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門外已經聚集不少看熱鬧的人。
竊竊私語道:“平時不覺得徐奕程格外照顧安唯,兩人還是真的有別的關系呢,不說真看不出來。”
流言蜚語,肆無忌憚的侵蝕著兩人。
安唯格外器重自己的工作,絕對不允許有絲毫差池,她眉頭微蹙,下逐客令:“有什么話,等我下班再說。”
林知許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擼起袖子拳頭就要向徐奕程臉上招呼:“我等不及了,你不就是喜歡這小白臉的臉嗎,我今天把臉給他刮花,我看你還下不下的去嘴。”
拳頭夾雜著風聲。
安唯上前想攔。
徐奕程更快一步,他沒正面迎著林知許的拳頭,反倒握住他的臂肘,用力拉了一下,一笑泯恩仇的捏捏他的肩膀,隨后又捏捏脖頸,動作一氣呵成,示弱道:“別沖動。”
外人看來,徐奕程占據下風。
安唯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搖著頭感慨:是真的腹黑。
內行人看的清楚。
徐奕程的言行舉止像是示弱,實際上他手每按一處,都摁在了林知許骨頭最脆弱的部分,不是麻筋就是骨縫。
他對人體了解的爐火純青,這下有林知許好受的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林知許的臉瞬間變形了,躲著徐奕程的手,警惕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徐奕程又重重捏了一下他后背上的骨縫,眼里閃著狡黠:“不是你在對我動手?”
疼。
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疼。
“就是動了手腳!”林知許咬著牙根道。
徐奕程只是笑,不承認也不說話。
這是。
門外響起急匆匆的腳步,推開門,只見是清一水的警服的警察,為首的人問道:“誰報的警?”
“是我。”
安唯站出來,指著林知許,邏輯清晰:“從我早上上班他就在科室蹲我,言行舉止輕浮,對我工作造成嚴重影響。”
林知許直呼冤枉:“這是我女朋友,我找她還犯法嘛?”
“犯法目前不知道,但你的和我們回趟局里。”警察一揮手,身后的人就向林知許的方向走去。
林知許暫且被帶走。
有警方介入,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科室內只剩下兩人。
安唯把今天的病人病歷收拾好,余光瞥著徐奕程:“以后不用替我出風頭。”
人多眼雜,哪怕兩人光明磊落,也會被人詬病說閑話。
“他也污蔑我清白了。”
徐奕程輕飄飄道,不像是專門給安唯出頭,但膠著的眼神,情感不言而喻。
安唯默默嘆了一口氣,多說無用。
“今天的是謝謝了,你先回去。”安唯公事公辦道了句謝就趕人了。
哪怕出現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誤她的工作。
科室今天安排了不少病人,徐奕程已經提前了解過,臨走之前關切道:“有事喊我。”
科室的燈從綠色轉變為紅色,安唯正是開始會診。
“下一位”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人沒進去男人急切的聲音就在門口響了起來。
安唯看清病人的樣貌,也嚇了一跳。
“先進來。”
男人一瘸一拐的走進來,他捂著自己的小腹,坐立難安,臉色已經蒼白,一摞厚厚的病歷本拍在桌面上:“我已經在其他醫院檢查過,病情很嚴重。”
病歷本里夾雜著診斷結果:泌尿系統感染。
簡單來說,會影響性生活。
對男人而言,是無法接受的病情。
男人絕望道:“其他醫生說治不好了。”
“怎么會這么嚴重?”安唯看了一眼他的病歷本,記住名字,疑惑道:“一般來說,消炎……”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
趙守成,年齡22歲。
這么小的年齡,不僅尿路感染,還有許多真菌性疾病,都是通過......的方式傳播。
安唯長嘆一口氣,抬起頭看他。
趙守成也緊蹙著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身體上的病痛也會影響到心理,越來越難受。
看他難受的不像話,顏值還是抗打的,面部線條流暢,皮膚白皙,臉上也有長時間化妝的痕跡,是個精致的男孩。
唯獨眼底的防備,帶著陰郁。
年輕人的事情,安唯或多或少也懂一點,她思索再三,問道:“你都生病了,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