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還習(xí)慣嗎?”
【出云伍】的小屋子里,徐歌正在招待一名客人。
那是一名美麗的少女,一身素白的長裙,衣著簡單卻掩蓋不住天生的貴氣,她的渾身洋溢著恬靜與知性的美,黑茶色的長發(fā)披散在了身后,站在太陽下像是一名降臨凡間的天使。
她站在那,仿佛一片與世無爭又淡漠驕傲的幽蘭。
“挺好的,小熱要交給你們照顧了?!鄙倥@得頗有禮貌。
徐歌篤定搖頭:“云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會照顧皇熱,他加入了我們【出云伍】就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執(zhí)行任務(wù)注定了是拿命去賭。”
……
……
徐歌說了,要阿軒與皇熱打一場。
新人總要訓(xùn)練訓(xùn)練的。
徐歌當(dāng)著皇熱的面說的,要阿軒與他打一場。阿軒順帶揍他一場,讓前者宣泄宣泄怒氣。
其他幾個隊員是看熱鬧的。
眼鏡澤、黑衣女子、壯漢與另外一名年輕人。
阿軒道:“比比拳腳,還是用兵刃?”
表面上是在詢問皇熱比什么,實際上是一場考試。
皇熱要是提出比拳腳,那不用打,直接淘汰。
【出云伍】執(zhí)行任務(wù)徒手?除非腦子里注滿了水。
一個正常人與老虎搏斗,你不動刀,還去肉搏,真當(dāng)自己是武二哥。
皇熱看了一眼阿軒,從旁邊取出了一把制式劍,擺出了一個防御的姿態(tài)。
阿軒看著拿劍的徐云瀚,松了一口氣:“幸好,你還沒蠢到比拳腳。你要是真敢跟我說比拳腳,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阿軒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走到了皇熱面前。
皇熱直接一劍砍了過去。
這簡簡單單一劍砍過去,皇熱的眼神里還多了一份自信的從容。
可正在這時,阿軒的手里多了一把白色的短刃,剛好擋住了這一劍。
用短刃接住劍,這是要水平的。
還不等皇熱震驚,阿軒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把他踹飛了出去。
皇熱腹部吃痛,捂著肚子,皺著眉,像是在疑惑自己這一劍為什么會讓對方擋住。
肚子是一個人最為脆弱的部分,一拳便能讓一個人徹底無力。
阿軒走了過去,把自己的短刃藏在了身上,樂呵呵走到了皇熱的旁邊,居高臨下看著他:“你這個戰(zhàn)斗力也太弱了,弱爆了。徐哥說你不是累贅,能救我的命?!?
“我看他已經(jīng)可以把賭注給我了,還可以省你小子一條命。”
皇熱正要爬起身。
阿軒搶過了地上那把制式劍,劍刃對準(zhǔn)了皇熱的脖子,鋒芒甚至化為一股寒意逼在了后者的肌膚上。
皇熱不敢動了。
“奇怪。”
眼鏡澤推了推眼鏡,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疑惑。
一個與皇熱差不多年歲的年輕人走到了眼鏡澤旁。
“什么可奇怪的?”
“你確實不會奇怪,飯缸?!?
“我叫紫無饑,不叫飯缸!”
這個皇熱的戰(zhàn)斗能力確實不怎么滴,一劍斬過去破綻百出,說是送人頭的也不為過。
“別扭?!币粋€冰冷的女聲做出了簡單的評價。
眼鏡澤看了一眼旁邊的黑衣女子:“凌姐,你也發(fā)現(xiàn)了?”
眼鏡澤打開了自己的屏幕,一幕一幕觀察剛剛的戰(zhàn)斗片段,確實非常別扭。
“像是身體不協(xié)調(diào)。”
阿軒與皇熱在僵持。
“不打了?!?
皇熱主動放棄,灰溜溜離開這個場地。
阿軒看著皇熱狼狽遠(yuǎn)去的背影,嘲諷道:“沒用的廢物?!?
眼鏡澤走過去,拍了拍這個青年的后背,說道:“阿軒,不要罵人家,人家說不定還會成為你的救命恩人。你與隊長的賭注,我給你們倆記著呢?!?
