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一道道兵戈碰撞的轟鳴在漆黑天地中爆發,長刀斬空,朱光琉璃的匹煉橫掛虛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將齊讓斬殺,打出心神天地之外。
而齊讓也從最開始的盲目沖進去同倒影拼殺,逐漸到每一次死亡都吸取其中的不足之處,故此到后半夜中,齊讓幾乎能夠同倒影拼殺至數百回合。
雖然最終還是遺憾落敗,但比及其最開始被兩拳打死,一刀斬殺的結局來說,已經有了非常顯著的進步。
翌日,齊讓將家中一切事物安排好后,便拖著略微疲倦的心神,走出了家門,在前往五高的路上,齊讓都在思索著昨晚最后一戰的不足之處。
經過一夜的鏖戰,他與心中的倒影交手途中也彌補了自己不少不足的地方,例如打法,刀法,以及在血氣上的運用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可以說如今的他,若是同昨日不曾同倒影交手的自己對上,不說三招之內將其拿下,至少也是有絕大的優勢進行碾壓,這種收獲不可謂是不豐盛。
而來到武道教室的齊讓,一走進便明顯的感受到一股凝著的氣息在彌漫,而立于眾人之前的胡龍意看見齊讓進來也是輕輕點頭。
而此時,齊讓面帶疑惑的神色看向站在一旁的武乘龍,而后者也只是給他一個接著聽下去的眼神,見人都到齊了,胡龍意也是滿臉凝重的開口。
“既然人都到齊了,今天我要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大家可能不知道,最近在天甲區和武乘區都發生了數十例淬體學生失蹤案例,而就在昨天,三中高二十二班一位開脈學生憑空消失了。
此事也引起了我校高度重視,經過鎮衛所以及各大武高宗師的聯合調查下,確定了,這些學生都是被最近風頭正盛的血衣教所劫去,至今下落不明。
這其中還涉及到一位墮神宗師,為了保護廣大學生的安全,故此學校決定,對于每一位學生都提出了留校要求。
對此,待會相關確定書會通過終信傳入到在座各位父母的手中?!?
“血衣教這么猖狂!”
“兩個區加起來有上百人了吧?!?
“血衣教,畜生!”
一時間,整個班級都炸開鍋了,而聞言的齊讓心中也是升起一股緊迫感,不由的看向一旁的武乘龍,后者也只是無奈嘆氣。
“若只是血衣教還好說,但一位無拘無束,肆意妄為的墮神宗師,就如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日不除,以我們的小身板很難保證自己的安全?!?
“齊讓你跟我來一趟?!?
聽完武乘龍的講述,齊讓也不禁陷入一陣沉思,而此刻,胡龍意的聲音傳入耳中,聞言,齊讓也是在周圍同學的詫異目光下,隨著胡龍意走出了教室。
操場上,胡龍意面色憂愁的看著齊讓,他也知道后者的情況,所以開口想聽聽齊讓對于留校的想法。
“我叫你出來,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家里的情況我也了解,但是現在這個形勢很險峻啊,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胡大哥,如果能將我妹妹接到學校來住的話,我沒有意見,但是學校不同意就恕我無法接受,這種情況下,我不可能坐視我妹妹獨自一人在家的!”
聞言,齊讓沉吟片刻后,對著胡龍意眼神堅定的開口,而聽完了前者的要求,胡龍意也是微微沉吟,對著齊讓開口。
“我努力爭取一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這段時間的每天都由我送你回去?!?
“好,那就麻煩胡大哥了!”
齊讓也知道胡龍意是為自己好,況且他如今的實力微弱,確實無法應對太強的敵人,也是點了點頭。
“對了,你應該突破極境了吧!”
“是的!”
胡龍意看著縈繞在齊讓周身的朱紅琉璃,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凝,鄭重的開口。
“這段時間,你莫要將血氣視人,以你如今的血氣對于血衣教來說,就是行走的大藥,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輕易到手,若是被墮神宗師盯上了,那就麻煩了。”
“明白!”
而齊讓也是首次聽聞這等說法,眼底神光頓時凝重起來,十分鄭重的對著胡龍意點頭道謝。
“那行,我先去匯報一下你的要求,畢竟宗師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大概明后天就能下來,以你的資質,應該是可以的,這兩天你先去保衛科領把防身的兵器?!?
“好的!”
