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倒要看看，熱芭作為他認識的幾個女星中腦子最好使的，能提出什么樣的條件。

“錢！”

熱芭興奮地拍了一下手，一副邀功的表情。

“哦？”

林諾的回應同樣只有一個字，但也很欣慰。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林諾本來擔心熱芭提點奇奇怪怪的要求。

比如找個綜藝節目讓他去演，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現在看著熱芭眉飛色舞提到“錢”的樣子，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下了。

哪怕少一點，也算進賬；即便落在熱芭片酬上，林諾也認。

“多少錢！”林諾看著熱芭等著他往下問的表情，配合地表演著。

“1000萬！”

熱芭不是沒見過錢，但這應該算她加盟“林子大了”以后，第一次幫林諾賺錢。

那表情，就和第一次考100分，等著爸爸的棒棒糖獎勵一樣。

“嚯！”林諾連挑大拇指，一聲略顯浮夸的感嘆之后，摸了摸熱芭的頭，“1000萬，真不少！”

本來只是借著這個由頭去和徐靜雷談判，讓她幫忙運作得獎的事。

至于和鵝廠提要求，林諾猜測估計是個小代言合同，或者給介紹一兩個金主。

沒想到熱芭談來1000萬，確實值得表揚！

回頭想想，今天收到娜札、孟子意那些發騷作妖的要求……

兩相對比，沒白疼熱芭，今天趕回公司來看看她倒是個正確的選擇。

可是……不對啊！

太正常了，正常到林諾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正常！

雖說熱芭沒惹過大禍，但是從林諾和姑娘們打交道的過往判斷，哪有這種好事？

再者說，鵝廠什么吊樣，誰不知道？

它是到處投資，但那是出于喜歡嗎？

1000萬，怎么給？連票都不好開出來。

“我給你說說細節！”熱芭似乎在回應林諾不好的想象，主動鉆到懷里，準備介紹過程。

林諾示意她冷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先介紹一下結果。”

“什么意思？”熱芭明顯有點小失望。

“1000萬以什么名義給，怎么給，什么時候給？說清楚再邀功。”

一分鐘之后……果然！

天下沒有白看的學習資料，網站上各種各樣的陷阱等著你鉆。

林諾也掙不到無緣無故的1000萬，更不可能白睡她們，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擦屁股。

不僅掙不到，可能還要賠錢！

林諾反復告訴自己，和諧社會打人犯法，調整呼吸后：“這1000萬是鵝廠給我們新電影的投資？”

“你不是聽到了嗎？”

“我想聽你親口再說一遍！”

熱芭重復一遍后，意識到不對勁，又主動從林諾懷里鉆了出來。

“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想靜靜。”

熱芭不會蠢到問靜靜是誰，但她還是請林諾說出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誰沒有1000萬嗎？

林諾往死里控制成本，目的是賺錢。

拒絕那么多人的投資，就是因為這部電影絕對穩賺不賠，不需要借助別人的資金。

這種情況下為什么要鵝廠的投資呢？這等于送錢給別人。

“這……我有一個固有印象，總覺得拉來投資是好事。”熱芭舔舔嘴唇，開始自責。

“沒關系，合同沒簽！”

“對！我去耍賴！”熱芭不問林諾的意見，自顧自下定決心。

“怎么著？你還要去撒潑打滾嗎？”林諾笑了，握起熱芭的纖手。

“那我也不能當賠錢貨！”

熱芭氣鼓鼓的，態度異常堅決。

尤其是“賠錢貨”三個字，情緒拉滿，說得林諾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

蒜鳥蒜鳥，都不容易！

林諾暗暗嘆了口氣，氣消了大半。

如果真的不管不顧，估計她真能上門鬧一場。

要是熱芭還在嘉形，林諾隨便她出丑。

可她現在是“林子大了”的員工，不能丟了公司的臉面。

“沒事，我來搞定，你別管了。”

林諾捏了捏熱芭的臉頰，示意她回去。

沒想到熱芭反倒不依不饒：“我知道你肯定能搞定，但是……”

“閉嘴！沒完沒了的！”

熱芭惹禍，林諾哪怕生氣，也不至于發火。

可她逼逼賴賴沒完，林諾是真的看不慣。

果然，人都是賤的。

罵了一句，熱芭立馬老實。

林諾見她安靜下來，接著給她講道理。

連給她贖身都能辦得到，1000萬的事不是簡簡單單嗎？

退一步說，就算真被投資，少賺一點而已，只當是和平臺打好關系。

“沒事，你要實在過意不去，賣賣力氣，多接點商務，掙點錢。”

“嗯！”熱芭為了不當“賠錢貨”，咬著牙重重點頭。

安撫完，林諾讓熱芭把鵝廠聯系人丟給莊蕾，后續他們對接就行。

……

幾天之后，時尚雜志舉辦的晚宴活動。

最初的邀請名單里面沒有林諾。

這是他讓莊蕾“加塞”，強行參與進來的。

事實也和林諾想的一樣，雜志方沒有任何意見，樂得邀請他參加。

不過在林諾赴會之前，莊蕾還是貼心地打了個電話過來。

大意是這活動是有主題的。

表面是雜志主辦，實際是某個奢侈品牌買單。

“林總，你和這品牌沒合作，去了不會尷尬嗎？”

“你覺得我是會尷尬的人嗎？而且我是來忽悠人的，還管尷尬不尷尬？”

莊蕾明顯還想說什么，但他知道林諾的水平，只能作罷。

當晚，林諾按照雜志安排，挑好服裝，琢磨著PUA的說辭，來到會場。

這種晚宴，有個基本流程。

坐什么車，誰先出場，再到一起拍照……流程性的東西肯定要先走完。

林諾志不在此，但也配合著過了一遍。

反正不過是點頭打招呼、擺造型拍照之類。

唯一要注意的是咖位問題。

林諾不爭這些，主動往邊上站。

可主辦方不這么想，給他安排了一個副C的位置。

林諾隨便他們折騰，也不怕被罵。

真要說咖位，他也夠。

一直等到端著酒杯自由活動的時候，才算進入林諾的自由時間。

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忽悠女演員。

而且目標明確，一個劉浩純，一個章若南。

不用真的讓她們同意，只要拍上照片，傳出新聞即可。

林諾剛發現純子，正要過去，胳膊彎被一只小手親熱拉住。

誰啊？這晚宴上又沒有熟人。

林諾扭頭，還沒看臉，目光不自覺往下移——冪姐。

祖師爺說過，你不能直接看，要先看眼睛。

她不看你的時候，你再看！

林諾這回算是切身體會到這句話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