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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精血認主展神威

血芒刺破空氣的尖嘯聲里,羅羽后頸的汗毛根根倒豎。

玄鐵獸垂死掃落的碎石擦著蘇淺發梢砸在石壁上,迸出火星;王瑤的青鋒劍已刺入玄鐵獸左眼,卻被那層鐵鱗硌得直顫——這頭妖獸的生命力比預想中還要頑強。

“師兄!“蘇淺拽著他衣袖的手在發抖,指尖涼得像冰。

她另一只手攥著半張未畫完的困仙符,符紙邊緣被冷汗洇出褶皺:“青銅印還差一線,可龍爺的禁血丹...他這一擊能轟碎半座山!“

羅羽望著掌心被燙得發紅的青銅印,融合進度條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八處卡了足有三息。

器靈那聲“有意思“還在識海回蕩,可他能清晰感覺到,最后那層阻礙不是靈力,而是某種更高階的認主條件——就像上古神器總愛挑主人的脾性。

錢師兄的鏡花縛又碎了。

這位古板的同盟者咳著血撲向龍爺,道袍前襟被血芒灼出焦黑窟窿:“羅師弟!

我撐不住了!“他的本命法寶玉鏡裂成三瓣,碎光里還沾著他咳出來的血珠。

王瑤突然低喝一聲。

她踢開腳邊碎石,青鋒劍挽了個劍花,竟舍棄玄鐵獸轉向龍爺:“蘇淺!

帶羅羽去陣眼!“話音未落,劍身上騰起幽藍火焰——那是她用本命精元催發的離火劍訣。

“瑤姐!“蘇淺急得眼眶發紅,卻在觸及王瑤眼底決絕時瞬間醒悟。

她反手拽住羅羽手腕,指尖在他脈門上一按,將自己的靈力渡過去少許:“師兄,你之前說過,青銅印認主需要精血為引對吧?“

羅羽瞳孔微縮。

他早料到這一步,卻始終存著僥幸——精血認主雖能強行突破最后的封印,卻會讓他在三日內靈力倒退小境界。

可此刻龍爺的血芒已近在咫尺,玄鐵獸的鐵尾又掃斷兩根石柱,頭頂的石屑像暴雨般砸下來。

“如果現在用精血...“蘇淺聲音發顫,卻仍快速分析,“你會虛弱,但至少能完成融合。

我和瑤姐用剩下的靈石布置困靈陣,撐半柱香應該夠。“她從儲物袋里摸出七枚青紋靈石,塞到羅羽手里:“錢師兄的鏡花縛能拖延龍爺半息,瑤姐的離火劍能再擋半息,剩下的...得靠我們自己。“

王瑤的離火劍已與龍爺的破山錐相撞。

火星四濺中,她倒退三步,嘴角溢出血沫,卻仍朝羅羽比了個“三“的手勢——這是他們在秘境里約定的暗號:三息時間,足夠完成精血認主。

羅羽喉結滾動。

他望著王瑤染血的衣襟,望著蘇淺發間被碎石劃開的傷口,望著錢師兄顫抖著爬向龍爺的背影,突然笑了。

他想起三年前在雜役房刷洗藥鼎時,被師兄踹翻的藥桶;想起師傅被魔修斬落時,塞給他的半塊青銅殘片;想起王瑤第一次在山澗邊遞給他的野果,果柄上還沾著晨露。

“好。“他將蘇淺塞進石壁后的凹處,又扯下衣角替她裹住發間的傷口,“蘇淺,布置困靈陣時記得把靈石埋成北斗位。

王瑤,離火劍別用太狠,留三分靈力護心脈。“

蘇淺重重點頭,轉身時往地上撒了把朱砂——那是困靈陣的引。

王瑤的離火劍光芒更盛,竟將龍爺的破山錐壓退半尺:“羅羽!

我數到三!

