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劍。
要問皇熱學到了什么?什么也沒學到。
看不懂。
大約一分鐘之后,皇熱領悟得差不多了。
光芒一閃,他重新進入了那座神殿。
“學到了嗎?”
皇熱道:“羚羊掛角,天意難測,看不明白。像是死神的手指點向了你,逃不過命運的糾葛。”
男人的表現頗為淡定,一臉無所謂。
“正常,我剛剛一劍是表演,給你表演一下什么是宿命劍,并非傳授。”
“現在,教學開始了。”
男人活動了一下手腕,收起了散漫與戲弄,朝皇熱刺出了一劍。
這一劍,速度奇快,角度刁鉆,狠辣決絕!
幾乎是差不多的死法,喉嚨在劍鋒之下破碎。
死亡的恐懼重新漫上心頭,寒冷與黑暗覆蓋了他的靈魂。
“這就是宿命劍嗎?”
中了這一劍,皇熱喘著氣,腦海里閃爍了一些文字與圖片,靈光一閃。
“這就是宿命劍。”
片刻之后,一個悠悠的、漫不經心的,卻強大到了讓人不能直觀的聲音響起。
“時間不早了,你走吧,之后再學。”
“記住,不分生死,不壓宿命。”
……
……
皇熱恢復意識,已經到了次日黃昏,云淺爭已經用完了最后一頓正餐。
“你醒了。”
一張絕美的俏臉進入了皇熱的視野,氣質高雅如同天使,三千青絲如瀑,芬芳四溢,沁人心脾。
皇熱揉了揉眼睛:“云姐姐,我好累,好餓。”
“徐歌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吃的東西,等你用餐。”
先前,皇熱處于神經緊繃的狀態,正在靈魂游弋的狀態,并不感到饑餓。
當美食放在了皇熱面前,他聞到香氣,只覺得是自己再不吃點東西,那就要活活餓死了……
徐歌、紫無饑、凌庭薇、茅軒、費睿澤五個人親眼見證了什么叫做餓死鬼投胎。
皇熱那個吃相,那叫一個難看,那叫一個離譜,那叫一個窮兇極惡!
那個吃法,恨不得三口一個燒雞,五口一頭烤羊。
“紫無饑,幸好你提早加入了我們【出云伍】,我們特意修了一個冷庫。要不是你打頭陣,給他的到來最好鋪墊,我們的食物不夠他一個人吃的。”茅軒嘖嘖道。
皇熱吃完了。
費睿澤打了個報告:“隊長,他一個人吃了我們20銅幣的食物。”
“多少?”茅軒不可置信。
一個銅幣等于一萬黑鐵幣。
皇熱一個人吃了二十萬?
牛逼。
紫無饑排除在外,皇熱一頓吃了他們【出云伍】兩年的食物!
徐歌一臉淡定:“燒飯的那個人是我。這回獎金不少,皇熱這食量能吃一陣子。”
殺了猩齒獸,城主府撥了一萬銅幣作為獎金。
猩齒獸的綜合實力【3500】,狩獵正常的獎金就是3500銅幣。
這回是【出云伍】動手,冒著生命危險,所以,城主府特意提了價。
徐歌朗聲道:“這次分配,總金額一萬。皇熱占據主要功勞,一個人3000,溫尚受了重傷且可能會留下后遺癥3000,我、凌庭薇、茅軒一人一千,紫無饑與費睿澤一人五百。”
“誰不同意,說。”
皇熱疑惑:“我一個新人,參與了一場戰斗,我直接占據了主要功勞?”
