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這洞窟外面,由四人組成的一支隊伍也根據這任務地圖所指示的地點,抵達了此地。
其中一張略顯年輕的面孔站了出來,走上前去觀察著綠意盎然,藤蔓叢生的洞窟,眼中不由充斥一份凝重,片刻后,他回到了隊伍里。
對著為首那個年輕男子認真開口。隨即在他的引導下,武衛隨著后者的指示看去。
“武隊,這里存在邪教徒的可能性很大,你看這里,許多藤曼的遍布看似規律,但實則不然,藤曼的生長不可能全是這般自然規律的!”
“確實,那如你這么說,其中存在邪教徒的可能性非常大!”
武衛看著周雀侃侃而談的自信神色,也是十分認同后者的觀點,畢竟依靠著周雀這般仔細的觀察下,他們也獲利了不少。
當即,武衛對著身后的兩人點了點頭,二人看著武衛認真的神色,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畢竟他們圍剿邪教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自然知道懂得武衛眼中的神色,當即披上遍布合金鋼片的甲胄,紛紛拿起各自的武器,待幾人整備完畢后,準備下洞探索時。
“啪嗒啪嗒!”
一聲聲清晰的腳步聲從空蕩的洞窟中傳出,而聽聞如此異響,幾人紛紛在四下尋找著掩體,躲藏起來。
隨著腳步聲越發接近,一個提著長刀的身影從洞窟內部走出,而幾人能夠從他的各處衣角看見殷紅的血跡,以及其一路踏出的血色腳印。
手提長刀的齊讓,頭頂著兜帽,從洞窟中走出,而一出洞窟后,他便明顯的感受到了四下有幾道目光在窺視。
隨即垂眸掃去,并未在其中感受到惡意后,他也就放任不管,朝著外界走去,當齊讓離開之后,躲藏起來的四人這才從暗處緩緩走出。
“就這么放他走了?”
“剛才,他已經發現我了。”
此時周雀有些不甘的看向武衛,聽到前者言語中的不甘,武衛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回想起方才對視的一眼。
霎時間,他好似被某種極為恐怖且致命的掠食者所盯上了,一股寒氣自尾椎直沖天靈該,激得他全身上下寒毛倒豎。
“他的實力很恐怖,所幸我們并未展露出惡意,不然就糟了。”
小隊內的三人聽著武衛的話語,面色不由浮現一抹疑惑神色,真的有那么夸張嗎?
“武隊,咱們都來了,雖然被搶了,也得看看獵物吧!不然我不甘心啊!”
“是啊!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是啊!是啊!”
“好吧!”
此時,依舊不甘心的周雀向武衛提出一個建議,而這個建議也得到了其他幾人的認可,聞言,武衛微微沉吟,隨即答應了這個要求。
而當幾人愈發深入洞窟后,四周彌漫的血腥就越發濃重,令人作嘔,而當幾人來到這片地下空間的最深處時,看見了令他們毛骨悚然的畫面。
猩紅的燈光下,一具具尸體橫陳在各處,或斬首,或被攔腰斬斷,或胸膛被一個大洞,而當幾人將四下空間全部檢查完后。
這片地下空間內總共十一個邪教徒被斬殺,其中大部分被一刀斬殺,同時他們也發現了邪教徒慘不忍睹的祭祀場地。
“殺的好!”
看著其中大量被剖開的血肉與皮骨同胞,他們不禁攥緊了拳頭,眼神醞釀著怒火!不禁怒罵一聲!
與此同時,他們心中也驚駭著齊讓的實力,經過他們的勘察后發現,在場邪教徒的實力絕大部分都接近了開脈左右。
其中更有五個打通武脈的邪教徒是被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斬殺,而這一窩血衣教徒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們所能應對的極限,但卻被一個人盡數斬殺!
“走吧,若是以我們的實力貿然進入,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方才那人也算是間接救了我們一命。”
此時,沉默良久的武衛開口發話,隨即扭頭便朝著洞口外走去,其他幾人聞言,面色神色頗為復雜的跟著前者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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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齊讓坐在一棟坍塌的房屋內,頭頂毫無遮攔的月光垂直灑落,他隨即從腰間取下攜帶的小包,從其中取出一塊風干的堪圓彘肉。
送入口中,肉干在白牙之下攪碎,化作一道道精氣涌入齊讓的體內,經過淬煉之后,化作一道道血氣涌入到開辟身脈的血氣大軍中。
渾身玉光遍布的身脈此刻也即將迎來登頂的朱光,而感受到體內即將被開辟的第三條武脈,齊讓也是不猶豫,當即將剩下的所有靈肉吞入腹中。
霎時間,海量的精氣涌入氣血當中,經過搬運淬煉之后,化作磅礴的血氣,宛如江流般,融入到身脈中垂落的血氣當中。
此刻,一聲聲低轟的響聲在齊讓體內傳出,一道道朱光血氣也自主的彌漫開來,而四周原本存在的蟲鳴也在血氣的威壓下,收斂了叫喊。
隨著血氣翻濤,一條條朱光琉璃的血氣長龍騰空而起,徑直朝著第三條通天玉柱蜿蜒攀升,隨著無數的阻塞被一一貫穿。
身脈的頂峰浮出一抹朱光,下一刻,一條貫穿上下的脈絡顯現,落于齊讓體內,同時,大量的血氣反哺而出。
沉淀在這肉身汪洋中,化作無窮血氣的一份,其中每一次翻騰都是一次淬煉,將朱光淬煉的愈發深。
并令遍布四肢百骸,筋骨脈絡的玉色愈發明亮,即便是附著上了一層玉色的五臟六腑也受益不少。
同時,這些經過反哺的血氣也在此時涌入到了第四條武脈,氣脈當中,不過一會便打通了其中百分之一的進度。
“呼!”
