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城,位于大夏王朝東南部地區(qū),南北環(huán)山,往西是廣元城,往東則是南陽城,占據(jù)兩大主要經(jīng)濟城市交通要道,進可攻退可守,是大夏王朝軍事重地,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魔教,不對,按照他們現(xiàn)在的軍紀和所作所為,稱為圣教并不為過,圣教軍的中樞就位于這里,與別的起義軍所控制城池不同,這里目前情況基本保持著相對的秩序性,城中百姓不說安居樂業(yè),家家富足,至少也能免受兵禍,雖然窮困,但性命無憂,光這一點就足以吊打百分之八十的起義軍了。
街道兩旁看起來冷冷清清,時不時有一兩隊圣教軍巡邏而過,偶有過往百姓見到這些圣軍之后也都表現(xiàn)的不算太過害怕,只是下意識避讓,但目光之中還帶著點崇敬之意。
席玉明見此情景暗自點頭,這種古代背景,王朝崩塌的戰(zhàn)亂年代,起義軍只要不弄的天怒人怨就算是一支好軍了,當?shù)闷鹆x軍二字。
城主府邸,席玉明剛剛走來,便被一隊披甲兵士攔了下來。
“城主府重地,閑人留步!”
席玉明也不惱,這是這些兵士站在這里的職責(zé)所在,他微微拱手說道:“煩請諸位通報一下貴軍首領(lǐng),就說故人來訪?!?
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盯著席玉明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其衣著布料不凡,做工精巧細致,體型壯碩,容貌剛硬,氣質(zhì)宛若仙神,便抬手回禮言道:“閣下可否告知名號,本將也好向教主匯報?!?
席玉明點了點頭說道:“我叫席玉明。”
聽到席玉明自報名號,那名將領(lǐng)頓時一怔,眼里帶著些許震驚之色,半晌才回過神來,拱手說道:“原來是席公子,本將一時失神,還請見諒,請席公子稍等,本將去去就來。”
說罷便轉(zhuǎn)身朝著城主府里面走去,只留下幾名同樣臉上帶著些許震驚的兵士立在原地。
實在是席玉明的名號實在是太響了,自十年前出道以來,其出手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打死的人卻無一不是名震江湖的名宿前輩,個個都是站在武林頂端的人物,神拳無敵這個名號,僅僅靠著兩三次出手,便響徹江湖,無人不服,亦無人不曉。
而且據(jù)說和他們圣教教主還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牽扯,導(dǎo)致教主至今都沒有找個男人同枕。
還因為這事讓教中元老都操碎了心,特別是在圣教起事,且形勢一片大好之后,端木月的終身大事就成了左右使者,四大護法等元老高層們最為頭疼的了,可無論列舉何人出來,都只能換來端木月以各種理由推脫拒絕,關(guān)鍵端木月為人性格強勢,他們也不能硬來,只能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
沒過多久,那名守門將領(lǐng)去而復(fù)返,身后還跟著兩名丫鬟,對著立于門外的席玉明拱手說道:“席公子請進吧,教主在花廳等您?!?
這世界雖然與席玉明前世古代有所不同,但卻同樣有著許多相似之處,比如中原都自認為炎黃子孫。
再比如這待客之道,對于普通或者初次見面的客人,再或者是比較正式的會客,一般都是在大堂接見,而對于相對更加重要或者尊貴的客人,則會選擇花廳接見,而如果是雙方私交關(guān)系很近,比如朋友親戚之類的,則是會選擇在書房接見,有著明確的劃分。
這三個地方,大堂屬正式,官方,而花廳相對私密性更高,也更加舒適,至于書房,自然是具備相當高的私密性的。
以席玉明的名號,無論去到哪里,都可說一句身份尊貴,端木月自然會選擇在花廳接見。
花廳之中,端木月自斟自飲,與十年前相比,她在外貌上明顯要更加成熟一些,有著些許歲月痕跡,未達宗師之境,身體是抵不住歲月侵蝕的,如果說當年是個冷艷少女,那現(xiàn)在就是冷艷御姐,
氣質(zhì)則是因為常年身居高位而更加強勢冷艷,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強人,此時她心神略微有些恍惚,十年前在玉陽城,席玉明在表現(xiàn)出明確的拒絕之后,她便灑脫離去,本以為今生不會再見,卻不想對方今日突然主動找了過來。
她當然不會自戀到覺得席玉明后悔了,現(xiàn)在想來與她修好,只是一時有些恍惚罷了,要說當年這件事于她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影響至今。
她之所以這么些年,從未想要成婚生子,根本原因就在于席玉明身上,當然,也并非情愛,只是在見過強者之后,單純的對別的弱者不屑一顧罷了。
連她都不如,又如何能夠配得上她?
“教主,席公子來了?!?
丫鬟輕手輕腳的走到她面前,躬身行禮,輕聲提醒。
端木月抬眸望去,時隔十年,再次見到席玉明,她只覺其人似乎看起來更加普通,又似乎有種孤冷高絕的意味,看不真切,不似凡人,而似天神。
“好了,你們下去吧?!?
“是,教主?!?
待到兩名丫鬟退下之后,端木月薄唇輕啟:“席公子,多年未見,風(fēng)采更勝往昔。”
席玉明微微拱手:“端木教主謬贊了,席某只是一普通武者,比不得端木教主。”
“請坐吧。”端木月點了點頭,斟滿兩杯酒水之后,將其中一杯遞給席玉明:“席公子,可否陪我喝上兩杯?”
席玉明坐于對面,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自無不可,端木教主似乎心情欠佳?”
端木月?lián)u了搖頭,同樣一飲而盡,隨即再斟酒水:“談不上什么欠佳,只是被郎護法和殷護法催著傳承后代催的頭疼罷了?!?
一時間,花廳之內(nèi)陷入短暫寂靜,半晌,席玉明微微搖頭失笑:“二位護法也是希望有個奔頭,你現(xiàn)在坐在這個位置,以后若是定鼎中原,而你卻沒個接班人,自然是不行的?!?
端木月點了點頭,再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理我自然清楚,莫說是那金鑾寶座,單是做這一方諸侯,也不可像是當初圣教一般,擇一外人接班,可依席公子之見,這天下間,誰人是我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