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他睡了。”
春風從皇熱的臥室里走出,她的氣質始終是那么獨特,清新與純凈,像是大自然最原始的空氣,沁人心脾。
站在她的身邊,好似站在了氧吧里,那股清新純凈的氣息洗滌肺腑,讓人渾身舒暢。
閆雪是一個冷性子,點了點頭,轉身即走,不愿意與春風多說一句話。
縱使她們現在是同事,同是皇熱的貼身侍女。
“別急著走,小雪,不如我們做一下運動。”
閆雪轉過了頭,一頭銀色的長發飄飄,好似隨時隨地向外散發寒意,冰凍三尺。
她眼里流出一絲疑惑。
運動?
“戰斗。”
閆雪伸出手指,指了指春風又指了指自己。
你與我?
莫怪閆雪的疑惑,她屬實看不出這個溫文爾雅的姑娘多能打。
“小雪,你是瞧不起我,還是怕輸?”
春風一個人站在了那里。
一股清新純凈的氣流,如同真正的春風一般,繚繞不止,盤踞在了她周圍的空間里,像是樹的香氣,花的芬芳,生命力旺盛,撲朔迷離,襲人醉人。
閆雪凌冽的嚴寒之氣竟不能侵入。
“好,比一比。”惜字如金的閆雪開口。
一場激烈的友誼賽之后,兩個美少女皆是出了一身香汗。
她們并不拘謹,在擂臺旁邊的臺階上席地而坐。
可能因為打了一場,兩個美少女的感情好了不少,閆雪的話也多了一點。
“你為何會成為他的貼身侍女?你很出色。”
春風擦了擦汗:“少爺曾經救過我的性命。”
“是為了報恩?”閆雪扭過頭,那雙冰色的眸子凝望著她,好似映射大千世界的鏡子。
春風伸出手,攬了攬凌亂的發絲:“你呢?”
“皇熱,少爺,他是叫這個名字,對吧。他是救過你一次,可是,他曾經救過我三次,在我最絕望的時候。”
“主人,他不會救我三次。他救了我一次,可那次之后,我再也不需要他救,因為,少爺他已經救了我。”
春風,正如她的名字,她的聲音如同一陣春風,吹響了遙遠的天邊,吹向了那個記憶的黑夜。
……
……
大秦帝國的南方,黑輪鎮,南方的經濟重鎮之一。
地下賭城。
響徹的音樂轟炸大廳,在音樂的轟鳴下,一個一個黑色性感舞娘在舞臺上縱情起舞。
一個一個男性觀眾站在一旁,眼神狂熱泛紅,用最原始的眼神盯著美麗性感的舞娘……
這是富貴男性的天堂,這是底層美女的地獄。
這是地下賭場,沒有法律,沒有道德,只要是個活人進入了這里,生與死就由不得你。
活著,那是老板的仁慈,死了,也是老板的仁慈。
頂層的包房里,賭桌的一側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粗糲的手指按著三張撲克牌,并不急著翻過來,那雙如毒蛇一般的眼睛不再散發惡毒的光芒,帶著一絲討好的神色。
趾高氣昂的老板不再囂張。
他非常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是得罪不起的。
只要是活在這座城鎮里的,誰都得罪不起!
地位天差地別。
這個年輕人要是在自己的賭場里少了一絲頭發,一刻鐘之后,他得帶著全家共赴火葬場。
因為,得罪了這個年輕人,可能連死都是奢望的。
對于所謂的大事,賭場老板并不害怕,出國避一避風頭即可。
這個年輕人不同。
只要他出了事,自己別說逃出國,逃到天涯海角,自己也找不到生路。
逃到天涯海角其實是想多了,他可能連黑輪鎮也走不出去。
年輕人的身邊是兩個女孩。
作為真正的國家級高層,年輕人看著舞臺上的舞娘都想吐,不干凈!
這兩個女孩不同。
兩個女孩一身雪白、一身海藍。
昂貴的絲綢,優質的皮革,華貴的錦緞,簇擁出了兩個女孩的高貴氣質,她們的氣息如同雪蓮一般圣潔出塵,百分之一百是處女。
年輕人微笑道:“嗨,兩位姑娘,你說你們老板能活下去嗎?再輸一把,他就要死了。”
把自己的命壓在賭桌上,這是危險的行徑,輸了就會丟掉性命。
賭場老板沒得選。
要是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傳說中那個人,他能賭一把已經是老天爺開眼。
賭場老板道:“大人,只要我贏了,你,能放我活著離開這個國家。”
年輕人說道:“是的,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話。你要是贏下這一場,我會放你走。這個國家,沒人敢攔你。”
賭場老板吐出了一口氣,由衷道:“尊敬的大人,您是一個厚道人,不玩文字游戲,不摳字眼,在下敬佩您。”
“我制定了游戲規則,那就要遵守。強者的承諾要履行的,我這個人最講誠信。”年輕人風輕云淡。
賭場老板越發恐懼。
越是光明正大的敵人,越是可怕,那是真正制訂規矩的強者。
“誠信”這個東西放在亂世,放在黑暗的世界里,說難聽點比草紙還要廉價。
這個年輕人卻說自己講誠信。
更恐怖的是……他說了,自己發自內心的信了。
賭場老板道:“這可能是我生命最后一場賭局,在決定我的命運之前,請容許我向您展示敬意。”
后路已經明確,現在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賭場老板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曾經是一個刀口上舔血的陰狠人物,對于人情世故與心理博弈已經是手拿把攥。
可他,抓不住這個年輕人的脈絡。
所以,還要試一試。
敲門聲響起。
“老板,是我。”
一個縝密鎮靜的聲音響起,言語里帶著文化的內涵與智慧的從容,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貴族紳士。
賭場老板面露不悅。
房間的墻壁上出現了一道屏幕。
不用他發號施令,這座房間自動調整到了他需要的模式。
而屏幕上的畫面徹底激怒了老板。
這個賤人!
“開門。”
這兩個字像是一盆冰水,劈頭蓋臉澆在了賭場老板的身上。
老板豈敢違抗年輕人的命令。
門開了。
賭場老板面露歉意:“抱歉,大人,打擾了大人您的雅性。”
一名少女掛在了一個男人身上,從后方壓制住他,手里舉著一把餐刀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只要男人妄動一絲一毫,他就會死。
更恐怖的是她的另外一只手上還有一只鋼針,看著男人從肩胸位置汩汩留下的血。
少女已經扎了他三針!
緊隨其后的是配槍的黑衣保鏢,現在已經把槍口對準了她。
年輕人勾起了一絲弧度,饒有興致。
“老板,讓你帶槍的手下退下,別嚇到了我們的小美人。”
這個少女身軀嬌小,披頭散發,可那雙清水美眸里泛著的紅色是那么猙獰,那股狠勁像是一頭嗜血的狼,隨時準備與你同歸于盡,從你身上咬下一口肉!
有意思的小姑娘。
不用老板說話,那群黑衣保鏢退下了。
“嗨,姑娘,把刀放下,乖乖的。你身上沾了血,不好看了。”
青澀的少女縱身一躍,果斷放開了那個人質,那份嫌棄像是在扔垃圾。
少女放下了刀與針,徑直跪在地上:“大人,求您救救我,奴婢愿意當牛做馬報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