一——“

羅羽咬破指尖。

鮮血滴在青銅印的紋路里,像一滴紅墨滲入古卷。

認主印記突然泛起金紅光芒,那些原本晦澀的符文開始流轉,在他掌心勾勒出星圖般的軌跡。

器靈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沒了之前的戲謔,多了幾分鄭重:“以血為契,以魂為引...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二——“王瑤的劍刃出現細密裂痕,離火開始反噬她的經脈。

青銅印的溫度驟然下降,從灼人變成沁涼。

羅羽感覺有一股熱流從掌心竄入丹田,原本停滯的融合進度條“唰“地走完最后零點零二。

他聽見一聲清越的鐘鳴,在識海里炸響——那是神器認主的道音。

“三!“王瑤的離火劍碎了。

劍刃崩成星芒的剎那,她整個人撞向龍爺,用身體替羅羽擋下那道余威。

與此同時,蘇淺的困靈陣完成。

七枚靈石在地上組成斗柄,朱砂線泛起青光,將龍爺和玄鐵獸困在陣中。

錢師兄趁機撲過去,用裂成三瓣的玉鏡砸向龍爺后頸——這是他能做的最后反擊。

“噗!“

龍爺的破山錐終究還是擦著羅羽肩膀劃過。

血芒在他肩甲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卻沒能再往前半寸——因為青銅印此刻正懸浮在他頭頂,綻放著比太陽更耀眼的金光。

“認主完成。“器靈的聲音如洪鐘大呂,震得整座地宮嗡嗡作響,“從今日起,此印隨你證道,名喚'開天'。“

開天印旋轉著落下,輕輕覆在羅羽掌心。

他感覺有無數信息涌入識海:如何調用印中封存的上古雷法,如何以印為媒溝通天地靈氣,甚至...如何操控五行之力重塑小范圍的天地法則。

“五行?“羅羽瞳孔微縮。

他看見自己指尖流轉著青、赤、白、黑、黃五色微光,像五條小蛇般纏繞盤旋。

當他試著將木屬性靈力注入王瑤體內時,她胸前的劍傷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龍爺的血芒終于潰散。

他瞪著羅羽頭頂的開天印,臉上貪婪蓋過了震驚:“上古神器...原來這破迷宮的寶貝是這個!“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從懷里掏出七枚黑針,“給我死!“

黑針破空而來,帶著腐臭的毒霧。

羅羽甚至沒動——開天印自動懸浮,金光照在黑針上,瞬間將其熔成鐵水。

玄鐵獸發出最后一聲嘶吼,倒在王瑤腳邊。

這頭三階妖獸的眉心,正插著蘇淺剛才未畫完的困仙符——原來她早將符紙折成細針,趁亂刺入了妖獸的命門。

錢師兄癱坐在地,望著羅羽頭頂的開天印,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他的玉鏡徹底碎了,可眼底的震撼慢慢變成了釋然——或許他終于明白,這個總愛悶頭刷藥鼎的雜役弟子,從來都不是莽撞。

王瑤踉蹌著走到羅羽身邊,伸手碰了碰他肩頭的傷口:“疼嗎?“她的指尖還沾著離火劍碎裂時的余溫,“剛才那下...我差點以為...“

“不疼。“羅羽握住她的手,將一道木屬性靈力渡過去。

王瑤腕間的凍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她愣了愣,突然笑出聲:“原來這就是神器的好處?

那下次受傷...我可要搶著擋在你前面了。“

蘇淺蹦跳著過來,手里還攥著從玄鐵獸尸體上拔下的困仙符:“師兄,我剛才用符針戳它眉心時,它尾巴差點掃斷我腰!

