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和上次從贊比亞回國一樣。

依然有很多粉絲堵在機場。

區別是上次通過秦姨這個內線，故意放的航班信息。

這趟沒有“內部通知”，全靠粉絲神通廣大。

估計是訂票公司不靠譜。

粉絲們在看到林諾捂得嚴嚴實實走出來時，亂成一團。

林諾嚴重懷疑，這幫粉絲一個月沒見到自己爸媽都不會這么激動。

隨后就是關于他去哪、去干嗎的提問。

本來是不用回應的，低著頭默默離開就行。

林諾偏要和她們掰扯兩句。

“你又去做生意了嗎？”

“是啊是啊！”

“這回不要再被人騙了！”

“盡量盡量！”

二十多米的距離，林諾選擇性地回復了幾個問題。

粉絲這玩意就是這么蠢萌。

說她們萌，只要在粉你，一切都好說。

干點壞事，她們想盡辦法幫你洗。

說她們蠢，因為腦子確實不太好用。

有時候不給她們一個交代，真容易出新聞。

黑粉絞盡腦汁，不如真粉靈機一動。

林諾得告訴她們，滿世界溜達一圈在干嘛，免得她們瞎想。

她們瞎想沒事，編點亂七八糟的新聞出來，危害性不比有心人搞的黑料危害低。

揮手致意，禮貌點頭。

直到車門關閉的同時，林諾嘆了口氣：“我真不懂！還有藝人艸這玩意的？”

“林總，注意點！”莊蕾從另一側上車，一坐下就聽到林諾的自言自語。

“開個玩笑！莊總，好久不見，氣色不錯！”

林諾一見面，立刻給莊蕾戴高帽子。

“老板不在，當員工的肯定輕松！”

莊蕾也挺高興，看來工作推進得不錯。

不過她應該很快高興不起來了。

“莊總，你知道為啥非要你來接我嗎？”林諾坐上車，把手機給莊蕾遞了過去。

“又讓我給那些女的回信息？”

莊蕾平時還是很尊重林諾的，可一旦牽扯上這件破事，她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莊總，這不算公事，算你給我幫忙辦的私事！”

林諾掏出國外買好的各種紀念品，和手機一起，一股腦塞到莊蕾手里。

莊蕾嘆了口氣，連做兩個深呼吸，開始“扮演”林諾。

“嚯！林總，您這口可是越來越重！”

林諾湊過去瞟了一眼，手機上是孟子意發來的不堪入目的照片。

倒沒有不好意思，只是純丟臉。

“呦！這位小姐姐風塵味也挺重！”

林諾捂著臉，透過指縫望過去。

娜札又有新活，情趣COS玩的賊溜，招呼林諾找時間試試。

“嗨！還得是我們合作伙伴——熱芭，靠譜！”

林諾仿佛找回一點面子：“她是不是和我聊工作呢？”

“應該是工作！她說今晚在辦公室等著，死等！”

林諾閉上眼，腦中全是熱芭在辦公室暗房的床上，翻來覆去，欲火焚身的畫面。

長此以往還得了？

以后得給她們分單雙號、大小周。

“莊總，這么多消息，能不能找到正經一點的內容？”

希望不大，這是林諾的私人號碼。

真要聊正事的，要么找公司，要么發到另一個手機上。

那部手機本來就在莊蕾手上。

“有的！林總，這有求合作的！呃……”

莊蕾本來語氣挺好，沒來由地沉吟起來。

林諾不明所以，只能接過手機自己查看，隨即搖了搖頭：“群眾里面有壞人！”

一名沒太多印象的聯系人。

林諾只看名字，甚至記不起臉長什么樣，僅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再看內容，一張截圖，一句留言。

圖片是新電影上報審核備案的結果——不通過。

放大看，具體批示是：經審查，劇本中涉及的非科學解釋現象違背客觀規律，不符合關于影視作品內容科學性的備案要求，故不予通過。

圖片后面，跟了一句留言：林總，看在咱們的交情上，幫你拖了一下，還沒正式出意見。

林諾再次把手機遞給莊蕾：“你怎么看？”

“既是壞事，也是好事！”

審核不通過，肯定是壞事。

現階段只是備案審查，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審查劇本。

一部小成本都市愛情，想違規都難。

而且還是莊蕾專門安排有經驗的人員寫的劇情梗概，按理說不可能出問題。

這都沒通過，絕對是有人從中作梗。

不過對方說了，“沒正式出意見”。

意味著并非純粹搞破壞，而是來討價還價的。

如果能拿回來修改重報，甚至不修改，只要把關系打通，不會影響結果。

“我先和他聯系一下？”莊蕾仔細看了看圖片，又點開頭像，查看聯系人信息，“不過……這人是誰？”

這會工夫，林諾也想起來了。

之前準備和熱芭合作的時候，因為涉及劇集積壓的問題。

他認識不少在審核方面有關系的人。

這人是其中之一。

印象中只是在一場飯局上交換聯系方式，吹了幾句牛。

留言中說的“交情”肯定談不上。

談不上沒關系，對方表面說“交情”，實際上是準備做生意。

生態如此，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林諾樂于接受。

甚至可以說，如果麻煩都能這么解決，林諾反而覺得簡單。

所有的事情都有成本，明碼標價可比暗中使壞更好對付。

“晚點找到他的電話發給你，先聯系看看。”林諾不是太在意，讓莊蕾先處理著，“還有其他業務需要報告嗎？”

“總體推進不錯，晚點回公司詳細報告。”莊蕾話鋒一轉，“但有一件事恐怕得林總你親自出馬。”

新電影目前兩件大事，選導演和劇本改編，都在穩步推動中。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會有結果。

另外一件事需要提上日程：演員，準確地說是女演員。

分手100次！

可不得早點把確定女演員嗎？

“怎么著，她們都不同意？”

林諾走之前，讓莊蕾先去和幾位“姘頭”聯系一下，確認檔期。

沒想到這幫女的，只會發騷圖，聊騷話，就是不干正事。

莊蕾提出的合作申請，全被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敷衍過去。

但結果不謀而合，幾人明確表示：必須和林諾面談！

“我都不稀罕說你們，面談？面了以后是談嗎？”

林諾想到這里，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莊蕾還在認認真真地回消息，懟了一句：“不用回了！”

“好嘞！”莊蕾倒挺開心，把正在編輯的內容都秒刪了，“真不找她們了？”

“不找！”林諾想了想，“這幫女的欠收拾，給她們點壓力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