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祠堂與胙嬰
- 長生,從邪修小卒開始
- 專業(yè)眼鏡
- 2015字
- 2024-12-24 21:30:00
方靖指著宗祠正中密密麻麻的牛家先祖牌位,怒不可遏:“你怎敢如此擺設(shè)?”
程淵順著方靖指頭看去,只見宗祠正中有四層的祭臺,最上面緊靠著墻壁的靈位寫著:“先祖牛福之靈位”。
再往下,依次羅列著牛家二代三代四代的神位,
除了牛福的兒子孫子屬實有點過于多,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方師兄,怎么了?”
“你問他!”方靖的手指轉(zhuǎn)向牛莆的鼻子,“別忘了你們的榮華富貴是誰給的,教門的規(guī)矩你最好記得!”
程淵有點奇了,看不出這貪財要命的家伙竟然還是個衛(wèi)道士?
牛莆被嚇得滿頭大汗,連忙解釋:“兩位上使明鑒,奉教家族宗祠必供玄君神位,這規(guī)矩小老兒銘記在心,時刻不敢忘,可是.......”
他頓了頓道:“可是自從家父封侯后,樹大招風(fēng),家祭也時不時有皇室和其他貴胄家族關(guān)注,再堂而皇之地供奉玄君神位,會平白引起懷疑的?!?
“我一家一姓的存滅是小事,暴露了教門的存在才是大事啊。所以宗祠正面擺上了祖宗牌位,背面再開密室,供奉玄君神位?!?
聽他這么說,方靖才面色稍霽:“算你們有心了,還不帶我們?nèi)バ裎?,難道在這里參拜你們牛家的祖宗么?”
“是是是。”牛莆松了口氣,“請隨我來?!?
他轉(zhuǎn)到祭臺后面,取出一把四四方方的鑰匙,打開了邊側(cè)一扇密門。
一股檀香味撲面而來,密室就在祠堂正堂的背后,一墻之隔。
進入密室后,程淵看到一張高桌,上面貼墻擺放著五通玄君的神位,看上去和牛福的有點相似。
神位下擺一供桌,正中放著堆滿香灰的香爐。
香爐前擺著一排貢品,正中為一尊銅簋,兩側(cè)是牛頭、羊頭、豬頭、馬頭,全雞全鴨全鵝全魚等十余種豐盛祭品,看上去沒少祭拜的樣子。
方靖高興起來:“這樣就對了,你們對玄君越虔誠,玄君就越會保佑你們?!?
牛莆諂笑道:“知道教門不會不管我們,小老兒特為兩位上使預(yù)備了一點小意思?!?
說著他從供桌上將銅簋端了下來,神秘兮兮地召喚方靖和程淵:“兩位請看。”
銅簋蓋子打開,一股奇香撲鼻而來。
程淵一口吸入,立即覺得神清氣爽,無論是白影還是本尊神魂都在片刻間膨脹了一圈!
這一口香氣,頂?shù)蒙显诔卸鞯钚扌幸粋€時辰!
里面到底是什么,有如此奇效!
程淵食指大動,定睛一看,卻差點吐出來。
那銅簋之中是一汪黃綠混湯,里面浸泡著一個皮肉棕黃透明,完全臘化的嬰兒!
他向后踉蹌兩步,好容易才穩(wěn)定住身體,心中卻毛骨悚然,驚懼不已。
這是什么情況?
身邊的方靖卻驚喜萬分地叫了出來:“胙嬰!我說怎么牛頭馬頭都排不上號,你們竟然用了胙嬰!”
牛莆一臉鄭重道:“教門大恩,永世難忘。我們牛家無以為報,只能每年向玄君獻祭有牛家血脈的男女嬰兒一對,以為供奉?!?
“好,好,好!”方靖連說了三個好,“沒想到你們牛家如此虔誠,我必向鐵書高功轉(zhuǎn)達?!?
他這么一說,程淵也想起來了。
凡俗祭品以太牢為尊,但五通教中最高等級的祭品卻是“胙嬰”,就是活嬰。
這種祚嬰不但必須是本家血脈,獻祭前還要準(zhǔn)備繁瑣艱難的儀軌和配料,才能引動玄君垂目。
程淵原以為這只是說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種獻祭嬰兒的行為屬實過于畜生了。
程淵對五通教本就不好的印象頓時跌到了冰點。
連帶著方靖,都極其看不順眼了。
方靖一門心思都在胙嬰上,沒有感覺到程淵情緒,反而神色詭異道:“以此為祭,玄君享用嬰兒至純神魂后會在軀殼內(nèi)留下神靈氣息。”
他頓了頓,舔舔嘴唇:“這樣的胙嬰不僅是美味佳肴,更是靈丹妙藥.......”
程淵低下頭。
如果不是實力不濟,他真的很想出手打死這廝。
但程淵還是忍耐了下來。
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對方靖的暗示,牛莆十分上道:“每年的胙嬰都會上供教門,不過這一個是額外獻祭的,不在上供例份內(nèi)。正好作為我們牛家對二位的一點小小心意?!?
方靖大喜:“好,好得很,我等必然盡力?!?
他扭過頭對程淵道:“此物過于珍貴,師兄代為保存如何?等換得符錢,你我一人一半?!?
程淵斂去殺意,嘿然道:“這東西很值錢嗎?”
“很,很不值錢?!狈骄副犞劬φf瞎話,“一個奉教家族一年就能出兩個,教門這么多奉教家族一年能產(chǎn)多少?不說爛大街,也珍惜不到哪去?!?
程淵心中冷笑,既然不怎么珍惜,為何他從未在黑羊?qū)m的任何店鋪里見過?
不過他還是做出一副啥也不懂的樣子:“能不能值四十符錢,若是可以的話,就用我那一半抵您出手的費用吧?!?
方靖大喜過望:“一言為定!”
一個胙嬰在黑羊?qū)m超過一千符錢還有價無市,賣掉之后足夠再換一次神恩了!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出竅后期向他打開了大門。
“原本還考慮殺人滅口,不過這小子確實不太聰明的樣子,那就算了吧……”
對于程淵的傻大方,方靖既慶幸又有點不好意思,便把銅簋遞給程淵:“這泡胙嬰的湯也是好東西,喝了有益于修為,不如給師弟你喝,嗯,一半,怎么樣?”
程淵光聽他說都差點吐出來。
這廝還真下得去嘴!
“不必,不必。”程淵強忍不適,擺手道,“說好了都給師兄,師弟就不分享了。”
“這可是師弟你自己的意思!”
程淵在心中罵了一句畜生。
方靖也沒在意,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胙嬰上。
把銅簋裝到自己的儲物袋里,他便急切道:“牛家的事,我管定了!快說說是怎么回事,咱們速戰(zhàn)速決?!?
程淵直翻白眼:“是急著回去賣胙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