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渣爹聽話,我問你答
- 重生反殺渣爹,我站在全球頂端
- 林深邀好
- 2445字
- 2024-12-17 15:00:00
蘇淺確信,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重生了。
她的腦海中,似乎有很長一段模糊的場景,像是某些記憶碎片,與此同時,還有一陣陣低語聲回蕩在她的腦海中,像是訴說,又像是引誘般的低語。
而伴隨著這些異常的,還有她身體的變化。
蘇淺站起身,就近選擇了一棵不大不小的樹,估摸著有個十公分寬,思量片刻后深吸一口氣踹了出去。
樹枝劇烈搖晃,樹根甚至微微有傾折的傾向,蘇淺有種感覺,只要再試幾次,這棵樹就可以被她踹斷。
更重要的是,她不過剛剛重生,就奇跡般的擁有了這般力量,而隨著時間的延長,她感受到體內的力量還在增長。
她不解,但坦然接受了現狀,畢竟重生都可以了,那獲得一點超凡力量也不為過吧。
有了這個發現后,蘇淺改變了主意。
原本她想就此逃離這里,想辦法出去混口飯吃,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她已經有了反抗陳建國的資本。
至少要從他嘴里問出來娘親的下落才能走。
蘇淺看著花花,笑著問,“花花,能跑嗎?”
而后也不管花花有沒有聽懂,沿著來時路朝山下跑去,花花汪了一聲緊緊跟在她身后,一開始還算亦步亦趨的跟著,到后來花花開始邊跑邊大喘氣了,蘇淺卻依然面不改色。
全然不像是一個兩天沒有吃過飯的人。
她的速度也比原先快,先前全力跑要兩個小時的路程估計現在一個小時就能完成,這還不算極限速度。
蘇淺驟然止住步子,過了幾秒花花才跑到她身邊,甚至因為沒能剎住步子而摔了個屁股蹲。
蘇淺心疼的摟過花花,將它抱在懷里,“看你餓的。”
“沒事,以后不會讓你餓著了。”
她抱著花花,飛快的朝家中跑去,日頭尚未落地,蘇淺就跑到了家門口。
看著那石墻銅門,記憶就如潮水般涌來,彼時她絕望的倒在門口,離門把手那么近,仿佛生的希望就在不遠處。
可希望背離了她,花一樣的年紀卻永遠埋藏于那場大雨。
好在,此刻天邊烏云。
蘇淺剛要推門而入,領居家的門驟然打開,一個拄著拐杖的中年大叔顫巍巍的邁出大門,神情恍惚的看了看周圍,最終把目光鎖定在蘇淺身上。
“淺淺?是你嗎?”
牛伯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有些蒼老,他瞇著眼睛,臉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確定,明明只有四十幾歲,但卻像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一樣蒼老。
但就是這樣看上去蒼老的人,在蘇淺吃不上飯時塞給她好幾個饅頭,在她挨打時拄著拐杖站出來為她說話。
明明他過的也不如意,兩個兒子對他不好,可他還是會盡可能的幫她。
蘇淺的鼻子一酸,重生歸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為數不多給予過她溫暖的人,這讓她對這里的一切有了新的歸屬感。
她不是重生的鬼怪,她是真真實實的人。
蘇淺笑著說:“是我,牛伯伯,您今天怎么出來了。”
平日里這個時候牛伯伯都會在屋子里看電視,那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牛伯伯面上有些焦急,他顫巍巍的開口,“淺淺啊,今天先別回家了吧。”
蘇淺心神一顫,難不成牛伯伯知道了什么?
“為什么啊,牛伯伯。”她淡定的問道。
“你......你爸他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喝了很多酒。”
蘇淺聽明白了,這是怕她挨打,想來也是,往常陳建國嚀叮大醉總是要毆打蘇淺的,這事在村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她上輩子,不也是死在醉酒的陳建國手里嗎。
想到這里,蘇淺的內心就升起一股怒火,緊接著又有些暖意,牛伯伯應當是特意來提醒她的,只不過,上一輩子她回家晚,沒遇到牛伯伯。
蘇淺剛要說些什么,只聽見隔壁院內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青年踏出房門,也不顧及還在一旁站著的蘇淺,指著牛伯伯鼻子就罵起來,“老東西亂跑什么,摔斷了腿還得我給你端屎端尿。”
是牛伯伯的大兒子,一直以來牛伯伯的倆兒子都是輪番照顧他的,算算日子,確實該輪到大兒子照顧牛伯伯了。
只不過,說是照顧,也不過是管個飯,牛伯伯尚有自理能力,他們所做的不過是讓牛伯伯不要亂跑,以免死在外面背上個不孝的罪名。
至于為什么不避著蘇淺,想來也是沒把她放在眼里。
蘇淺皺眉,剛要上前,就看見牛伯伯樂呵呵的對他兒子說:“哎,這不是看電視累了出來望望風。”
他朝著家門口慢慢踱步,一邊走一邊嘟囔著,“不過有時候該走就得走啊,走的越遠越好。”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蘇淺眼前,他兒子閉緊房門,還是能聽見罵罵咧咧的聲音。
牛伯伯的態度,擺明了不愿意她摻和他的事,言語中更是讓她跑遠些。
可是,她能跑去哪里呢?
在這山中,陳建國是她唯一的親人了,跑不出大山,她注定會被困死在這里,以親人之名,將她一點點束縛在囚籠之中。
上輩子,她有多么無力,就有多么想離開這里。
可這輩子,不一樣了。
蘇淺摸著自己的肚子,腹中空空如也,又看向懷中的花花,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
“花花,要下雨了。”
她笑著說,或許是感受到了蘇淺的心緒,花花叫了一聲,像是在為她加油吶喊,她溫和的拍拍花花的頭,隨后推門而入。
踏進大門,她單手反鎖大門,隨后神情平靜的走到廚房,在逼仄凌亂的廚房內的臺子上,有一把陪伴了她很久的菜刀。
這把刀,也是上輩子陳建國拿來剁碎花花的工具。
蘇淺把刀握在手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內心并不平靜,腦海中的記憶不斷的撕扯著她,死前的痛苦亦是歷歷在目,那種絕望感宛如死水淹沒她,但同時,她又為接下來想做的事感到興奮。
她已獲新生,這般想著,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蘇淺把花花放在地上,溫和一笑,“在這里乖乖的,我很快回來。”
花花竟然真的坐在地上,兩只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她,乖巧的緊。
蘇淺離開廚房,闔上房門,快步走到客廳。
憑她對陳建國的了解,他若是喝酒,必然會坐在客廳的方桌邊,往常他爛醉之際,也就是往桌子上一趴就睡過去。
果不其然,陳建國趴在桌子上,鼾聲如雷,哈喇子流了滿臉,桌子上、地上散落這大大小小的十幾個酒瓶——他向來不在乎酒的品質,有酒就行。
蘇淺走到陳建國身邊,拍打著他的腦袋,“陳建國,醒醒。”
陳建國似乎在做著什么美夢,眼皮半睜不睜的,看到蘇淺后鼻腔呼出一口氣,懶得搭理她一般就要繼續睡過去。
蘇淺握著菜刀,一把劈向方桌。
只聽砰的一聲,刀身砍入木頭,在距離陳建國腦袋幾厘米處穩穩挺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建國的醉意瞬間去了大半,他抬起頭就要破口大罵,卻被蘇淺撈著后脖領,按著頭狠狠砸在桌子上。
這一砸,把他的氣焰砸滅了大半。
蘇淺摸著刀柄,皮笑肉不笑的說:“陳建國,現在開始......”
“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