“隊長不理智,我理解。眼鏡,你也認(rèn)為這個廢物能幫的上我們?”
眼鏡澤也不遮掩,道:“他要是個廢,【出云伍】里最不講人情的是我?!?
……
……
夜色降臨,燈火通明。
【出云伍】里值班的正好是眼鏡澤與隊長徐歌。
眼鏡澤坐在了徐歌的對面,推了推眼鏡:“皇熱,他是王叔的人,對嗎?”
徐歌放下了筆,從桌肚里取出皇熱的那張紙,微微點頭:“是的,你猜到了?!?
眼鏡澤輕笑:“也就阿軒那個白癡能信你隨便收了一個新人。”
“我要沒猜錯的話,那張寫了好人兩字的白紙,左上角寫了你的名字,右下角是王叔的簽名?!?
徐歌攤開了那張紙。
眼鏡澤又推了推眼鏡,露出了自信的笑。
除了中間巨大的“好人”二字,左上角寫了“親愛的徐歌”,右下角正是王叔的簽名。
八九不離十。
眼鏡澤道:“好人這兩個字證明了皇熱的品行是可靠的。王叔把他推薦到【出云伍】證明他的能力絕對過關(guān)?!?
王叔不會害【出云伍】,也不會害了那個孩子。
讓他進(jìn)【出云伍】,又是簡單的兩個字,不加任何多余的形容。
皇熱身上必定存在過人之處。
眼鏡澤環(huán)顧四周,眼神多了一份寒芒:“隊長,你知不知道王叔是怎么死的?”
徐歌的臉色也頓時難看:“你是說這個孩子……”
眼鏡澤推了推眼鏡:“我什么也沒說。隊長,你不要輕舉妄動?!?
徐歌撓了撓頭發(fā):“王叔說他是好人,我信王叔?!?
辦公室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眼鏡澤轉(zhuǎn)了話題:“隊長,后半夜交給你了,你現(xiàn)在去打個盹。”
“為什么我守后半夜?”
“隊長,你不能讓我一個戰(zhàn)斗力差的守后半夜?!?
……
……
房間里,云淺爭坐在了床上,皇熱打了一個地鋪。
皇熱仰起頭:“云姐姐,你還好嗎?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云淺爭的笑容如太陽也如天蘭:“為了我的孩子,我不會逞強(qiáng)的?!?
皇熱緊了緊拳頭:“是哪個混蛋欺負(fù)了云姐姐你又不負(fù)責(zé)的,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云淺爭不說話了。
皇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對不起,云姐姐,戳到了你的傷心處。”
云淺爭捋了捋發(fā)絲:“沒關(guān)系的,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長大,剩下的,我不在乎?!?
皇熱問道:“等孩子長大了,你要認(rèn)他嗎?”
一個孩子要是沒了父親,那是很可憐的。
云淺爭搖頭:“除非得到拒絕的能力,否則,我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皇熱握緊了拳頭:“等我強(qiáng)大了,我一定會為云姐姐你做主?!?
云淺爭躺在了床上,輕輕撫摸肚子:“為了強(qiáng)大,一定要養(yǎng)好身體,睡覺吧。我給你唱一首歌?!?
皇熱開玩笑:“你是給我唱歌,還是給肚子里的寶寶唱歌,胎教嗎?”
云淺爭點了點頭,小拳頭握緊,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那雙美麗的潤眸清澈的好似可以映射大千世界。
“沒錯,胎教,給我的皇熱小寶寶胎教。”
皇熱一臉黑。
睡了。
歌聲宛轉(zhuǎn)悠揚,空靈而美好,引人入勝。
聽著歌,皇熱緊繃的神經(jīng)緩緩沉靜。
……
……
屋頂上站著三個黑衣人。
“兩位大人,您二位安排在下做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完成了?!?
一個英俊的黑衣人道:“放心,從今以后,那個女人不會再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另外一個遮擋面孔的黑衣人伸出了一個手指,手指對準(zhǔn)了這片漆黑的天空。
一道紅色的驚雷升起,又如煙花一般散開。
無形的泛著紅色的結(jié)界封鎖了這片城區(qū),又在下一個瞬間消逝,隱形。
一個寒冷如冰的聲音響起。
“你動靜小點,【博士】還在這座城市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