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失業了?
- 失業了,我只好去屠龍
- 長夜近
- 3369字
- 2024-12-16 14:58:03
緊盯著熒屏右下角的數字,路明非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仿佛如臨大敵。
數字跳動,七點整,下班了。
路明非長呼出一口氣,披上座位上的大衣,熄滅電腦,徑直離開工位。
出了大樓,已然是傍晚時分,又是一年冬天了,空氣中寒意森森,冷風席卷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陽光早早便沉落在地平線的末端,因為上班時間的緣故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一場日落,不過好在可以睡懶覺,不用早起。
大學在國內就讀一所普通一本。
四年后跟著幾百萬的畢業生一起在遍地找尋工作。無數次碰壁之后,最終他運氣不錯,找到一個提供社保,工作八個小時,老板還很好說話的工作崗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仕蘭中學的同學們各奔前程,畢業后就沒了聯系。哪怕還留有著聯系方式,都沒了什么交互,最多也就是你點贊一下我發的朋友圈,我點贊一下你發的朋友圈。
路鳴澤在叔叔嬸嬸的支持下,遠赴外國留學,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過,而路明非自己在畢業后就搬離了叔叔嬸嬸家,獨自租下了很高樓層的一個一房一廳,在陽臺上可以眺望這座城市的燈火。
路明非張嘴,呼出白色霧氣,目送它的升騰和消逝,他沒來由的一笑,豎起衣領,走進這個冬天。
路過街邊的一家專輯店,門口的音箱正在播放一首英文歌,路明非聽了一會兒總覺得似曾相識,可又實在是沒有聽過。
路明非走進店里,詢問后拿起一張封面滿是英文字母的老式光碟CD,上面用中文的正楷小字寫著:
那是愛爾蘭的荒原上,無邊綠草上,蔭蔭高樹下,父親和女兒的對唱。
他忽然愣住,記起來某個人,就那么片刻,存在無論是一秒,還是潮水般反復。也許多年之后,路明非還是會站在那里,人群流動,親眼目睹絕大多數的錯身而過,和極少數的回眸。
路明非回過神,在年輕店員審視的目光下,掏錢買下了這張光碟,然后在店員笑意盈盈的歡送聲中走出店面。
那個人……是誰?
好像雨夜,自己不要命似的把腳底下的油門踩到底,轟鳴的引擎聲壓過暴雨,那輛白色邁巴赫在歌聲中撞破墻壁,車燈照亮了一張絕望的面龐,蒼白臉龐上有著一雙深紅的眼瞳,里面又那么的……悲傷。
身后有一道很輕的笑聲。
路明非回頭,見店員站在收銀臺邊上,一臉貨已出手概不退換的表情。
深冬的夜空中開始下落白色雪花,路燈下無數影子飄搖。街面上成群的行人仰頭發出驚呼,呼聲中溢出些許的喜色。
路明非轉而有些惆悵,他忽然記起一件事來,六年前,曾經有一所外國學院向他拋來橄欖枝,不但開出了高額獎學金,而且還拿出了來自老媽的信件。
當時在麗晶酒店,九樓行政層的VIP餐吧,名叫古德里安的魁梧老人,頂著一頭花白頭發,神色焦急地一再問他,是否真的要放棄入學。
他只好一再肯定,確認放棄。
路明非不愿意離開這片自己從小到大土生土長的故鄉,這里有著他的一切,他愿意等,堅信父母會在某年里的某一天,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在完成他們需要完成的事情之后,一起回來,在那棟爬滿爬山虎的老樓里。那才是他一直惦念著的家。
萬里之外的異國他鄉,路明非其實不太感冒。
在確認放棄的那一刻,路明非回望古德里安教授一伙人垂頭喪氣離開時的背影,心底有種直覺,就好像是有一扇門,在他說出放棄的那一秒,轟然關閉。
冒雪回到出租屋,在門前拍掉肩膀上的積雪,插入鑰匙,擰動鎖芯,塔嗒一聲,厚重的鐵門應聲而開。
路明非沒有關陽臺門的習慣。
高樓層的過堂風呼嘯著撲面而來,冰冷刺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噤。
路明非站進房間里面,佯裝往客廳方向走,突然又回身,趁風不注意,猛地一把關上了門。
黑暗中,有人賤兮兮的嘿嘿一笑。
在墻上摸索著開了燈,換下身上被雪水略微浸透的衣服鞋子。
路明非趿拉著拖鞋去廚房倒了杯往外冒著熱氣的白開水,吸溜一口,被燙了一下,怪叫了一聲,又順帶把昨晚沒吃完的剩飯剩菜一股腦都塞進了微波爐里。
最后哼著小曲兒抱著睡衣鉆入了浴室。
洗完澡后的路明非神清氣爽,幾口就扒拉完熱氣騰騰的自己昨天親手制作的美味飯菜,撫摸著稍有鼓起的肚皮,愜意地躺進客廳沙發的懷抱中。
半響,猛地跳起,一路哀嚎怪叫著跑進臥室,“完了完了!約了老唐今天切幾盤星際爭霸來著,差點搞忘了!”
一個多小時后,折戟沉沙丟盔棄甲的路明非,有氣無力的給老唐發了個“不打了”的信息后,鎩羽而歸,重歸柔軟沙發的王座。
“怎么這幾年老唐的技術突飛猛漲了呢……我鼠標都接上了,庫庫點的快冒煙了都!”路明非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是我老了?”
