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黑洞
- 阿爾法亡徒
- 死去的不死鳥
- 2320字
- 2024-12-26 17:02:40
電話烏龍
嘟嘟嘟,聽筒的聲音隨著嘟聲的變多,朱麗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起來。明明這嘟聲每一下的頻率一致,可她聽起來卻覺得每一下都似乎擊打在她的心跳中,讓她感覺嘟聲每一下都比前邊的更快。而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結果令人沒想到的是60秒的嘟聲結束后沒有人接。換來的卻是“您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朱麗懸著的心這時就沒那么緊了,反而松了不少。放棄從來不是她的座右銘。她只是停頓了一秒,接著就是再次重新播了過去。隨著嘟嘟嘟的聲音持續不斷,眼看電話又要進入到60秒掛斷。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緩慢又吃力地響了起來:“喂,你好,您哪位。”從聲音來看對面的人年齡很大,而且身體似乎有些虛弱。
朱麗也是一愣,她沒想到居然是這么一種情況,但記者的職業本能讓她快速調整自己。“對不起,你好,我是賓州日報的記者,請問這里是賓州精神病院嗎?”問出話的時候朱麗自己都感覺不對了。她把手機從耳邊挪下一點確認,結果這號碼前幾位果然不是賓州市區號的前綴,反而是外省的電話。只怪自己一門心思想著那個呂術在賓州精神病院。竟誤以為這就是精神病院的電話,鬧了個大烏龍!
“哦,不是,這里是華……”話說到一半,突然有個微怒的女聲傳來,“,什么精神病院,你打錯了!”隨即就聽見,聽筒被啪的一聲用力蓋上,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朱麗是又好氣又好笑。得虧她天生心大,也沒多想。
以前這種被掛電話的場面自己也是過來人。她大腦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剛進公司的時候,新人培訓考驗應變能力,就專門對電話專訪這一項進行考核。她曾經一天打四五百個電話,被掛電話的都有2百多個,現在這種掛電話的情況對她來說就是毛毛雨。
要是幾年前的自己,被打電話問自己家是不是精神病院,自己可能會回懟打電話的人,誰家是精神病院,你家才是精神病院,你全家都是精神病!所以現在對方這樣的反應她其實也能理解。她嘴里念叨著柯文這個狗東西,心里卻非常平靜,表情沒有任何喜怒。這剛夸哭文辦事效率高,結果速度是快了,這事辦的可不穩妥,至少給電話號碼得備注下是誰的電話吧,害自己先入為主。
她想打給柯文,罵他一頓,又想起柯文掛電話前的忙碌,看來并沒有騙人,而是真的很忙。也許是太忙給漏了備注。“算了,哭文看在你速度這么快的份上,這回本小姐就饒了你!”
朱麗立馬去查號碼前4位的區號,結果顯示是臨北省北川市。她又在搜索框輸入華東理工大學,結果這個大學正好坐落在北川市的郊區,于是朱麗心里就有了比較肯定的猜測,這個無疑便是呂術所在大學里和他親近的人的號碼沒跑了!她掃了桌面上剩下的3個手機。自言自語道:算了,今天碰了一鼻子灰,等自己明天再換一個手機打打看。
她又在電腦上輸入了賓州精神病院官網。馬上搜索引擎就跳了出來。朱麗點進去在網站的首頁找到了精神病院的號碼,對著數字就存進了手機通訊錄。
剛剛的挫敗完全被拋諸腦后,她盤算著心里要講的說辭,于是又再一次勇敢地撥通了精神病院的號碼。
嘟嘟嘟,電話很快被接起來。傳來護士主動抱門庭的聲音。
“喂!你好,這里是賓州精神衛生中心,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
朱麗心里就是一喜,臉上也做扶額狀,啊呀,這回總算沒錯了。
“喂,你好,女士,我是賓州日報記者朱麗,我想問下登記處,一個月前是不是有一個叫呂術的病人被送到咱們醫院?”
護士查了下登記處,給了確切的回復,確有此人。朱麗才想起柯文說呂術的的確確就在精神病院,那語氣是這么篤定。看來這刑大隊長還是有兩把刷子。經過一系列操作,她和護士成功預約了兩天后去做拜訪探視的事宜。
陳黑洞
就這樣忙活了大半天。中午本來的午休時間悄無聲息都過了,此刻的朱麗捏著太陽穴,感覺也有些疲倦。她給自己沖了包速溶咖啡提了提神。才剛喝一口,行政沈霞遠遠就給她使眼色。她頓覺不妙。果然,等沈霞走過來,她就聽到了幾乎新聞部都不愛聽到的消息:“麗麗,陳黑洞喊你去辦公室。”
其實朱麗的老板原名叫做陳輝棟,因為總是不茍言笑,總是板著一張臉,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小年輕有天突發奇想,給他取名叫做陳黑洞,居然一時之間在員工內部傳開,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陳黑洞”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北用在了他們老板身上。
說到記者,人們第一印象就是采訪報道,其實按照工作性質分可以分為電視記者,網絡記者,攝影記者,廣播記者,文字記者等。沒錯,你在電視上看到的某些帶著帽子負責攝影工作的大叔可能就是記者。
記者涉及政治軍事經濟體育娛樂等。也有駐外記者,特派記者,本地記者。而朱麗她的主要工作其實是文字撰寫類記者,在這個內容為王的網絡時代,主要負責為網絡媒體撰寫新聞報道。當然外出采風以及收集材料素材就是她的日常工作之一,偶爾人手不夠或者特殊天氣以及領導不爽的時候,她也會客串下場地記者,就連朱麗也沒想到客串場地記者的任務馬上就來了。
朱麗收到了沈霞的提醒,連敲老板辦公室的門都不敢大力。一聲“進!”,她開門進到陳黑洞的辦公室,又像是小偷般貓著身子小心翼翼關上門。這時候她才發現整個辦公室空間似乎都凝了一層冰霜。山雨欲來,身死難料啊,誰能救救我,她在心里面默想。
果然一陣沉默過后,陳黑洞好像憋了很久,開口就是狂風暴雨。“朱麗,朱大記者,你這個月究竟怎么回事,你負責的日刊欄目流量直線下降了百分之六個百分點,已經有2家小廣告商開始考慮撤資了,再這樣下去,保不準再過兩個月大廣告商也要撤離,后果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拜托了大姐,拿出點能吸引眼球的東西出來!”
朱麗被說得不敢多說話。本來今天是想向老板報告呂術那件事的,這個時候哪里敢提一點。她支支吾吾,想說又不敢說。陳黑洞看她的樣子,是氣不打一處來。硬生生從嘴里擠出:“平時你不是話很多,怎么關鍵時刻給我惜字如金啦,沒有好新聞,就給我出去采風,靈感來源于生活。對,正好,鐘樓那邊發生了一起事故,你和小鄭去跟一下,順便做一個專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