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與追憶
書名: 武學滿級,讓我回高中上課?作者名: 煙神宗濤本章字數: 2060字更新時間: 2024-12-17 19:55:54
張祥趴在地上,髖關節處傳來的劇痛讓他一動也不敢動。這不行,還有這么多小弟看著,不能就這樣趴在這。
尤其對方還是個智力欠缺的家伙。
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張祥把剩余的力氣全都匯聚到手指上,朝著身后的王弼胯下掏去。
“你要還是個男人,吃了這招就不可能還能站起來!”
抱著置對方斷子絕孫領地的這種想法,張祥決定背水一戰。
這招的確狠辣,在命中要害的前提下的確不用費多大力氣就能徹底擊潰對方。
可惜,速度在王弼看來實在是太慢了。
王弼伸出左手,劃出蝴蝶飛舞一般的軌跡,輕盈的抓住了張祥的手腕,隨后輕輕一扭,便聽見清脆的“咔叭”一聲。
“哎哎哎~~~!”
張祥的胳膊被扭到了某個詭異的角度,他覺得這胳膊好像都不是自己了。
看著張祥扭曲的表情,王弼風輕云淡的說:“放心,只是脫臼,晚點找個郎中接回來就行了。”
張祥從小養尊處優,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苦也就是冬天露出腳脖子時那種寒冷,如今卻毫無準備的吃了脫臼的苦痛,他哪受得了。
“別,大哥,求求你給我弄回來,我再也不敢有別的想法了。”
這群小弟也差不多緩過來了,看著自己大哥狼狽的趴在地上求饒,心里建設一下子崩了一大半。平日里風光無限的祥哥竟然被智力欠缺的傻子給打成這副模樣,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此話當真?”王弼心想,之前遇到的匪徒哪有這么無能的,山旮旯里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敢拿著砍刀跟你拼命的主,自己在那種人手下都沒吃過虧。前有菖旸,后有張祥,現在的匪徒怎么一個個都跟鬧著玩似的。
“當真當真,真不敢了。”張祥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囂張氣焰,如今的他像求老師放過的幼兒園小朋友。
“我也是”“您老收了神通吧”,其余小弟也都放棄了抵抗的想法,紛紛求饒,這像一個班的小朋友湊到一起了。
“那你們下次記得別動不動就打人了,就這水平還得多練。”
“是是是。”幾個小弟看王弼不再追究,扶起大哥就是逃,張祥那一邊走還一邊咿咿呀呀的呻吟。
“白癡,慢點走,”張祥如此訓斥小弟,“這傻子從哪跑出來的,咋就那么能打。”
王弼這邊耐心也所剩無幾,走回到車旁,輕聲細語的說:“我最后說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沒有回應(怎么可能會有回應)。
王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將拳頭舉在胸前。
“哈!”
這一拳驚天動地,仿佛留下了帶著光芒的印記,半條街的車都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再看那葆士杰的慘狀:一邊的車門已經徹底脫落,另一邊的車門也向外側凸起,底盤向外冒出縷縷白煙。總之,憑借外形已經很難看出這曾經是葆士杰了。
“爾母婢也。”王弼不耐煩罵了句后便離開了,只剩下因疑惑而停在原地的路人。
王弼身后,一輛轎車默默的跟隨他的身影。
不過,反正走目前是走不了了,先找點吃的吧,正好打餓了。
追尋著烤肉的香味,王弼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燒烤攤,這味道對于只吃過食堂的他而言是致命打擊。
他迫不及待的走進大廳,這里是放學后的學生和下班的工人偏愛之地。
“伙計!”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用洪鐘般的嗓門叫著。
“哎,來了來了。”穿著簡陋的男服務生熱情的迎了過來,遞出一張菜單,“您看看要點啥。”
王弼沒耐心一道菜一道菜去研究,拿起筆隨便亂勾一氣。“就這了,再來壺酒。”
“得了您內。”看到王弼劃的都是些大菜,服務生更不敢怠慢。
菜還得等會,酒倒是上的快。
服務生剛想提醒王弼桌下有開瓶器,就看到對方用大拇指輕松的撬下了瓶蓋。
“嘿,真是神了。”服務生默默的念叨。
江湖之人快意逍遙,不到十歲的王弼就已經跟著師父習慣了烈酒,如今一口啤酒灌下肚只覺得索然無味。
“伙計,有沒有再烈些的酒?”
“有啊,我給您掫去。”心領神會的服務生取回了一瓶白酒。
古代的酒雖說烈,可受蒸餾技術的制約,說到勁頭仍比不上現代的酒。
“這,這不錯啊這個。”
一口烈酒下肚,勾起了陳年舊事。在想當初,逢年佳節,門派的弟子們與師父師娘總會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有道是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喝到興起,總會有人當場拔出劍舞上一把。那時實在是春風得意,不可不說令人無限追憶。可眼下,自己孑然一身,過的這算是什么日子?雖然師門里的人與自己都無血親,可他們的關系早已勝似親人,這其中最讓他懷念的無非就是師妹,那個芳年十七歲僅小自己一歲的師妹,那號稱江湖第一美女的師妹。王弼私下與師妹總是互相暗送秋波,師父師娘也暗自默許,可那段日子早就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或許,已經有人頂替了他的位置,或許,他在當時已經尸骨無存。
王弼將剩下的白酒一飲而盡,仰頭之時眼角溢出晶瑩的液體。
“一瓶不夠,再給我來三瓶!”
服務生也納了悶,眼前這人指不定受多大罪呢,哪有人把白酒當啤酒喝的?
開眼了,今天算長了大見識。
烤肉和菜陸陸續續上來了,可心中帶著萬般思緒,再香的東西咽下去也是苦的。若真能回去,他寧可一輩子吃不到這些。
“唉。”王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像什么都說了,又好像什么都咽了。
“喝好了嗎您吶,一共是兩百零九,您給兩百塊就行。”
王弼掏出錢包,抽出了僅剩的藍色鈔票,還帶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姝沫的照片。
一張照片,一張十元紙幣,王弼一拿到“王弼”的錢包,里頭就一直只有這兩樣東西。
“別找了!”王弼倒是瀟灑。
服務生攥著這十塊錢心里倒是犯了難,他沒遇到過拿著十塊錢結兩百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