路明非哀嘆一聲。
翻開一直放在客廳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又從抽屜里掏出一個外置光驅,連接上之后,路明非拆開購買的那張光碟的包裝,將里面的光碟放入其中。
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平淡的旋律,簡單的歌詞,再加上緩緩散開的悲傷,仿佛能輕易滲入內心深處。
調整一下姿勢后舒舒服服窩進沙發。
蓋著薄毯,路明非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許久,一直重復的音樂戛然而止,跳轉到另一首歌。
黑暗被刺入一個小口,從上至下劃開。
巨大的橙黃色日輪就要湮滅在水平面的盡頭,世界染得血紅。夜色臨近,人間未曾如此寂寥。
那道纖瘦的身影獨自乘坐孤舟,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上漂泊,一襲暗紅色長發垂在腰間,她面向即將沉沒的白晝,發梢在海風與落日余暉之間飛揚。
而他坐在山崖上,聽潮水拍打巖石,身后樹林有風直直穿過,聲音沙沙作響,生銹鐵軌,枕木間的雜草也跟著搖曳。他永遠在瞧望女孩的背影。
兩個人就那么孤獨地守望。
他看得到她在,她也知道他在,卻又拉不近一寸距離。
因為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扇門曾經為他洞開。
可他拒絕了。
路明非睜開雙眼,里面閃過微光,起身拿過已經涼透的白開水,像酌飲烈酒般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不經意間瞧見了電腦屏幕上播放著的歌曲。
《東京愛情故事》的主題曲,小田和正唱的《愛情故事忽然發生》。
“世界很溫柔?!?
路明非心底浮現這么一句話,他呆愣在原地,一言不發。毯子從身上滑落,陽臺外的冷風呼呼拍打著不知何時關閉上的玻璃拉門,窗外的夜色同雪色一起無邊無際。
路明非重新接了一杯熱水,捧在手心,踢著一張靠椅去往陽臺,他拉開陽臺的玻璃門,置身于黑夜當中,凌晨兩點十七分,遠處的大廈仍舊有不少窗口在亮著燈,道路上車流的黃紅燈光不停閃變。陽臺的角落有一個籠子,里面關了一只塑料小黃鴨。前段時間在樓下撿了只翅膀受傷的麻雀,后來傷好了,就飛走了。有一天喝檸檬茶的時候,他看著實在空蕩,就順手塞了只小黃鴨進去。
路明非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細小的雪花落在上面,眨眼便融化成水珠,越來越多,沿著掌心手紋的紋路滴落。
背后響起一道熟悉的輕笑聲。
路明非扭頭,身后卻什么都沒有,客廳里空空蕩蕩,窗簾被夜風卷高,墜落時拍打墻壁。
重新眺望這座城市的燈火,額前碎發掀起,繡著輕松熊的睡衣下擺翻飛個不停。
“你說......我是不是選錯了。”路明非輕聲說。
“沒有,哥哥你永遠都是正確的。”
“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么?“
“談不上討厭。”路明非低頭。
“孤獨么?”
“好像沒有……”路明非眸子里閃過迷茫。
“或者說,你想要重新打開那扇門么?”那道聲音仿佛是魔鬼在引誘世人。
“叛臣們該在燒著硫磺的火湖,晝夜受痛苦,直到永遠永遠!”
沒來由的憤怒,仿佛巨大海嘯垂砸大地。
路明非正襟危坐往肺中深深吸入冰涼的空氣,瞳孔深處有什么東西燃燒著,滔天的火焰熔斷了鋼鐵,紅燦的金色涌了上來,刺目的黃金瞳怒極威赫,猶如君王在座!
他緩緩張開口,仿佛是要向全世界下達命令,不允有違逆之徒!
“對面的!誰大半夜開手電筒???讓不讓人睡覺?明天還上不上班了!”不遠一棟高樓里的某位中年男人大聲嚷嚷道。
“對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路明非仿佛大夢初醒,張開的嘴唇重新合攏,黃金瞳一瞬間熄滅,恢復了原本淺淺的黑栗色。
手機震動,亮起的屏幕上有一段很長的文字,是老板發來的。
路明非仔細讀了一遍,內容大致是老板知道他這兩年多么含辛茹苦勤勤懇懇哪怕外面狂風暴雨都要趕著準點來上班,又是多么苦口婆心義正言辭地說公司最近資金周轉比較困難,再就是特意貼心的挑了個熟睡的時間段發來消息讓他明天睡醒可以繼續心安理得的留在溫暖的被窩。最后告訴他:你被列入優化名單了。
路明非一臉不可思議自言自語道:“我失業了?”
旋即,握住的手機再次跳動了一下,半朽的世界樹徽章占據了全部屏幕。一道溫和沉穩的女聲響起:“正在確認您的身份,S級叛逆期學生路明非您好,時隔六年,歡迎您的加入,我是您親愛的諾瑪?!?
在這之前,有一則跨國短信從路明非手機上發出,收件人未知。遠隔萬里,一臺位于某學院地底的超級計算機用了不到一秒鐘接收,并且做出了回復。
那則短信只有短短四個字:
芝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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