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戲”差不多就是這樣。

林諾按角色定的人，演技的話，能滿足表演要求就行。

不指望娜札多出彩，不拉跨即可。

兩人開著車往機場方向。

快到時，林諾找個地方停車，最后交代一下。

“檔期留好，過期不候！”

“放心，沒那么忙嘍！”娜札嘆了口氣，隨后眼巴巴望向林諾。

《雙玉緣》播完，娜札的熱度開始走下坡路。

到現在長尾效應消耗得差不多，能接洽的項目當然越來越少。

如果不挑角色，有戲演。

想出有質量的作品，難度不小。

“看我沒用！”林諾攤著手，“我手上只有這個電影項目，第一時間已經把你算進來了?！?

“我去談項目，咱們再合作一次？”

娜札眼神更加可憐，一點演技全用在林諾身上。

她的意思很明顯。

只要林諾同意，可以打著他愿意參演的旗號，肯定比自己接戲容易。

再者說，粉絲都喜歡“二搭”，話題度夠。

可是對演員來說，除非特別合適，否則盡量不要短時間內多次合作。

這和少參與綜藝的道理一樣，容易形象固化。

“你能問我，而不是自作主張，證明還懂點事！”林諾點點頭，“但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到時候再說吧?！?

林諾當然可以找個差不多的劇本，隨便拍個古偶。

數據上不會差到哪里去。

問題是第一次糊弄沒問題，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名聲就臭了。

寧可少做項目，也得保證精品。

另外，他的發展路線已經規劃完成。

一年只有一到兩部偶像劇的計劃，留給娜札的位置真的有限。

“我懂！除了那次上地方臺春晚，其他時候我沒讓你操過心?！?

娜札明事理地捏了捏林諾的手。

不黏人，不矯情，只提供雙方需要的“基礎服務”。

絕大部分時間里選擇閉嘴，只在該叫的時候叫。

這就已經勝過99%的女人。

沒事的時候，還能自我提升，研究點新的花樣。

沖著這些，林諾不能虧待娜札。

哪怕不能“交滿十五年社保”，但至少這一兩年里，他得管！

“有個代言，我去說說，到時候咱們一起接?！?

林諾想了想，拍戲有點難，但是幫娜札掙點錢沒問題。

“好嘞！”娜札立刻喜上眉梢，捧起林諾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說話間，接娜札的車到了。

臨分別時，林諾拽住她，問出這幾天里一直想提的一個疑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忘了事？”娜札不知道是真想，還是做做樣子，沉吟數秒，“我腦子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提醒一下?！?

“忘了就算了……你能忘記也是福氣。”林諾笑了笑，示意娜札去吧。

娜札也不糾結，望著林諾的臉，愣了一會。

隨后溫柔把自己剛留下的口紅印擦干凈，嘴里嘟嘟囔囔：“擦干凈一點，別讓其他女人看到?！?

看著娜札的車消失在視野里，林諾無奈搖搖頭。

娜札真忘了嗎？

不可能！

以往一聽到熱芭的名字，她急得跳腳。

可現在熱芭簽在林諾公司里，兩人如果愿意，可以天天接觸。

娜札卻一次沒提過這事。

……

第一個女配角確定，還有好幾個角色要挑。

除了孟子意打來電話，確定出演。

再加上定好的陳度靈，剩下的都通過公開招募的方式進行。

平臺上早已發布組訊，根據目前收集到的報名信息，過幾天去帝都搞個試鏡會。

林諾忙完手上的事，準備過去，順便把導演敲定。

選來選去，林諾找的導演也是之前合作過的。

拍完《寒雁》的時候，鄧城牽線，給林諾找了一部青春愛情網劇。

當時認識一名姓霍的導演，合作的效果不錯。

這兩年里，霍導參與了一兩部電影，口碑還行。

林諾想來想去，還是這種“小導演”最合適。

敘事能力強，鏡頭感好，理論底子扎實，背后還帶點“京圈”人脈。

關鍵是沒有藝術上的堅持，能溝通，好相處。

這種以粉絲買單為票房基礎的電影，找他這種“透明人”最合適。

不指望他加分，但肯定能完成好本職工作。

如果不出意外，北上之后，把他談妥，隨后一起參加試鏡會選角。

導演、演員在推進，還有一個后顧之憂沒解決——審核。

奇怪，一點動靜沒有！

林諾在杭城郊區的別墅里瘋著，手機可沒關機。

按理說，該有消息傳回來。

“難道說我高估顧曲了？”

“不會吧！這事有莊蕾提前溝通，她也陪著去了。還有個秦姨，也不是善茬。”

“三個女人搞不定這樣一件小事？”

林諾想到這里，給秘書確認一下莊蕾、顧曲回程機票的信息——今天晚上到。

不問，看看她們怎么說。

林諾想到這里，以接風為理由，訂好飯店，約她們晚上一起吃頓飯。

三人一進門，林諾明顯感受到一股低氣壓。

尤其是顧曲，臉上擠出笑容，一看就知道心里有事，勉強在裝。

秦姨和莊蕾臉上同樣不太對勁，只是藏得比較好。

如果不是有審核這件事，單看她們倆的臉色，林諾可能還猜不出來。

“我錯了！終究不是干事業的人，不該勉強，其他的方法也能接觸社會。”

林諾心里這樣想著，表情沒太大變化。

三人一個電話都沒有，肯定是想瞞著。

至于是瞞他，還是瞞顧爸，又或者兩個人都想蒙在鼓里，不得而知。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顧曲的主意。

像個小孩子一樣，犯了錯偷偷拜托媽媽，不要告訴爸爸這種。

結果一般是肯定會被出賣。

秦姨不好說，莊蕾一般不會刻意隱瞞，或者說她太了解林諾。

她知道自己不用說，林諾絕對有辦法查到。

與其直接點破，不如讓顧曲和秦姨當壞人。

這不是逃避責任，是兩人之間長期共事的默契。

林諾雙手抱胸，半天沒說話。

三人本來還尷尬地說兩句廢話，看到林諾這樣，不自覺安靜下來。

沉默許久，秦姨瞄了一眼林諾，率先開口：“我來說！他敢拿我怎么樣？再說，這事不能這么算了！”

“姨！”

林諾沒說話，顧曲反倒怪叫一聲，眼神復雜瞪著秦姨。

很少見到顧曲這種反應，到底是多大的事，鬧成這樣？

審核的事沒談成，可以再想辦法，不至于如此夸張。

“他鬼精鬼精的，你覺得能瞞過去？這是能瞞的事嗎？”

秦姨嘆了口氣，兩句話給顧曲說得沒脾氣，頹喪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