費睿澤道:“按照規矩,若非溫尚受了重傷可能留下后遺癥,你一個人應該是5000。”
徐歌給皇熱闡述了一下分配方式。
“我們【出云伍】主張按勞取酬。這個按勞取酬主要分為兩個方面,一個是功績,一個是風險。”
“功績,那就是一場任務里做出的貢獻,風險,那就是一場任務里要承擔的風險。這兩個點會占主要大頭。其他的,那就是平均分配。”
皇熱問道:“平均分配,為什么紫無饑與費睿澤兩個人是一人五百。”
費睿澤道:“我是情報官。作為一個往往坐鎮后方的成員,我的風險貢獻是很低的,主要靠功績。比如說提供一個可以扭轉乾坤的情報,比如在一個非常復雜的環境里提供一條逃命的線路,還比如搞到敵人重要的把柄。”
徐歌道:“皇熱,不要小瞧情報官,費睿澤好幾次在執行任務里拿到了大頭,情報的對錯與否往往可以決定一個任務的成敗,決定一支隊伍的生死。”
“紫無饑呢?”
費睿澤道:“與我差不多,他是射手,承擔的危險較小,除非有人正好從后方偷襲。他獲得貢獻的方式往往靠功績,射中一個重要人員,逆轉全局。”
對于這次任務的獎金分配,全場皆是贊同。
徐歌當隊長的自己也沒多拿錢,費睿澤這個負責計算功勛的更是把自己的貢獻調到了最低。
無可指摘。
紫無饑沒什么不滿意的,他確實可以拿到大頭,可他也確實劃了一波水。
總共射了一支箭,他拿到最低獎勵,再正常不過。
皇熱拿到了錢,美滋滋的。
“等等。”
皇熱藏好了自己的獎金,那是3000銅幣!
“隊長,你不會要收回去吧。”
徐歌拍了一下他的頭:“說啥呢。”
他能這么缺德嗎?
隊長要臉的!
“實話實說,我們欠了你一次人情。以后,你可以無條件要求【出云伍】為你做一件事。”
“啊。”
皇熱驚訝。
玩這么大。
“人情。首先,你是真正的救命之恩,其次,在獎金方面,其實我們是克扣了一點的。欠你一個人情也是應該。”
“關于這個人情,你可以每個人分開使用,也可以一起使用。”
“不違背道德,不超過底線,無條件完成一件事,至少一次。”
茅軒不樂意了。
“隊長,我沒答應。”
徐歌冷哼了一聲:“凌庭薇不說話,大澤不說話,紫無饑不說話,你不同意?”
“忘記賭注了?你頭一回出任務,皇熱就成為了你的救命恩人。欠我的賭金不用還了,乖乖給皇熱當跟班。”
茅軒這才記起了那個賭約。
對呀。
他賭輸了。
可是,他怎么會輸的?不可能的。
皇熱這小子……這傻白甜小子……還真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氣氛頓時尷尬。
饒是費睿澤那個邏輯思維鐵硬的男人,這時候也不能落井下石,讓茅軒認賭服輸。
不過……應該不至于。
皇熱撓了撓頭:“不用,算了。我也沒把這個賭約當回事。哪怕是我輸了,你們也不會把我趕走。”
還沒上任的“老大”主動給了這個臺階,要面子的茅軒大喜過望。
“對對對對,不會,不會。咱們是一家人。”茅軒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
徐歌錘了他一拳。
“少給我欺負老實人,我們【出云伍】輸了得認。”
茅軒瞪大了眼睛,湊過去小聲說:“皇熱已經放我一馬了,你非要我去給他當跟班?”
徐歌道:“我為皇熱做主了。以后,你無條件為他做四件事,算是這一回的人情,五件事情。同時,你之后的任務報酬分一部分給他,給多少你自己看著辦。”
五件事,總比當跟班要好。至于分出一部分報酬,主動也在阿軒手上。
皇熱瞧了一眼阿軒。
“好。”
阿軒認了。
“行。”
……
……
這時,眼鏡澤說了一句話。
“皇熱,有人找你,也可能是找那位云姑娘。”
“誰。”
“云家大少,云徹絡。”
皇熱一臉憤怒:“他還敢找上門?”
徐歌道:“云徹絡,他找上你,恐怕沒什么好事。”
“我恨不得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