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的王皇后微笑著看著這一幕,不禁贊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真好。這婚約可是太后親自賜下的吧!”
淑貴妃回應道:“可不,真是郎才女貌。對了,我也得向太后請求,給我兒子找個這么好的兒媳。”
顯然,這兩位在宮里并不和睦,但皇后畢竟是后宮之主,除了太后和皇上,就數她最大。淑貴妃雖與皇后不和,卻也不敢公然對抗,頂多暗中使些小手段。撇開她們不談,糖糖接過宮女遞來的漱口水,
她二話不說,一口灌下,漱口水咽下后,她還把杯子倒過來晃了晃。這一舉動再次讓旁邊的宮女目瞪口呆,她看看糖糖,又看看杯子,再看看糖糖,最后轉頭看向剛剛吐掉漱口水的太子。
這才確認不是自己犯了錯,而是這位太子妃行事獨特。而且看起來病得不輕,不過,糖糖帶來的丫鬟們對這場景似乎早已司空見慣,顯然這不過是糖糖的日常罷了。隨后,一位大臣見狀,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不止。
旁邊的另一位大臣關切地問:“韓大人,您沒事吧?”
韓大人大口喘息后平靜地說:“沒事,沒事,只是看到如此出色的太子妃,過于激動罷了。”
然而他心里卻想,這話說得自己都心虛。在這兩位大臣交談間,糖糖和太子已經走上了儀式臺,肩并肩站立,手持護板,準備進行最后的儀式。禮部尚書在臺下滔滔不絕地主持著。此時,糖糖的腦海中閃過太子的面容,胸口開始感到疼痛。
緊接著,她感到呼吸急促,正當她因不適而搖晃欲倒時,太子及時伸手扶住了她。兩人的目光交匯,仿佛有火花四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他們之間悄然生起。
糖糖的臉頰泛起了紅暈,她急忙掙脫了太子的擁抱。沒有人能揣測出他們此刻各自心中的復雜情緒。婚禮的進行中,城外不遠處的一處河邊,糖糖的侍衛長,一直負責她的安全,此刻正與一位武功高強的人士劍光交錯,激烈交鋒。糖糖剛離開,刺客就趁機來營救那些嬤嬤,但被相府的護衛攔截。
護衛長覺得這些刺客武功平平,隱藏技術拙劣,卻還敢來劫人,這其中必有蹊蹺。于是,他指派手下對付刺客,自己則迅速加入了迎親隊伍。當隊伍前方出現混亂時,她注意到有人悄然滑入八抬大轎的底部。她直覺這不懷好意。轎子轉彎時,護衛長抓住時機,暗處投擲兩個梭子標,迫使那人現身。
那人靈巧地躲過梭子標,翻滾間藏身于一堵半截墻后,動作流暢得未被發覺。這人的武藝之高,可見一斑,若非早有準備,護衛長也難以輕易發現。護衛長緊盯著他,等到迎親隊伍遠去。
護衛長尾隨那人出城,兩人在無人的地方一邊激戰一邊變換戰場,直至河邊。刺客輕功出眾,走的是輕盈靈動之路,護衛長則以硬碰硬,大開大合。一番激戰后,刺客終于露出破綻。護衛長捕捉到機會,忍痛以受傷之肩,將滿是缺口的劍抵在刺客頸間。刺客平靜地舉手投降。
刺客:“我認輸,我投降。這還不夠嗎?這次你贏了。但淑貴妃想殺之人,你護得了一時,護得了一世嗎?能護得住她,能護得住她的孩子嗎?放手吧!”
護衛長:“護不了,也得護。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讓她受半點傷害。”
聽聞護衛長之言,刺客竟然肆無忌憚地躺在地上,似乎對當前局勢毫不在意。護衛長也拔出臂上的匕首,隨意撕下袍布裹上,臉上不見絲毫痛苦。
這等堅韌,唯有沙場才能造就,其官職定不低微。難以置信,一位相府的護衛長竟是戰場上的高級將領。刺客不屑地說:“你就吹牛吧!兩次刺殺,你都沒能及時察覺。
若非那些廢物,你的計劃恐怕也暴露了。別光說不練。”刺客確有其傲,作為馳名刺客,他的確做到了。問題在于他的同伙,而護衛長聽后沉默,沒有反駁,只是無奈地點頭。
這是他的失職,他會用生命承擔責任。但不是現在,刺客與護衛長曾是同門,師出同門。一人選擇了成為刺客,名聲遠揚;另一人選擇軍旅,卻無人知曉他為何在巔峰之時離開軍營。
他隱姓埋名多年,無人知曉其下落。不知何故,他又被人挖出,遭到追殺。在絕境中,唐相國屢次伸出援手,從此他跟隨相國,從貼身保鏢升至護衛長。
他的婚事也是相國一手安排,對此護衛長感激不盡,忠誠不二,曾多次為相國擋刀。這次,護衛長未殺刺客,并非出于對師門的情感,而是知曉刺客屬于淑貴妃勢力,背后更有肖家這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刺客不能死在這里。
至少不能死在他手上,非因畏懼淑貴妃的報復,而是他不能讓太子妃樹立敵人。無奈與刺客交談片刻后,他只能放走了刺客。而糖糖這邊,好不容易才把婚禮儀式敷衍過去。
轎子終于把她送回太子府中。下人們手忙腳亂地幫她脫下厚重的禮服。摘下頭冠時,差點沒把糖糖的脖子給扭斷。這玩意兒不僅穿戴不便,還異常沉重,仿佛上刑一般,取下來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糖糖:“慢點兒,慢點兒,疼死我了!脖子都快斷了,這婚禮簡直比上刑還痛苦。”
頭冠一摘,她立刻活動起那已經僵硬無比的脖子。轉了一圈,她不禁感慨,成為太子妃后的待遇真是天壤之別!糖糖的婚禮如同一場華麗的夢幻劇,她身著一襲由頂級工匠精心縫制的華麗鳳冠霞帔,裙擺長達數丈,飄逸如云,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花海之中。
她的頭上戴著金銀珠寶鑲嵌的鳳冠,熠熠生輝,仿佛真的是一位皇室公主。她的妝容精致,眉毛如遠山之翠,眼眸如秋水之長,唇紅如烈火之色,整個人光彩奪目,美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