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回到了天龍會。
玉光明、春風她們只是去報到,新生參與新生選拔賽而已。
明天正式開學。
“少爺,您別擔心,您不能成功晉級,但是少夫人已經打點好了,您可以進入天帝分院。”春風走在皇熱身邊安慰道。
皇熱道:“我從不擔心自己進不去天帝分院。”
什么?
春風自以為是玉光明給皇熱走的后門,還在擔心糾結這件事情容院長會不會追究,泄露了造成的負面影響又會多大。
可是,回過頭,卻知道皇熱完全不擔心自己進不去天帝分院。
新生選拔賽,少爺失敗了呀?
他的底氣憑什么這么足。
紫無饑道:“因為戰功。對于暗位面的戰功是全大陸通用的,別的組織可能不承認,學院是一定會承認的。”
“學院規定,只要戰功達到1000點,新生可以進入全大陸任何一所學院,不需要任何考試,不需要任何條件,無人可以攔阻。”
“春風姑娘,你太不了解你家少爺了。你家少爺是一個激進又謹慎的指揮官,他在全力進攻的時候不會忽略防御,更不會把致命的要害留給敵人。比如云銀城這場撤離戰爭,你家少爺思考了幾乎所有的細節,從可能遇到的外部障礙到可能發生的內部問題,他全做出了對策。”
皇熱踹了他一腳,怒斥道:“滾,陪你的薄清璃培養感情去。”
薄清璃美眸睜得渾圓:皇熱,你這么把我賣了?
紫無饑伸出手要去摟腰。
薄清璃掏出了一把刀,對準了他的手臂。
紫無饑悻悻收手。
兩個人走了。
春風看著紫無饑遠去的背影:“少爺,這個男人很危險。”
皇熱挽著胳膊,淡淡道:“紫無饑,他能一眼找出我要走的路,確實厲害。我與他其實是陌生人的范疇,可他卻比你還要篤定我不會走后門,而是會在既定的規則上鉆空子。”
“從細節上總結歸納,正確認識一個人,不會輕易懷疑自己已經做出的判斷。聰明、自信、果決,這是一個成功者的必要因素。”
春風道:“少爺,您把這么一個人放在咱們家里,不怕他是臥底嗎?把這么一個聰明人放在家里,我心里不安。”春風的眉毛微微彎曲,甚是憂慮。
皇熱不懷好意看著她:“臥底?他是不是臥底,我不知道,但是,我的一個身邊人把我給賣了,還差點丟了一條命,你說我該說什么,該做什么?”
春風看著高大的皇熱,眼神忽閃,貝齒輕咬下唇,軟軟的膝蓋越發站不住,緩緩向下跪去。
“別跪了,春風,你跪死在這,改變不了你出賣我的事實。你知道當時的我多絕望嗎?一個小小的四階戰士,遇到幾個戰將,一個回合就能死在那幾個家伙手里,要不是自己命大,我肯定不能活著離開黑城井。客死他鄉,也是悲劇。”
“少爺,奴婢……奴婢愿意接受懲罰。”
皇熱用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氣勢凌然,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美眸:“奴仆背叛自己的主人,那其實是死罪。可我舍不得殺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主人。”春風不會做出任何辯駁。
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三百鞭子,如何?有異議說。”
三百鞭子,普通人挨了一鞭子都得痛苦萬分,三百鞭子下去,一個人能活活痛死。
春風卻不會拒絕。
她知道這個懲罰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少爺終歸是少爺,她終歸是仆人。這二者的身份地位差距是完全不容比擬的,天壤之別。
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仆要是害了少爺,莫說害了主子的性命,縱使是燙傷,那也得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謝主人恩典。”
……
……
刑房。
綁縛在十字架的春風動彈不得,整個人呈十字牢牢綁在了上面,雙手的手腕與手肘綁在了鋼鐵上,纖長渾圓的雙腿在小腿的位置綁上了十字架的主干。
“膚如凝脂,肌如白玉,養的不錯,光滑溫潤。”
春風道:“少爺,奴婢犯了錯,您直接點。”
過去的五分鐘里,皇熱給她上特質的消毒藥劑,親膚、無毒、無害,易蒸發。
蒸發會帶走熱量,而她身上正好涼涼的。
皇熱義正言辭:“不行。你是我的女仆,理論上是我的個人財產,這么完美的肌膚要是發炎了多可惜,在鞭刑之前一定要經過嚴密的消毒殺菌,還得多進行兩遍,不能出絲毫差錯。要是破壞了這么完美的作品,我會心疼的。”
春風俏臉通紅,一雙小耳紅赤赤的,可能是夏天太熱了的緣故,也可能是別的什么原因。
“少爺,您為什么要戴手套,嫌棄我嗎?”春風看著他手上的白手套,很是無語。
“我是男性,我要是接觸了你,你就會貶值,妨礙我以后賣個高價。”此時的皇熱儼然一副奸商的嘴臉做派。
“少爺,您可以找閆雪,也可以找其他人動手。”春風的態度非常端正,完全找不到一絲推罪的痕跡,就是一門心思受罰。
態度良好,少爺才不會心生芥蒂。
皇熱堅決搖頭:“不行,她們沒輕沒重的,打壞了我的個人財產,我不得心疼死。”
“春風,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把你轉手賣出去,能賣多少錢?”
春風垂眸:“我的心愿是追隨少爺左右,您要是需要價值,我會盡力為自己爭取,求您不要把我賣給別人。”
“先受罰吧,會很疼。”皇熱從消毒藥劑里把鞭子緩緩抽出,確認上面的藥劑蒸發完畢。
啪。
她的身上多了一道鞭傷,纖細,冗長,赤紅,泛著淡淡的血漬。
血液從傷口處緩緩流出。
“抱歉,可能是修煉了【天龍戰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讓你出血了,這可怎么辦?”皇熱流露出難辦糾結的神色。
“按照我們的規定,鞭刑是不能流血的,要是流了血,那就是我這個用刑者的問題,懲罰過了頭。”
“可你這一次,好吧,懲罰完成,算你好運,逃過一劫。”
春風明白這是不能假借外人之手的真正原因。
皇熱伸手給她松綁。
“一鞭。”
“主人,奴婢春風……求您繼續。”
春風全身動不了,只能重重點了點頭,表示叩首。
皇熱沒理她,解開了繩索。
“主人,奴婢請求主人重罰,春風的罪過,萬死難贖,求您小懲大誡,以儆效尤。”
皇熱微微頷首。
“好,罰你這個月晉升七階,下一個月完成三個小項目,11號項目,15號項目與17號項目。”
“主人……”
“行了,婆婆媽媽的,別光|著身子,小心生病,穿好衣服。”
“少爺,我完不成您的懲罰。這三個項目正處于瓶頸期,從工程進度上講已經臨門一腳,可我找不到那扇門。”
“沒關系,我會幫你。”
……
……
皇熱與春風走出了刑房。
“春風,我就是一個仁慈的人,請記住,我絕不容忍背叛。”
皇熱的聲音斬釘截鐵,像是千萬大軍里刀光劍影的金鐵碰撞聲,一聲怒,起風雷。
春風并不害怕,甚至不把這個警告放在心上。
她的聲音溫婉,充滿親切感,好似一陣春風,吹向了天邊
“主人,我不敢背叛,更不舍得用您的生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