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年前的事
- 重生嫡女:世子爺他寵妻無度
- 歲歲
- 2102字
- 2025-01-12 20:26:11
點頭讓沈清蘭接下掌家之事,宋婉吟命馮嬤嬤拿來管家玉牌。
這玉牌,是身份的象征,代表著府中大大小小事務,統統由擁有玉牌者處理。
看似權力大,實則責任更大。
從新婚那日接過玉牌開始,宋婉吟將它攥在手里十幾年,累的自己心力交瘁,眼下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回了春熙院,沈清蘭神情凝重。
賬本,玉牌,全部送到了她的院子。
眼下這只是第一步,要想替宋嬤嬤洗清冤屈,還得好好調查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她從母親那得了一對精致的累絲蝴蝶釵,上面鑲嵌珍珠瑪瑙,做工栩栩如生,是宋婉吟的嫁妝。
沈清玉看見后起了爭奪之心,幾句話便在后院吵起來。
沈清蘭氣不過她那副矯揉做作的樣子,便上前推搡了一把,誰知道沈清玉不小心絆了個石頭,摔到了后腦勺。
傷不重,但因為傷在腦袋,而且流血了,沈德文大發雷霆。
宋嬤嬤見事情鬧大,站出來替沈清蘭頂罪,說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沈清玉。
沈德文礙于宋嬤嬤是府里的老人,宋婉吟又拼命維護,只罰了宋嬤嬤半年的俸祿,便草草了事。
沈清玉卻懷恨在心,病好之后,便冤枉宋嬤嬤偷了自己的東西。沈德文本就因之前的事對宋嬤嬤不喜,眼下一起發作,將宋嬤嬤打了一頓趕出去。
沈清玉計劃周全,趁著宋婉吟病時嫁禍,在此之前還讓沈清蘭被罰禁足。
府里沒人替宋嬤嬤求情,僅半天時間,宋嬤嬤就被趕了出去。
想到這,沈清蘭目光一沉,叫來珠月。
“去母親院里借兩個會算賬的丫鬟,從這些賬本里挑。但凡有關敬嬤嬤,鈴鐺,婉月這幾個人的賬,統統呈給我。”
珠月神色一頓。
這些無一例外都是沈清玉的人,當年全部指證過宋嬤嬤。尤其是敬嬤嬤,帶頭搜了宋嬤嬤院子,搜出了關鍵性“證據”。
就是這一份“證據”,害得宋嬤嬤背了三年的偷盜罪名。
眼下沈清蘭找人查她們,目的可想而知。
珠月不敢耽誤,立刻去借人。
沈清蘭翻看手邊賬本。
和她想的一樣,這成堆的賬本里,沒有一筆清楚的賬。
虛報,謊報,甚至瞞報。
糊涂賬層出不窮,有些甚至明目張膽的亂記賬。
這些人,就是看準了宋婉吟身體不好,無法仔細查看每一筆賬目。有時候就算看見了,也沒這個精力懲治,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眼下在沈清蘭手里,可容不得這種事。
沒一會,珠月帶著人回來了。
靜頤院的下人都是有能力的,且忠心耿耿,很快便發現一堆有問題的賬。
沈清蘭看了看,眼神越發冷淡鋒利,道:“去秋池院。”
珠月明白沈清蘭的意思。
很快,一連串的丫鬟婆子跟過來,氣勢洶洶朝秋池院走去。
敬嬤嬤和其他幾個丫鬟正在院子里干活,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抓住。聽見動靜的沈清玉急匆匆跑過來,詫異的看著眼前一幕。
“沈清蘭,你瘋了嗎?”
沈清蘭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確認這幾個人都綁好了,抬手示意帶走。
珠月站在一旁揚起脖子,高舉手中玉牌:“二小姐,我們大小姐代替夫人掌家,查賬時發現您這院里有些下人不干凈,帶回去審問。”
沈清玉臉色驟變。
她驚訝的看著珠月手里的玉牌,臉上陰晴莫辯,“你說我院子里的人不干凈,你有什么證據?”
沈清蘭垂著眼看她,“我是沈家嫡女,審幾個下人罷了,還需要向你出示證據?”
沈清玉氣的牙關咬緊。
“沈清蘭,別以為自己一時得意,就可以擺嫡女的架子了。你這么做爹爹知道嗎?”
沈清蘭嗤笑。
沈德文,又是沈德文。
沈清玉唯一的倚仗,也就是沈德文。
“若是想告狀,悉聽尊便。”
說罷轉身離開,不給沈清玉一點胡攪蠻纏的機會。
敬嬤嬤和鈴鐺婉月兩個丫鬟還在哭喊著,沈清玉追到門口,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人被帶走,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回到春熙院,三個人被整整齊齊押在院子里。
沈清蘭也不著急審,拿毛巾堵了三個人的嘴,端了杯茶在廊下喝。
不一會,外頭便傳來動靜。
沈德文風風火火跑過來,看見院里這架勢,瞪著沈清蘭,“你什么意思?”
沈清蘭抬眸,看見沈清玉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可笑,可悲。
死到臨頭了,還覺得自己能被庇佑嗎?
沈清蘭不急不緩的翻開賬本,從第一本念起:“慶歷二十六年三月,敬嬤嬤于初一和十五,先后在賬房領了兩筆工錢,共計五十兩。”
“慶歷二十六年六月,婉月以為沈清玉做夏裝為由,先后在賬房領了五百兩。”
“慶歷二十六年七月,鈴鐺又稱沈清玉零花錢不夠,在賬房支走了二百兩。”
“同年九月,敬嬤嬤稱沈清玉過生辰,又在賬房拿走了六百兩。”
“還有十月份的炭,足足用了兩百斤。”
沈清蘭看向敬嬤嬤,在她心虛的眼神中逼問:“請問,你這一個月兩百斤的炭,是燒給誰了?”
偌大的院子,頓時寂靜。
這一筆筆令人匪夷所思的賬目,沈德文都懷疑是不是真的。
快步走上前,搶走沈清蘭手中的賬本翻開,沈德文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沈清蘭道:“父親現在知道,我為什么要把她們抓起來了吧?”
“府中規矩,嫡系子女一季的衣裳用銀是一百兩,可沈清玉光六月份就花了五百兩。就算爹爹寵愛她,按照嫡出的用銀來,也超出了四百兩。”
“府里一年才幾千兩的收入,你一人就花了一半。”
沈清蘭冷笑:“妹妹,你可奢侈啊!”
沈清玉臉色一白。
沈德文一直為府中缺錢之事所困擾,要是讓他知道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自己,那她就徹底完了!
想到這,沈清玉撲通一聲跪下,瞬間紅了眼眶,“爹爹,這些賬女兒不知道啊,女兒穿的什么用的什么您都知道,哪里花得了那么多錢!”
沈德文見狀,有些猶豫。
沈清玉身上的衣裳還是尋常布料,一套做下來也才十幾兩,賬本上的數字未免太過夸張。
“妹妹的意思,你毫不知情,是這些下人假借妹妹的名義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