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么一去不復返呢?
——朱自清《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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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疆慰分道揚鑣之后,她自然而然地很快回歸于平靜的生活。而我的思緒,連同她帶走的那一部分,永遠的留在回憶里。就這樣一直到春季開學前,我認為我的狀態(tài)實在不適合繼續(xù)進行教學工作,于是我決定辭去這份工作。
雖說工資沒有多少,但這畢竟是“鐵飯碗”之稱的工作,所以家里人十分的反對。為此和家里屢屢鬧得不愉快。但我習慣性的在遭受創(chuàng)傷的時候蜷在自己的心里,于是我還是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遞交了辭呈。
以前總是幻想著我們到了春天怎樣怎樣,可命運多舛,我們仍是沒有走出冬天。我站在校門口等待著去車站的車,我此時無比希望她能夠出現并叫住我,但奇跡并沒有出現。就如同離別時那樣絕決。
坐在動車上,我望著窗外的風景發(fā)呆。應好友邀請,要去BJ參加他的婚禮。
說來也怪,他和之前的女朋友恩恩愛愛了三年,但二人還是分了手。他經家里介紹認識了現在這個“準未婚妻”,二人不到三個月便要結婚了。
隨著車門關閉,列車發(fā)動,姜云升的歌聲從耳機里傳來。
你曾說你喜歡聽他的歌聲,于是我試著了解,但你從未進入我的內心、了解我喜歡的歌曲。
于是我切換了歌單,趙雷那撫人心神的歌曲傳入我的耳朵。
“看過了你,才知道沉淪的美麗”
“無求的眼里,是永不腐朽的愛情”
在不惑的年紀,身邊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看著昔日好友都十分的幸福,心底也掀起莫名的波瀾。
一個小時的城際列車很快便到達了BJ,下車的一瞬間,明顯的感到了一絲不屬于春天的暖意。
BJ的春,總是來得稍晚一些。縱然有著眾多忙碌的人們奔波在這個城市,也沒能讓它變得暖和起來。
初來乍到,我決定先就近找一個旅館住下,然而我卻犯了一個錯誤——打車前往。
伴隨著逆向車道刺眼的車燈和周圍聲不絕耳的車鳴,我堵在了晚高峰的路上。
關閉手機,我觀察起了路上車輛里形形色色的人們。
最先看到的是左邊出租車里有位白領,他懷抱公文包,正在焦急的看著時間,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在他的后邊,是一輛奔馳車,坐在后座的人與同行者談笑風生。
不知怎的,突然思緒萬千。
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因為一些原因鬼使神差的產生了交集,那么越界的人一定會因為跨越了不屬于自己階層而付出代價。生活如此,感情亦是。
再堵的路也有疏通的時候,天色完全黑透,我辦理了入住。
剛躺在房間松軟的床上,朋友的信息便發(fā)了過來。“婚禮日期定于2022年3月26日在XX路XX酒店舉行,屆時……”
趕了一下午的路,我早已疲憊,消息沒看完就退了出去,給家里報完平安便將手機胡亂的扔在床邊,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距離朋友的婚禮還有幾天,于是我決定逛一逛這座擁有了三千余年歷史的首都。
我站在天壇公園的門口,很顯然我低估了大家旅游的決心。光是排隊和進入就花費了我近1個小時的時間。
打卡地同樣都是人山人海,最終我選擇在逛完祈年殿后從南門走出了天壇公園。
“啪嗒……”
“誒呦,不好意思……”
“啪嗒……”
“啊,抱歉抱歉……”
我正走在去吃午飯的路上,身后傳來了像是桿子擊地的聲音以及不斷的道歉聲。
待我回頭一瞧,只見一名女子拿著棍子不斷的敲打著地面,時不時的在碰到附近的人和物體后開口道歉。
沒有多想,我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并說道:“姑娘,你去哪里,我可以送你過去。”
她先是一驚,但緊接著便順著聲音的方向將臉對準我。
這次輪到了我驚訝,雖說眼睛閉著,但五官精致的長在了非常適合她臉的位置上,仿佛她便是女媧造人捏出最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