胡龍意將事情吩咐完后,腳步匆匆的朝著遠方穿插空軌的五座高樓走去,回到教室后的齊讓,扭頭便遇上了一臉好奇的武乘龍。
不等前者開口,齊讓便被后者一把拉著朝著訓練室走去,到了地方,武乘龍宛如一個好奇寶寶似的,圍著齊讓打轉。
“齊讓,讓我看看淬體極境是什么樣的,我也是從來聽過,沒見過,讓我長長見識!”
聞言,齊讓也是一手撫額,隨即也是滿足了好友的好奇心,五指一托,一縷縷朱紅琉璃的血氣從掌心升騰,看著這一縷縷的朱紅血氣。
武乘龍也是兩眼放光,好似看見了絕世美女一般,也是令齊讓再一次對自己這位武癡好友有了更深層的認知。
“來,試試!我記得沒錯的話,一縷朱紅重十鈞,你看看你如今全力一擊得有多恐怖!”
不等齊讓開口,武乘龍便走到一旁,拉著一個玄色靶樁呈在齊讓面前,躍躍欲試的模樣,好似成就極境的人是他武乘龍。
同時,齊讓也對自己如今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估計,但能夠化作具體的面板數值,齊讓也是有些期待的,便一口答應下來。
“行,我試試,你站遠點。”
“得嘞!”
齊讓看著眼前的玄色靶樁,雙眸一凝,五指扣合作拳,周身朱紅琉璃的血氣好似被指尖勾連,發出陣陣鏗鏘。
這一刻,武乘龍好似看見了一個霸道無邊的身影,擎起鎮壓山河的心念,一拳鎮下。
“轟!”
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霎時間,玄色的靶樁在這一拳之下,化作無數碎石零件亂飛,驚得一旁的武乘龍更是來不及躲閃,許多碎石轟碎了其身上的服飾。
“這不會讓賠吧!”
齊讓看著完好的靶樁化作一地的零件,不由扯了扯嘴角,明顯知道是闖禍了,而武乘龍則是呆在原地,發出無比震驚的感慨。
“我艸!這是玄石鑄的靶樁啊,三噸的氣力都不見得能打裂,你一拳給干稀碎了!”
“別感嘆了,溜吧,我賠不起哈,要賠你自個賠去!”
見后者還跟個傻子似的杵在原地,齊讓拉起后者就是跑,等二人離開之后,一個身形高大的身影聽聞其中的動靜,前來查看。
而進門便看見了一地的碎屑,而同時,遠處的靶樁就剩下半截的承重桿顯得那么的弱小孤獨又無助,他嘴角不由抽搐!
“這是那個干的!”
次日,提著重鉞刀的齊讓一到走廊,就看見一臉無奈的武乘龍以及面色黑沉的胡龍意站在門口,二人旁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
而齊讓見其模樣,多半是為昨天的事情而來,面色不由一垮,苦兮兮的走上前,而后者一上來便笑嘻嘻的架起齊讓的胳膊,對著胡龍意開口道。
“就這小子,把我的玄石靶樁打的只剩半截承重桿了,老胡你自個看著辦,交人還是交錢?!?
“老青,你給我滾一邊去,算盤珠子都蹦我臉上來了,交錢交錢,要人門都沒有!”
胡龍意聞言,本來面色黝黑的臉色更加陰沉,一把打走架著齊讓的胳膊,將趙皇青隔開,聞言,趙皇青也是一臉遺憾看著終端上傳來的數字。
“小子,我叫趙皇青是五班班導,高一五班隨時歡迎你啊!”
臨走時,也不忘給齊讓打個名號,試圖將其拐走,而胡龍意見這場面也不慣著,一步上前,便是一腳正蹬將其踹了個踉蹌。
“你大爺的,虎彪!”
見其走后,胡龍意面色黝黑的對著齊讓說道:“以趙皇青的大嘴巴,想瞞是瞞不住了,你個淬體極境怎么想的。
去打什么靶樁,再厚重的靶樁也承受不起血氣極境的一拳。”
胡龍意給齊讓說了一頓后,又氣又無奈,隨即扭頭看見武乘龍一臉偷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說。
“還有你,笑什么,你身為老班長了,瞎起什么哄啊!掏錢!玄石靶樁的錢,你八成我兩成!”
“?。 ?
“啊什么??!你不起哄,齊讓能打靶樁?掏錢,再?。∧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