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
心愛、親近之物謂之寵物。例如,小狗、小貓之類的動物。養于身旁,親愛有加;撫其皮毛,視若己出。
除了貓狗外,也有人養兔子、公雞、烏龜、鸚鵡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愛好之廣,難以名狀。
養之然后知之,知之然后愛之。寵物不言,其心透亮:饑則欲食,渴則欲飲;醒則游戲,困則養神。無功名利祿之心,有好惡親疏之別。講衛生,愛干凈。知足感恩,不知貪婪為何物;自然本真,未聞虛偽做何用。爭斗于明處,恨意不終朝。獨立自信,不以己悲。蒙圈若嬰兒,忠誠賽關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渾然不知誰主誰奴、誰人誰畜。
寵物也有值得學習的地方:終日不語,遠離是非。不貪不縱,隨遇而安。至純至仆,心寬體健。寵辱不驚,生死看淡。
從經濟上說,養寵物不比養孩子花錢少。寵物門店越開越多,越開越豪華。說寵物經濟是新經濟的一支,毫不夸張。有人寧愿養寵物,也不愿意生孩子養孩子,這里有個人志趣和價值觀的原因,也有人性、社會的原因。
寵物或有靈性。這種靈性是源于本能抑或觀察并加以簡單思考,不得而知。它會上床頭喚醒主人,在主人情緒低落時撫慰主人,在主人學習時保持安靜。
寵物可以做伴,對單身人士、老人來說這尤其明顯。雖然寵物不能對話,但它們愿意“傾聽”,也愿意“互動”。它讓主人的房間充滿生機與活力,讓主人的生活更有趣味和意義。
在農村,貓狗多是放養的,自由自在的。一般的動物在主人那兒都具有實用價值,包括貓和狗:牛是耕地的,豬羊是食用的,雞鴨是下蛋的,狗是守家的,貓是捉老鼠的……總之少有“寵物”一說。寵物主要是城市文化的一部分。
西周太保召公上《旅獒》斷言:“玩人喪德,玩物喪志。”(《尚書·周書》)具體說來:無論君子小人都不能戲弄(狎侮),非本土動物(“犬馬非其土性不畜,珍禽奇獸不育于國。”)不寵,遠物不寶。太保文中提到的“物”原指方物,包括寵物(動物,獒)和地方工藝品之類。隨著物的范圍擴大,加之提倡為了實現理想而刻苦奮斗,后世中國人的娛樂活動和個人愛好不斷被擠壓,乃至于除了讀書、工作不能有任何身體放松、精神釋放的方式。這是不對的,甚至是有害的。事實證明,玩物未必喪志,適可而止則矣。枯槁的人生與僵尸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