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賭場老板
- 無盡危樓
- 花白樓
- 2427字
- 2024-12-17 13:28:57
兩人無功而返,無奈只能暫時從廢墟中撤出。高度長舒了一口氣,仿佛重獲新生般說道:“哎呀,可算出來了,這地方待得我渾身不自在?!卑讎虆s眉頭緊鎖,一臉沉思狀:“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那邪祟氣息明明那么濃烈,怎么會什么都沒看到?”
白囂緊皺眉頭,一臉疑惑地說:“剛走進廢墟的時候,我就感覺像是進了個邪祟待的地兒,周圍的空氣里全是邪祟的味兒,每吸一口氣都能感覺到??晒至?,咱在里面都找遍了,卻連個奇怪的東西都沒瞅見。這太不正常了,以前碰到這種邪祟味兒重的情況,邪祟肯定就在旁邊,不可能啥都沒有?!?
高度害怕地跟著說:“對呀,這事兒太奇怪了。會不會是那邪祟故意躲起來,等咱們不注意就來害咱們呢?我一直覺得那廢墟陰森森的,肯定有啥不好的事兒在里頭。”
白囂沒吭聲,心里一直在琢磨各種可能。他知道這事兒背后肯定藏著個大秘密,可他們現(xiàn)在知道線索太少。
就在兩人打算繼續(xù)在周邊探尋時,小巷的那頭,一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的男人正叼著煙,大搖大擺地朝他們走來。男人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種壓迫感,地面似乎都為之微微震動。他眼神犀利,在白囂和高度身上來回掃視,仿佛要將他們看穿。待走近些,能聞到他身上散發(fā)的一股濃烈的酒氣,混合著煙草味,令人有些不適。
“你們是哪家小屁孩,不好好上學(xué)來這兒干嘛?”男人吐了口煙,語氣中滿是教訓(xùn)的意味。他微微仰著頭,眼神里透著一絲輕蔑,似乎在他眼中,白囂和高度不過是兩個不懂事、到處亂跑的毛孩子。
白囂鎮(zhèn)定自若,緩緩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帶有警徽印章的證件,只是稍稍亮出警徽晃了一下,旋即問道:“我是刑警隊的,你知不知道這里前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他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目光緊緊鎖住眼前的男人,試圖從對方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絲線索。男人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畢竟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手下幾個伙計是怎么慘死在這巷子里,不過自己賭場就在這里,自己就算再害怕也離不開這地方,也是巧合,準備從巷子穿過去回家,卻不想在這碰到條子。但他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囂張模樣,將煙蒂扔在地上踩滅,雙手抱胸說道:“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隊長了,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
不用白囂再追問,就連站在一旁的高度都瞧出來了,面前這男人手上戴著大金戒指,脖子上掛著粗粗的大金鏈子,身上還穿著阿瑪尼的衣服,肯定是個有錢人。
白囂腦筋一轉(zhuǎn),瞬間想起在刑警隊出發(fā)時秦泰偶然提及的信息:這幾個遇害的小混混是賭場老板的打手,他們當(dāng)日是要去教訓(xùn)一個拖欠高利貸的人。如此看來,眼前這位身著奢華、滿身富貴氣的男子極有可能就是附近賭場的老板。
白囂心里篤定,面前的賭場老板絕無可能對自己的打手痛下殺手,畢竟這對他而言毫無益處。況且,白囂仔細感知,在這人身上全然嗅不到一絲邪祟的氣息,所彌漫的不過是刺鼻的酒味與煙草味罷了。于是,白囂緩和了些許語氣,但仍不失威嚴地說道:“我知道他們的死可能與你并無直接關(guān)聯(lián),但你肯定知曉一些內(nèi)情。那些打手去找的那個人是誰?”
“昨天在隊里我也交代了,那個人是我賭場一個???,叫杜飛,那小子欠了我不少錢,那天晚上我讓那幾個小伙去嚇唬嚇唬他,但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賭場老板無奈地聳聳肩,眼神中卻仍有對發(fā)生慘案的恐懼。
白囂微微瞇眼想起從刑警隊離開的時候秦泰跟自己說過的話,雖然面前這賭場老板說的信息不假,但白囂還是審視著他說道:“你就只是讓他們?nèi)樆R幌拢磕菫槭裁茨菐讉€小混混會死狀那么慘烈?還有,你知道杜飛現(xiàn)在在哪里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zhì)疑,并不輕易相信賭場老板的片面之詞。
賭場老板攤開雙手,故作無辜道:“我哪知道啊,我只關(guān)心我的錢,那小子欠了錢跑路,我總得有點表示吧。至于他們怎么死的,我還指望你們警察給我個說法呢。”
白囂冷哼一聲,雙目之中滿是怒色,直視著面前這位膀大腰圓的男人,義正言辭地說道:“你那賭場本就是個害人害己的地方,不知多少家庭因它支離破碎。我看你也別再折騰了,趁早關(guān)門大吉,別再繼續(xù)作孽?!卑讎痰穆曇舨淮?,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向賭場老板。
“你個毛頭小子教訓(xùn)起我來了?真以為這是在你們地盤呢?”賭場老板聞聽白囂之言,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頓時怒目圓睜,臉漲得通紅,脖頸上青筋暴起,如同一頭發(fā)狂的野獸朝白囂咆哮著。他那龐大的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口中噴出的唾沫星子在空氣中飛濺,似乎想用這洶洶氣勢將白囂壓制下去。
可還沒等賭場老板再有進一步的動作,白囂已然身形暴起,如敏捷的獵豹一般,猛地躍起,緊接著一腳裹挾著凌厲的勁風(fēng),朝著賭場老板的面門狠狠掃了過去。那速度快到極致,賭場老板那臃腫肥膩的身軀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的反應(yīng),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腳朝著自己襲來,臉上瞬間寫滿了驚恐。
白囂這一腳精準地命中賭場老板,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他踢暈了過去。老板龐大的身軀像一堵倒塌的墻,轟然向側(cè)面倒去,揚起一片塵土。高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白……白囂,你把他踢暈了,這會不會有麻煩啊?”
“麻煩?我又不是警察,我就是個平民,頂多算是斗毆,而且,我才23歲,他身形比我胖兩圈,這地方?jīng)]監(jiān)控,真到警局了,他能說什么,我看等他醒來也不敢去,而且,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說囂張的話?!卑讎桃贿厺M不在乎地說著,一邊利落地打開剛剛拿在手里那印著警徽的證,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里面居然空空如也,這玩意兒就僅僅是個空殼子罷了。
高度見狀,瞪大了眼睛,驚叫道:“白囂,你這……你這是唬人的呀!萬一被識破了可咋辦?。俊卑讎虆s一臉淡然,把那空殼子往兜里一塞,拍了拍高度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對付這種人,有時候就得用點特殊手段,不然他能乖乖配合咱們?他自己心里有鬼,就算知道我這證有問題,也不敢輕易聲張,畢竟他那賭場本就見不得光,他可不想給自己惹一身騷。”
高度還是有些忐忑,不過看著白囂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只好無奈地點點頭,只是目光還是時不時地瞟向躺在角落里暈過去的賭場老板,心里默默祈禱著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才好。白囂則蹲下身去,從賭場老板身上搜出來一部機,看看能從里面找出來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