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來電
柯文的云淡風輕不帶情緒的“有消息。”卻讓朱麗嘴里的鹵肉面都不香了。甚至她還有些激動的催促道“柯隊,你快說,你快說。”
柯文可是知道朱麗這一早上都給這事情糾纏著。心里肯定是還懸在上邊。這回得知有消息,那自然是想著趕緊給掏個底。所以也識趣地加快了自己說話的語調。
“首先我聲明下,我這邊的確是有些眉目,但我們目前查到的消息也不多。要說這呂術的確有這號人,而且他人現在還真就在賓州的精神病院,詳細的有關呂術的情況我在電話里講不清楚,我收集了些資料,發文檔,一會你微信自己查看!至于郵件,我這邊還需要一些時間,等有消息我再聯系你。”朱麗剛想吐槽柯文日理萬機,還沒說出口誰知文柯就稱有公務要處理,提前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瞬間,就聽見手機嗖的一聲,有新的消息到了。不用多想肯定是柯文發來的。朱麗感嘆這柯文做事效率見長,要是這說話太過沉穩的毛病能再改改那就完美了!
“哇,麗姐,你這相好的,辦事速度夠可以啊,這前前后后才多久,我看也就不到1個小時。要咱們國家機構辦事都能用這么快,那咱們的人就有福咯!”
“去去去,大人的事情你這小孩子別管哈,走,我們回去!”
“麗姐我可19啦,可不小啦!還有你這面不也沒吃完嘛,咱就回去?”秦瑞問。
這不說可能不知道,秦瑞雖然年紀小,可是他們新進的IT部門最年輕的電腦控盤手,還沒畢業但因為過硬的黑客技術還有編程天賦,被破格招進新聞二部擔任技術部顧問。平時的新聞聯播,網絡技術問題還有突發事件的處理,以及公司軟件監測和系統漏洞等問題可都由他管。
“老板,麻煩給我個打包盒我這份鹵面打包帶走”隨即朱麗用行動回答了秦瑞的問題。誰知老板說了句,打包盒1塊錢,朱麗頓時翻了個白眼。
呂術
回到辦公室,朱麗再次坐在電腦旁。盯著郵件名為阿爾法亡徒的郵件,再次點開。賓州精神病院呂術這幾個字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嘴里呢喃著呂術這個名字。呂術!呂術!連續讀了幾遍,她覺得這個名字既陌生又有種熟悉的感覺。可能是今天看到這個名字很多次,大腦都有了記憶。但她沒有再多想,打開電腦版微信,掃碼登錄,同步文件。把文件下載到電腦和平板上,開始瀏覽起柯文發的文件來。
呂術,26歲,賓州少峰人,家住灣仔里東興街45組246號。未婚,父母健在,家里還有奶奶。碩士學位,畢業于華東理科大學,物理系。大學期間成績優異,畢業后繼續在母校讀碩,攻讀專業量子力學和天體力學。無犯罪案底,政治面貌是黨員。
當看到攻讀量子力學和天體力學的時候朱麗立馬覺得呂術這個人還蠻厲害的。在她看來量子力學屬于微觀學,而天體力學又屬于宏觀。至少從微觀粒子再到大型天體,專業的跨越度顯然非常巨大。而呂術卻能雨露均沾都有涉獵。可以說明呂術在學術的專業性上的能力肯定是相當出眾。
看到這里,她腦補了呂術應該是一個儒雅又淵博的知識分子的形象,因為柯文所附的資料并沒有呂術的照片,朱麗也并沒有在意,畢竟這件事情的調查并沒有真正進入到公安系統或者司法程序中,對被調查人員的樣貌保密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朱麗自發代入了一個男人的相貌和形象。高高瘦瘦的身形,筆挺英俊的外貌,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色西褲。鼻梁上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甚至大腦浮現出呂術在課堂上上課風度翩翩的樣子。
可想著想著那個人的臉居然就鬼使神差的變成了柯文。朱麗立馬搖了搖頭,她明白自己的思想跑偏了,于是繼續拉到下一頁。可看著看著她卻突然心疼起這個叫呂術的陌生男人起來。
這一頁主要講了兩件事,分別講述了呂術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的死亡。一個是呂術的爺爺,一個是呂術的女友。更令人絕望的事這兩起死亡居然離奇地發生在不同年的同一個月的同一天。
呂術的爺爺是因為得了阿爾茲海默癥摔倒后臥床病世的,據說那是2011年的11月12日,呂術就在現場,當時沒有一個大人在,一個只有19歲的孩子,獨自目睹了自己親人的死亡。期間他還做了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但不管他怎么努力,爺爺還是離開了人世。
而呂術的女友在4年后的同一天也就是2015年的11月12號,死于一場車禍。正值呂術研究生一年級,已經在教授的指導下開始帶學生了。當時他正在課堂上講課,收到消息的他身體一個踉蹌,栽倒后撞在了講桌上昏死了過去。據說心痛到極致,就會引發創傷性后遺癥,而呂術的后遺癥就是自那天起他再也無法在課堂上講課。而后來他的精神狀態就變得時好時壞。
據說當時華東理科大學正在進行大型粒子撞擊的實驗研究,而呂術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參與者。因為呂術精神狀態不好,因而中途自動退出了實驗項目。而在教授的建議還有父母的要求下,呂術開始了長期的精神治療,最終經過疏導和藥物治療,他恢復如初,順利碩士畢業,文件的最末尾是一連串的數字。朱麗猜想是賓州精神病院的號碼。
看完后,朱麗對這個叫呂術的人有的不僅僅是同情,更多的是好奇。同情他命運的坎坷和造化弄人。不同年的同一個月的同一天,讓他失去了兩個重要的人。媽呀,小說也不敢這么寫,朱麗感嘆道。而好奇的是呂術又是因為什么原因再次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不是說康復了嗎?而且時間又是在幾年后了,朱麗心里又多了幾分疑問。
想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來柯文說的,“要說這呂術的確有這號人,而且他人現在還真就在賓州的精神病院。”人在精神病院,信息準確無誤,現在又有了號碼。天時地利人和,這不就是一個新的線索。熱情如她,朱麗拿起手機對照著電腦上的號碼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