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個副本到處都是教堂?”
偶低聲嘀咕著,眼中帶著一絲困惑。
教堂,這種古老、莊嚴的建筑,不僅在這個墓地中出現了,還顯得格外古怪,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氛圍,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壓迫。
最重要的是,偶已經在這個副本里見教堂不下三次了,已經有點視覺疲憊了。
他們的步伐繼續朝著教堂的方向前行,周圍的空氣愈發沉重。
教堂的外墻雖然被藤蔓覆蓋,卻并不顯得破敗,反而透著一股古老的莊嚴感。
石質的墻面上雕刻著模糊的圖騰和紋路,仿佛記錄著一些久遠的故事。
這些雕刻中沒有光彩,只有一種暗淡的光澤,像是被時間磨礪過的痕跡。
進入教堂的門是巨大的木質大門,門框上鑲嵌著破損的金屬裝飾,幾乎被歲月侵蝕得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推開大門,一股陰涼的氣流撲面而來。
教堂內部空曠,彌漫著某種霉味和腐朽感,但并不顯得完全荒廢。
墻壁上懸掛著布滿灰塵的宗教畫作,畫面中的人物面容模糊,神色陰沉,仿佛是被某種力量強行定格。
教堂的正中是一座古老的祭壇,祭壇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塵土,中央有一座破碎的石雕,似乎是某種神靈的雕像,但雕像的臉龐早已喪失了原本的形態,只剩下模糊的輪廓。
祭壇前的長椅排列整齊,但已經沒有人使用,似乎是被時間遺忘在了這里。
教堂的鐘樓內依舊能聽到鐘聲的回響,但鐘聲的頻率極其低沉,仿佛在告知某種無盡的等待。
偶的目光掃過這座空曠的教堂,心中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這座教堂和墓地一樣,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卻又有著某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帳篷被快速搭建好,歆的動作很熟練。
江離和日和夕美子則在旁邊靜靜地等待著。
日和夕美子人格回來了,不然歆也不會讓日和奈良和江離一起休息。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霾的氣息,但歆很快收拾好了帳篷,招呼兩位女生進去休息。
“進去吧,盡量休息一下,我們會在外面守夜。”
歆微微一笑,指著那座臨時搭建的帳篷。
江離點了點頭,帶著日和夕美子一同進入了帳篷,閉上了帳篷口,外面的陰氣仿佛更濃了一些。
歆稍微皺了下眉,但也沒多說,迅速轉身回到長椅旁。
杜格·索倫森已經躺在了教堂長椅上,臉上帶著幾分疲憊的神色。
他不喜歡在這種地方久待,但又無可奈何。
偶坐在另一邊,頭靠在靠背上,微微瞇眼,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說真的,這個副本的氣氛讓我有點不舒服。”
偶的聲音打破了教堂的寂靜,他伸了個懶腰,眼睛輕輕掃過四周。
“從墓地到這座教堂,到處都是死氣,呵呵,我開始有點懷疑是不是這整個副本的主題就是死亡。”
“嗯,哈哈。”
杜格·索倫森輕哼了一聲,聲音沙啞。
即便是他這種樂觀的心態,此刻也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種壓抑。
“清除計劃,清的就是我們吧哈哈。”
歆點了點頭,他的目光透過教堂的大門,凝視著遠方的墓地。
守墓人德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墓地的黑霧中,仿佛早已融入了那個死寂的世界。
“德林,估計又在巡邏了。”
歆低聲說道。
“那家伙大概是對這個地方有著某種執著,沒辦法,畢竟他是墓地的守護者。想來他也很難從這里逃脫。”
偶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那是他的選擇,反正他一開始就放棄了改變。他的存在,不就是一直守護著這片墓地嗎?”
“你說得對。”
杜格·索倫森嘆了口氣,他躺得更加舒服了一些。
歆的眼神變得深邃,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過身看向祭壇。
“奧利維爾....”
歆喃喃自語。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的痛苦,是不容忽視的。你們不覺得嗎?他一直在努力擺脫虛無的束縛,但又始終被束縛在這個無法逃脫的地方。”
偶輕輕地笑了笑,聲音略帶嘲弄。
“他自己都這么說了,感覺他是想走出那種困境,但又未必真的準備好面對現實。”
他伸了伸懶腰: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心里是有些糾結的。”
“糾結?”
杜格·索倫森一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
“那可不是單純的糾結。”
歆再次看向祭壇,目光有些迷離:
“反正對于我們來說是好事,不是嗎,困死了,我想瞇一會。”
這時,教堂內的鐘聲突然響起。那鐘聲低沉而蒼涼,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歲月,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氛圍。
偶微微一愣,視線不由自主地向鐘樓的方向看去。
那停滯不前的鐘面似乎在向他們訴說著某種無形的預言。
“聽這個鐘聲,真是讓人感到心煩。”
偶忍不住低語道,眼中閃過一絲厭倦。
“在這種地方,簡直就是喪鐘”
“確實討厭。”
杜格的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輕松。
話音剛落,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轉向祭壇的方向。
奧利維爾正坐在那里,閉著眼睛修煉,他身上的黑暗氣息比之前更加濃郁。
祭壇上的微弱光點,仿佛在隨著他的修煉而微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