不過你看——“她晃了晃符紙,上面沾著淡金色妖獸血液,“這可是三階玄鐵獸的血,能煉七七四十九天的洗髓丹!“

羅羽望著兩個女孩,又看了看掌心的開天印。

識海里,器靈的聲音忽然低了些:“你可知這印為何叫開天?“不等他回答,那聲音又道:“因為它要開的,從來都不是天,而是...被舊規則困住的人心。“

龍爺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他不知何時咬破了舌尖,鮮血噴在困靈陣的朱砂線上,竟撕開一道缺口:“上古神器...是我的!“他的眼睛變成血紅色,顯然用了禁術,“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

話音未落,開天印突然震顫。

羅羽感覺有一股力量順著手臂涌上來,五行靈力在他指尖凝聚成一道青芒——那是木屬性的生機,卻也能化為最鋒利的刃。

他抬手。青芒破空而出。

就在這時,地宮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像是某種古老的封印被打破,又像是天地間有什么東西醒了過來。

羅羽的動作頓住,開天印在他掌心發燙,器靈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小心...有什么東西,來了。“

龍爺的尖叫戛然而止。

他望著羅羽身后的黑暗,臉上的貪婪變成了恐懼。

王瑤握緊蘇淺的手,青鋒劍的殘片在她掌心重新凝聚;蘇淺的困仙符泛起幽光,隨時準備再次拋出;錢師兄撐起裂成三瓣的玉鏡,盡管他知道這可能只是徒勞。

羅羽望著地宮深處的黑暗,感受著開天印傳遞來的警兆。

他摸了摸肩頭還在滲血的傷口,又看了看兩個女孩緊張卻堅定的臉,忽然笑了。

“來就來。“他輕聲說,掌心的開天印泛起金光,“我倒要看看,這天地間,還有什么是我羅羽,不敢破的。“

黑暗中,傳來某種巨獸的低吟。

龍爺的禁術反噬來得比預想更快。

他脖頸處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皮膚下滲出黑血,原本通紅的雙眼此刻泛著青灰,卻仍搖搖晃晃地朝羅羽撲來,指甲因過度用力而崩裂,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神器...我的...“

羅羽指尖的青芒微顫。

開天印在他識海發出輕鳴,五行靈力如活物般在經脈里流轉——他能清晰感知到,這道木屬性的刃只需輕輕一送,便能讓龍爺生機斷絕。

可就在他要動手時,王瑤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她的指尖沾著方才替他療傷時留下的血漬,此刻卻在微微發抖:“羅羽,你聽...“

地宮的穹頂本就因玄鐵獸的破壞布滿裂痕,此刻竟有細碎的石屑簌簌落下。

那不是打斗震動所致,倒像是某種更龐大的力量在掀動天地。

蘇淺猛地拽住王瑤的衣袖,另一只手快速結了個“聽風“訣——這是她跟山精學的小術法,能捕捉十里外的風聲。

下一刻,她臉色驟變:“戰船方向!

有至少七道化神期的靈力波動!“

錢師兄原本癱坐在地,聞言猛地抬頭。

他破碎的玉鏡殘片突然泛起微光——那是本命法寶與主人心意相通的本能反應。“是...是九嶷山的雷紋旗!“他聲音發啞,“我曾在萬寶會上見過,他們的法船船頭嵌著雷紋玉,靈力波動帶著焦糊味...還有,還有蒼梧海的珊瑚燈!

那股咸濕的海靈氣,絕不會錯!“

羅羽瞳孔微縮。

開天印在掌心發燙,器靈的聲音突然急促:“外界有大股力量在封鎖島嶼靈脈,他們布了困仙陣!

看來這些人早就在外圍守著,等你認主神器后收網。“他這才想起,此前王瑤說在戰船附近觀察時,曾見幾艘船的船帆紋著陌生圖騰——原來那些不是普通商隊,而是在等時機的掠寶者。

龍爺似乎也察覺到了外部變化。

他的動作突然頓住,青灰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隨即轉為癲狂:“原來不止我一個!

