉體魄,企圖獲得金剛不壞之軀。在那偏僻的山谷之中,他獨自修煉,周圍堆滿了各種修煉的器具。
火燒、捶打、冰凍、切割、劈砍,他用盡了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摧殘著自己的身體。歷經無數個春夏交替,他終于練成了堪比佛家金剛琉璃體的鋼鐵之軀。
他出山之后,四處挑戰,難逢敵手。在那高聳入云的蓬萊仙山腳下,他與蓬萊仙山的山主相遇,山主見他武藝高強,便想收他為徒。
可武癡沒有答應,反而譏諷道:‘你這古里古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你給老子當兒子,老子都嫌丟人。’
蓬萊山主大怒,當即出手要殺了這不知好歹的凡夫。只見山主雙手舞動,施展出強大的仙法,一時間風云變色,飛沙走石。而武夫也毫不畏懼,他身形如電,拳風呼嘯。
只是并沒有出現想象中仙人大發神威、碾壓螻蟻的場面,二人打得難解難分。在經歷了無數個日夜的鏖戰之后,武夫竟然贏了。
但他也發現了這世間最可怕的真相,因為在山主倒下不久,他的體內鉆出了一只無比猙獰的巨蟲,滿嘴獠牙,渾身黏膩,觸手亂舞。受世人敬仰的蓬萊山主,竟是一位被寄生之人。
巨蟲失去了宿主,很快便在嘶鳴聲中死去。幾乎是同一時間,云層被破開,各種仙山的仙長盡數降臨,他們周身散發著強大的靈力光芒,將武夫團團圍住。
武夫雖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被打成重傷,關進精鐵籠子沉入海底,在那冰冷黑暗的海底,他不斷溺死,又不斷被仙法喚醒,永無天日。
而這位武夫便是歸一派入魔人,陳平。”我緩緩講述著這個故事,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洞里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重的歷史感。
這次,師兄揚起頭顱,空洞的眼窩中似有淚光閃爍。那淚光中,或許有對命運無常的感嘆,或許有對往昔歲月的追憶,又或許有對未來的迷茫與期待。
“陳師兄,此間事了,我會讓麒麟幫忙去尋找令父的下落,有什么需要我轉告的嗎?”我輕聲問道,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試圖在這冰冷的命運中尋找一絲溫暖與慰藉。
父子命運的多舛化作了一聲劃破時光的嘆息,“不必了。”師兄的回答簡短而又沉重,那聲音仿佛帶著無盡的疲憊與絕望,仿佛在這一聲嘆息中,放下了所有的牽掛與執念,又仿佛在默默承受著那無盡的痛苦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