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章冀和趙蒙聞言都是對望了一眼,一起點了點頭,“將軍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花入風正要開口,就瞧見門口走進了一個人來,忙是站起身來:“師父。”
謝運點了點頭,面色凝重。
章冀和趙蒙見狀連忙識趣兒的告辭出來。
“師父,您不是出去云游了嗎,怎么這個時候返回成州了。”花入風說著,給謝運倒了一盞熱茶。
對方凝眉看了他一眼,嘆息道:“成州城中出了如此大事,又是和你相關,為師哪里還有心思云游?”
“都是徒兒無用,讓師父費心了。”見對方如此愁眉不展,花入風心里也是一陣慚愧。
“風兒。”謝運正色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道,“你久在西南,遠離朝堂陰詭,本是很好的事情,沒想到這一次,回城養傷,竟然會陷入泥潭之中,哎。”
“師父。”花入風見狀搖頭,“其實,就算是遠在邊地,朝堂陰詭之事,也是從來沒有遠離過。”
謝運聞言喉嚨一哽,道:“這次刺客的事情,既然皇上已經交給你來徹查,如今你可有結果?”
“這個是徒兒剛擬好的一些名單。”花入風說著便是將名單遞了過去。
對方接在手中,細細看望,點了點頭:“和為師查探到的大致相同,只是……”
說到這里,謝運看了花入風一眼,才接著道:“只是,你若是想走這步棋的話,需要不少證據。”
“是的。”花入風點頭,“徒兒已經找到了些許證據,已經吩咐章冀還有趙蒙去找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你有打算自然是好。”謝運贊賞點了點頭,從袖子里取出一疊信件遞了上去,“你看看這些,或許對你有用。”
花入風接在手里,頓時眼前一亮:“多謝師父。”
……
皇上看著手中的名單,頓時大怒:“這個陳泰,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暗中和黑云寨的這些賊寇勾結,簡直就是死性不改。”
一旁的周國公見狀心頭一跳,忙是道:“皇上,根據臣所知,這陳國公為了東陵水患的事情,早已離開成州了,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
“國公大人,若是沒有證據,如此大事,末將豈敢隨意上書皇上。”花入風見他還想為陳國公開脫,便是從旁笑道。
“不過區區兩日時間,花將軍真是好快的速度。”周國公輕蔑的掃了花入風一眼,“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軍對于這些刺客的來路,早已了然于胸呢?”
這句話好生惡毒,花入風若是對這些刺客早已知曉,但是知情不報,任由這些人為禍作亂,豈非是置皇上和各位大人的性命于不顧。
“國公大人這話的意思,是盡力徹查此事,加快了速度,反而是罪過了?”花入風從容應對。
“將軍可不要隨意給人安排罪名,本官豈會是這個意思。”周國公傲慢的一甩袖子。
“不是就最好了,如今這些刺客肆無忌憚,如今成州城中已經是人心惶惶了,更何況此事關乎末將的清白,末將豈能不加快速度。”花入風收回眼神兒,對皇上道,“皇上手中的只是一部分證據,臣還有人證,章冀隨后就會帶過來,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快到了。”
皇上還沒開口,就聽到李公公的聲音:“啟稟皇上,章將軍在外求見。”
“準!”皇上大手一揮。
就瞧見章冀押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幾個人一進門,便是連忙跪倒在地。
“這是什么人?”皇上道。
“稟皇上。”花入風走上前去,卷起了幾個人的手臂,一道菱形的暗黑標記頓時展現眼前,“這些人身上的標記,和臣呈上去的那些標記是一樣的。”
皇上聞言拿起折子,細細比對,果然一般無二,面色頓時就不好看了:“不是說那日的人都死光了嗎,怎的你們在何處找尋的活口。”
章冀道:“皇上,這些人是從那日的城外僥幸逃走的刺客,后來被他們的主子追殺時,被臣救了下來。”
“荒唐。”周國公道,“既然是被你所救,自然是你說什么,他們就聽什么了”說著轉向皇上的方向,“皇上,這些人身上的標志未必是真的,還請皇上明鑒。”
“國公大人急什么。”花入風笑道,“末將話還沒說完呢,莫不是大人在擔心什么?”
“胡說八道。”周國公急道,“本官和這次刺殺有什么關系,怕什么,只不過是不想有的人為了脫罪,胡亂找幾個人,指望在皇上面前糊弄過。”
“既然和大人無關,那末將就放心了。”花入風清淺一笑,對他的污蔑似乎并不在意。
皇上看看兩人,打著圓場道:“章冀,你繼續說,到底怎么回事。”
章冀點了點頭道:“這些人都是刑部大牢關押的犯人,可是刺殺的前夜,有人偷梁換柱從大牢里面把這些人換了出去,而且他們都是黑云寨的人,刑部都有案卷記錄的,請皇上召見刑部尚書,事情自會一目了然。”
什么?竟然是黑云寨的犯人,牽涉到刑部尚書,周國公心里一涼,這刑部尚書一向和自己交好,如此這般,他們父子面色頓時一變。
“若是末將沒有記錯的話,這刑部尚書武川,可是和國公大人素來交好。”花入風笑看了周國公一眼,“而且末將還查到了這些標記的刺客刺殺的目標,多是和國公大人您素有舊怨之人,您說是不是很湊巧?”
“花入風,你,你竟敢誣陷本官。”周國公聞言頓時大怒,“皇上對本官如此厚愛,本官豈會在那種場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末將只不過是說湊巧,國公大人既然并無關系,那就是清者自清了。”花入風臉上依舊笑意盈盈。
皇上聞言也是趕緊細細查看了一下花入風交上來的那份名單,早已面色震怒:“玉百城,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