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佰卻是瞇了瞇眼,隨后便輕笑了一聲說道:“白大小姐好大的脾氣,我不過就是過來看上一眼,你就要將我們給攆出去,哪來的這種道理?”
“再說了,白大小姐是白馬會所尊貴的客人,難道我鐘佰就不是了嗎?”
當著這么多小弟的面,鐘佰要是這就慫了,那么他在圈子里的地位與影響力將會大打折扣。
就算鐘佰知道這白薔薇不是好惹的主兒,鐘佰依然不愿意有半分退卻,否則他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你是又怎么樣?”
白薔薇撇了撇嘴。
“難道你不知道,這白馬會所是誰開的么?”
“你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將你們給攆出去?”
眾人驚愕!
以白薔薇說話的語氣,難道……這黔州最頂級的高端場所白馬會所,是白家人所開?
白馬會所的來歷極大,這上層圈子的人都知道。
畢竟白馬會所平時所聚集的人不僅僅是黔州本地的富家子弟,還有許多全國各地的知名大人物。
也正是因為這些大人物的原因,白馬會所才會如此出名。
只是白馬會所的幕后老板從來沒有現身過,在此之前也有不少人猜測過這白馬會所跟白家有關系,畢竟黔州能夠經營起這家白馬會所的人,也就白鐘兩家了。
只是一直沒有實錘,白家也從來沒有人說過這白馬會所跟他們有關系,所以這在上層圈子里倒是成了一大疑問。
而現在,白薔薇所說,似乎已經印證了這一猜想。
果然,就連鐘佰對此也沒有任何反駁,反而臉色是更加沉重了起來。
“白小姐,每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會拿出理由的。”
鐘佰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這白馬會所的幕后老板便是白家的大少爺白無雙,也就是白小姐你的親哥哥。”
“不過嘛,白馬會所還要繼續運營下去,要是今天白馬會所真的做出了這種驅人離開的事情,我想白馬會所的名聲也就臭了。”
“白小姐,你應該不會愿意讓自家生意變成這個樣子吧?”
白家與鐘家之間雖然的確有著不小的摩擦,畢竟兩個龐然大物之間所牽扯到的利益是極其復雜的。
不過兩家現在明面上并沒有正式鬧得不愉快,甚至兩家之間還有著不少的合作呢。
白荷月如果今天真的在白馬會所將鐘佰給驅逐了出去,那么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成為圈內的一大新聞。
鐘佰與鐘家可能會顏面受損,但是白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種負面信息一出來,這會讓白家失了人心。
鐘佰之所以現在還能夠如此鎮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鐘佰知道,面前這個白薔薇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她不可能考慮不到這些方面!
“一段時間不見,鐘三公子倒是越來越會利用輿論來做事了。”
白薔薇瞥了鐘佰一眼,這家伙果然不是一個好應付的存在。
這鐘家年輕一代排行老三的鐘佰都有著如此思維,那鐘家其他兩大年輕一代的領頭羊,恐怕只能更厲害。
怪不得這幾年鐘家上升的勢頭會如此的迅猛,甚至能夠與白家分庭抗禮,鐘家的確是出了幾個人才。
“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
鐘佰笑瞇瞇的回答道。
“平時咱也不會欺負別人,但是也不能讓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不是?”
這個姓鐘的一句話就將這件事情給定了性,來來去去居然成了白薔薇在欺負人。
這些言論一旦傳出去,這對白薔薇來說是極為不利的,白薔薇那好看的美目再次閃過些許思索。
說實話,此時的白薔薇心里很是不舒服。
要是按照她殺手的身份,看誰不爽先上手將他給揍上一頓就行了!
但是現在身份公開,做什么事情都得考慮白家的利益,白薔薇只覺得這些束縛實在是太多,讓她感覺到好不自在。
鐘佰身后的公子小姐們見堂堂白大小姐居然語塞說不上話來,個個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色彩。
他們的主子在與對手交鋒之中占領了上風,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大榮幸。
不過他們還沒有高興得太早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冒了出來:
“好家伙,白的都能被說成黑的,欺負人的人轉頭成為了受害者,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世界嗎?還真是有夠奇葩的。”
唰!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聚在了韓凌的身上,因為剛才那句話就是韓凌說出來的。
鐘佰一臉思索的打量著韓凌的全身上下,疑惑著這家伙的來頭。
按理說這是鐘佰與白薔薇之間的較量,其他人都只配看戲才對。
而這個陌生人居然敢搭話,是有意表現還是真有點實力?
關于這個問題,鐘佰一時半會兒無法從韓凌的身上看出答案來。
“你這個小白臉,這個地方有你說話的份嗎?”
徐博見狀直接跳了出來,指著韓凌的鼻子高聲諷刺著。
“我怎么就成小白臉了?”
韓凌有些郁悶的反問。
“總不能因為我臉長得比較白,小白臉的名頭就能隨隨便便的安在我腦袋上吧?”
“哼!你知道鐘少是什么身份么?就憑你這種貨色,也配站出來說話?”
徐博心里暗罵韓凌實在是不要臉!
“我就只是說說事實而已,你急什么?看來你是默認我剛才說的是正確的了?”
韓凌瞥了徐博一眼。
“你——”
徐博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指了指韓凌又說不上來話。
鐘佰將徐博撥開,盯著韓凌出聲道:“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姓韓,單字一個凌。”
韓凌介紹著自己的名字。
鐘佰在心里琢磨了一陣子,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后,這才放心了下來。
“我有些不太明白,明明是白大小姐一直在欺負人,怎么到你嘴里這話就變味兒了?”
鐘佰詢問著。
“事實怎么樣,人家監控一直錄著呢,總不能白的真的能說成黑的吧?”
韓凌指了指門外通道的監控攝像頭,聳了聳肩說道。
“那又如何?”
鐘佰有些聽不明白韓凌到底想要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