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老東西,也想來搶!“他踉蹌著撞向困靈陣的缺口,卻被蘇淺早有準備的定身符糊了滿臉。

符紙在他臉上炸開,騰起白煙,將他牢牢釘在原地。

“先解決他。“羅羽的聲音沉穩得像是深潭,“但別下死手。“他望向王瑤,后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龍爺這種貪婪之輩,留著或許能當擋箭牌,或者從他口中套出外圍勢力的底細。

王瑤抽出腰間的絲絳,那是用冰蠶吐的絲織成的,連元嬰期修士都掙不脫。

她手腕輕抖,絲絳如靈蛇般纏住龍爺的四肢。

蘇淺則快速在龍爺腳下畫了道鎮魔紋。

她的符筆是用玄鐵獸的尾刺磨成的,沾著妖獸血的墨汁泛著幽光:“這樣就算他再用禁術,也得先耗光三成功力解這道紋。“她抬頭時,發間的傷口還在滲血,卻笑得狡黠,“師兄,我就知道你要留活口。“

錢師兄看著這一幕,忽然輕聲道:“羅師弟,我...我之前不該說你冒險。“他指腹摩挲著玉鏡殘片,“這開天印認主需要的不只是精血,更是...能護著同伴走下去的道心。“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卻在觸及羅羽投來的目光時,突然挺直了腰桿,“若那些老東西敢進來,我這碎玉鏡...還能再擋一次!“

羅羽沒有說話,只是朝他點了點頭。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開天印傳來的信息上——神器能感知到,島嶼外圍的困仙陣正在閉合,那些化神期修士的靈力波動像灼熱的針,刺得他識海生疼。

更讓他警惕的是,其中有一道波動格外隱晦,卻帶著讓開天印都震顫的壓迫感,像是...某種上古大教的鎮派法寶。

王瑤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

她望著地宮入口方向,那里的空氣正泛起奇異的扭曲,像是被某種高階幻術籠罩:“他們來了。“她的青鋒劍殘片在掌心重新凝聚,這次劍身流轉著淡金光澤——竟是開天印的靈力在幫她溫養法寶。

蘇淺的困仙符泛起幽藍光芒。

她將符紙分給眾人:“每人貼一張,能屏蔽半柱香的靈力波動。“她的手指在符紙上輕輕一彈,符紙便自動貼在羅羽后頸,“我剛才用玄鐵獸血改良了符篆,就算化神期修士的神識掃過來,也只會當我們是堆石頭。“

錢師兄將碎玉鏡按在胸口。

玉鏡殘片發出微弱的光,與蘇淺的符篆產生共鳴:“這是我用本命精血祭煉的,能幫你們隱藏氣息。“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卻笑得像個孩子,“沒想到我這老古董,也能幫上你們的忙。“

羅羽望著三個同伴。

王瑤的離火劍傷還未完全愈合,卻已經握緊了新凝聚的青鋒;蘇淺的符袋里塞著二十多張新畫的符紙,指尖還沾著未干的朱砂;錢師兄的道袍破破爛爛,玉鏡碎成三瓣,眼里卻有了他從未見過的光。

地宮入口的空氣扭曲得更厲害了。

有若實質的威壓順著通道涌進來,吹得眾人衣角獵獵作響。

羅羽能清晰聽見,外面傳來法船破浪的轟鳴,還有修士們念動法訣的低喝。

開天印在他掌心發燙,器靈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興奮:“有意思,看來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他摸了摸肩頭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木屬性靈力在皮下織成細密的網,正在加速愈合。

王瑤的手悄悄覆上他的手背,掌心的溫度透過血漬傳來;蘇淺往他懷里塞了顆補氣丹,丹藥上還沾著她的體溫;錢師兄將碎玉鏡殘片遞過來,殘片上的血珠與他的血珠相觸,竟泛起淡淡的金芒。

“來就來。“羅羽望著地宮入口的黑暗,開天印的金光在他眼底流轉,“這天地間的規矩,該破的,我早破了。“

話音未落,入口處的空氣突然炸裂。

一道青黑色的法訣如利箭般射進來,在石壁上轟出半人高的窟窿。

碎石飛濺中,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帶著幾分志在必得的陰狠:“找到啦!

那小子的神器...就在這地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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