長息吐出,一雙明亮的雙眸自月光下睜開,寒徹的殺意在眼底流轉,磅礴的血氣流轉在周身,齊讓起身之余,握住重鉞刀。
而此時,因為他突破所產生的動靜在死寂的夜中極為明顯,也自然引來不少不速之客,手提長刀的他隨即走出坍塌房屋外。
“多謝諸位護法,不過熱鬧也看完了,也差不多該散場了!”
借著月光,他看見了十來個氣息強弱不一的身影停駐在此,輕聲勸說道,而其中實力較弱者,在感受到齊讓的所散發的磅礴血氣后,選擇了退去。
隨即只剩下三個氣息頗為強勁的身影,他感受到了三人所流露的強烈殺意,齊讓嘆了一口氣,原本收攏的殺意在此刻徹底釋放!
“我實力精進,不愿以同胞試刀,奈何,好言難勸該死鬼!”
字字盡寒的話語落下瞬間,齊讓身影消失在月光下,僅僅是一瞬間,皎白的月光下,一抹刀光森然綻放,凝著酷烈的霸道殺意,破空殺來。
“鏘!”
兵戈相接,血氣磅礴四溢,一股股氣浪掀開,深邃朱光血氣下,重鉞刀刃宛如赤霞匹煉,隨著齊讓周身血氣暴漲,一股堪比劈山斷岳的力量爆發。
“咔嚓!”
“不好!”
同重鉞刀刃劈砍的兵器瞬間被斬斷,發出清脆的低吟,而如此情形也是那人始料未及的,倉促之下欲要轉身騰挪。
但赤霞不改,匹煉如刃,斬開血肉,劈斷骨骼,其中磅礴力量在那人體內爆發,將其劈飛數米之遠,濃重的血腥伴隨著絞碎的內臟濺灑四處。
“是玄兵!點子扎手!”
“三弟!”
而如此變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其余兩人回神之際,前者已然被劈飛出去,此時,剩余兩人齊齊出手。
這一瞬間,寒芒與重劈齊齊殺來,磅礴的血氣凝出恐怖的威壓,鼓動著二人的心念氣魄,一者重似山岳,一者柔似寒鋒。
感受到如此心念,齊讓面色依舊,一手持握刀,赤光琉璃擎起千鈞霸道,橫斬而出,這一刻,血氣勃發到極致的赤光刀刃斬出一抹朱色赤霞,斬向驟然綻放的寒芒。
與此同時,齊讓腳下步伐一挪,手中長刀轉舞,周身血氣再漲,全身上下的筋骨在此刻齊齊奏響,如似錘鍛兵戈的音色。
千鈞氣血如斷岳重砸,手握重鉞刀的齊讓以無比強硬的姿態,以重擊重,朝著斧刃劈砍去。
“鏘!”
“當!”
兩聲截然不同的兵戈碰撞聲音在寂靜的鋼鐵綠林中回蕩,而此時,握斧之人感受到雙臂中傳來的磅礴反震之力以及雙臂傳出肌肉筋骨中傳出酸澀聲音。
“怎么可能!”
令其臉上的神色驟變,幾乎在一瞬間,長刀再落,堪比摧山斷岳的千鈞之重驟然爆發,在這股力量突兀的爆發下。
他險些握不住斧柄,身形也隨之輕晃一下,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只白玉手掌穿過前者的防守陣線,掌鎮山河的心念氣魄隨著血氣一齊覆在其面孔上。
“咔嚓!”
伴隨著骨肉撕裂聲音,一顆頭顱猶如西瓜一般被按碎,剎那間,血肉橫飛,在齊讓以雷霆之勢斬殺二人之后。
“拼了!”
只剩一人孤立無援,他感受到齊讓磅礴的殺意后,自知沒有退路,眼底兇光暴漲,以搏命求一份生機。
“該你了!”
幽冷的言語落下,伴隨著蒼白森冷的刀光綻放,兇烈霸道的殺意席卷著四周,一刀如穹色赤霞劈落。
“饒了.....”
長刀斬落,其中恐怖的力量順著劍身碾碎了他的手臂,琉璃匹煉般的刀刃斬斷了劍身,隨著刀光的綻放,后者求饒的言語戛然而止。
收刀入鞘的齊讓看著倒地的三人,他心中好似領悟到了什么,在這個人人可得超凡的世間,實力的膨脹自然會驅動欲望的暴漲。
斗爭便是必然的!
“而武者問心,只求無愧,行事雖百無禁忌,但依舊在自我內心所約束的框架之中!”
此時,明悟了這一點的齊讓,只覺整個心靈好似得到了一番洗禮,仿佛這一刻他才真正的融入到武道的世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