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安看著不久前還在自己懷里嬌弱無助的顧芊芊,隔著墨黑的太陽眼鏡挑了挑眉,心里一陣厭煩。
相比較起最近接觸的顧寧,越來越覺得這姐妹倆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就為了這么個女人,應(yīng)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己妻子的顧寧也成了那個家伙的人。
一想起傅錦城那個家伙,傅時安不自覺收起了拳頭。傅家所有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自己的,這一切本該沒有任何有差錯的地方,可就是因為傅錦城得到了爺爺?shù)南矏郏磺芯筒粫樌沓烧铝恕?
似乎是把這種氣也順帶勾了出來,傅時安看著眼前依舊還是精致小臉的顧芊芊,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憐香惜玉之情。
“顧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得不如意吧,你怎么還有心情在機場表演一瘸一拐的游戲呢?”傅時安自然也諷刺了回來。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顯示現(xiàn)在顧芊芊的父親為了一些小生意可前后忙著打轉(zhuǎn),卻沒想到這對母女還來機場,大大小小的行李顯然是從外地剛游完回來。
“你!你一定會后悔的,傅時安你一定會后悔。”語氣帶著篤定,顧芊芊甚至說的時候還輕微點了點頭,似乎有極大的把握這句話到時候一定會成真。
沒想到面前的男人只是冷笑了一聲,再也沒有把目光放在這對母女的身上,似乎覺得多看一眼都惡心。
沒有絲毫要談下去的意思,向著登機口的地方離開了,期間同行的女伴倒是回過頭挑釁的翻了個白眼。
顧芊芊感覺自己的指甲握在拳頭里,都快要把掌心給戳破,這一切的一切受到的羞辱,一定會百倍的報復(fù)回來。
不自覺,握緊了懷抱里的寶寶,那里面躺著一只手套,手套里是顧寧的幾根頭發(fā),那將是以后掌控林渺的神兵利器。
不由得心里的底氣也多了些,看著那個自詡風(fēng)流的傅時安挽著不知名的妖嬈女人離開的背影,顧芊芊帶著怨毒的目光凝視許久。
“我的女兒啊,你這腳踝還是紅腫的,不要在這停留了,趕緊回去吧,傅時安要不了多久肯定就會后悔的。”顧母倒是在這個時候出口安慰。
顧芊芊就像是在宣泄當(dāng)中找到了一個出口,不由得惡狠狠的諷刺:“我的媽媽,那個人可是你以前口口聲聲親昵的不得了的女婿,不管走到哪都拿出來當(dāng)活招牌,怎么剛剛跟女婿連招呼都不打呢?”
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機場門口,一點兒都沒有給顧母再說些什么的機會,顧母卻顯得絲毫不在意。
坐在沙發(fā)上就躲在黑暗里的顧寧,這個時候什么都不想搭理,任由著手機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要去接的意思,甚至覺得一閃一閃亮起來的屏幕,像是在黑暗里的催命符,讓自己的惶恐無處安放。
信任是一瞬間建立起來的東西,也是一瞬間就能夠摧垮的東西,這種讓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受讓顧寧極度沒有安全感。
稍微冷靜下來的顧寧想了千萬種理由,哪怕覺得傅錦城是為了控制自己也好,還是為了守護這種理由也好,自己都不打算再相信,不管是什么理由都無法掩蓋這就是監(jiān)視的事實。
傅錦城拿著食物回到房間的時候,房間門依然是半敞開著的,和自己離開的時候沒什么兩樣,一進門就能看見沙發(fā)上窩著的女人。
仿佛自己去了這么長時間,時間就像停止一般一動不動,傅錦城沒想到的是,對于這件事上顧寧這么的抗拒。
語氣也柔和了下來:“先來吃點東西吧,累了一天了,找人監(jiān)視你這件事情坦白說我并不覺得哪里有問題。”
顯然是這句話觸動了顧寧,小女人立馬像頭發(fā)了瘋的小野獸,從沙發(fā)上突然竄出來,手里拿著抱著直接甩了過來:“你走你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還有,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我依然還是會找人保護你,你要知道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來的這么的及時。”傅錦城語氣明顯柔和了很多,但立場卻依舊沒有改變。
顧寧眼睛紅紅的,頭發(fā)也凌亂不少,白嫩的腳丫踩在地板上,依舊沒有穿上放在沙發(fā)旁的拖鞋。
對于這個男人一向只以自己的想法為重,不管說什么,肯定是聽不進去的認知早就領(lǐng)教過了,只是沒想到在這方面居然現(xiàn)在到了這種地步。
索性懶得費口舌,顧寧抬起手指著門口:“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說了,你走吧,反正你們公司有那么多事需要你回去處理,你待在我這根本就沒有辦法,你也沒有必要待在我這兒。”
顧寧一副要趕人的姿態(tài),并且口氣冷硬,連眼睛都不愿意把目光放在面前的人身上,整個人保持著冷漠的疏離感。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起來,對話也沒有了,繼續(xù)下去的意思,一瞬間又進入了沉默。
良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寧聽到傅錦城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心里微微一動,是不是自己的樣子嚇到他了?是不是剛剛的話太重了?
可下一秒,顧寧就發(fā)現(xiàn)是自己錯了,因為傅錦城堅定的語氣再一次傳來:“不管你有多么的抗拒,也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我的女人,就算你不喜歡我還是得這么做。”
“那我就永遠讓你找不到我。”顧寧立馬賭氣,眼神堅定,兩個人在這個小小的房間空間里,無形當(dāng)中中間隔了一度說不清看不見的墻。
“你大可以試一試,不管你逃到哪里,我派多少人都會找到你的,你逃不掉的。”
也不管顧寧是否反抗,傅錦城大步一跨,大手一拉就把人抱在了自己懷里,只有這種真實的觸碰到,傅錦城才覺得心安。
至于這個小女人是反對也好是叛逆也好,是疏離也好,都不重要,只要在自己的身邊。
“傅錦城,你的占有欲太強了,我不是你的物品,我是你的妻子,沒錯,但是我是個人是個獨立完整的人,不是你需要隨時掌握在自己視野里,毫無隱私毫無個人空間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