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銀城。
城市的邊緣地帶。
皇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
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屋,牌匾是一個破破爛爛的牌子,牌子上是刀雕刻出的三個大字。
【出云伍】
一名青年坐在了大門口,年紀約為二十七八歲,外表挺英俊,散漫得像是一名垂釣者。
只是一道淺淺的傷痕從脖頸一直延伸到了耳畔,破壞了他的顏值……不,等他轉過頭,這一道傷痕更烘托出了一份別致的英俊。
看到皇熱走了過去,青年挑了挑眉。
“小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別走錯了路。”
最近兩天,他們遇到的煩心事還真不少。
當官,什么最害怕,那就是上面沒了靠山。
在云銀城里生活也是這般,沒了靠山,曾經的雞毛蒜皮小事也會找上門。
皇熱淡淡道:“沒走錯路,我要加入【出云伍】,希望這里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報酬。”
青年頓時樂了,上下打量了一陣皇熱,眼神里卻是藏了一絲不屑:“你身上啥絕活,口氣真大。”
還沒加入,就要求一份滿意的報酬。
【出云伍】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咸魚進不去。
“徐歌在嗎?”
“認識我們隊長?”
“不認識,聽說過。”
青年頓時興趣缺缺,聽說過,你聽誰說的。
小屁孩一個。
在這座云銀城里不知道多少年輕人妄圖加入【出云伍】,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不知從哪聽到了徐哥的大名,自以為了不起。
一個小破孩子,還對報酬挑三揀四,你小子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青年已經決定了,隨便打發這個年輕人走,省的他一股腦兒去送死。
叔說了,沒事不要害了可憐的孩子,要死不要死在他們【出云伍】里。
這時,一只大手拍在了皇熱的肩膀上,一股陰寒好似源自冰窖里死尸的寒氣滲出。
“小子,你是哪的,嫌命長。我的【出云伍】不是好混的。”
這一巴掌拍下去,皇熱下意識閃避,從他的手掌心鉆出。
逃出去。
皇熱皺了皺眉頭。
那是一名中年男人,身高約為一米八,身軀頗為壯碩精悍,一頭短發、一臉胡子,眼神更為散漫,只是這份漫不經心里散發著一絲沁骨的寒意。
皇熱微微一笑,反問道:“徐哥,你的【出云伍】多不好混?大伙都是兩個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誰怕誰呀。”
“徐哥,你剛剛聽到了沒,這小子還沒加入我們【出云伍】,直接要求一份滿意的報酬。”
青年一副打小報告的姿態,眼神卻是那么無所謂,就像是逗一個小孩子。
“喲。”
徐歌挽著胳膊,從皇熱的身后緩緩繞到他身前,一只腳踩在了臺階上。
“小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要錢不要命,還是狂妄自大,前者我遇到的比較多,后者遇到的也不少,幾十個總是有的。可不要說拿到一份滿意的報酬,他們甚至拿不到一份報酬。”
為什么拿不到一份報酬,因為他們死在了第一場任務里!
這還是經歷過篩選的,更多人其實是見不到【出云伍】隊長的,每年與【出云伍】接觸的年輕人幾百個總是有的。
他們什么下場?天知道。
“干我們這一行的,死實在太容易了。能走到我面前,你小子運氣挺好了。現在,回去洗洗睡吧,【出云伍】不是你一個孩子能進的。”
皇熱沒多解釋,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這位徐歌隊長。
徐歌一把拽了過去,看到了這張紙上的內容,散漫的眼神里多了幾分震驚,之后又多了一絲無奈。
之后,無奈占據了主流。
“好,我答應了。你留在我們【出云伍】吧,能不能吃飽飯得看你的能耐。”徐歌道。
“謝謝隊長。”
皇熱微微躬身。
徐歌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皇熱不奇怪,青年的心里可少不了疑惑。
“徐哥,這張白紙上什么東西,你收了他一個小毛孩子。”
徐歌攤開了那張紙,他一邊拉著左上角,一邊拉著左下角,白紙對準了青年。
“阿軒,人家不是孩子,人家是好人。”
這張白紙上總共寫了兩個字。
上面一個“好”字。
下面一個“人”字。
一手毛筆字,合在一起就是“好人”。
阿軒看著這張紙,看著這張紙上的兩個大字,一路崩潰中。
“徐哥,你腦袋讓驢踢了嗎?”
好人。
好人值多少錢?
一文不值。
他們【出云伍】是把腦袋別在腰上干活的,好人兩個字頂多就是當炮灰的份。
徐歌收起了那張紙:“不如賭一把。”
“賭什么?”
阿軒讓徐歌這二逼隊長氣得不輕。
徐歌癟嘴道:“你不是嫌棄他嗎?執行任務,你要是先救了他,你贏,要是他先救了你,你輸。”
“至于賭注……你輸了,你給這小子當跟班,輸給我30銅幣,你贏了,我輸給你50銅幣,并且讓他滾出【出云伍】。”
一銅幣等于一萬黑鐵幣。
三十萬。
這個賭注不小。
阿軒更氣了:“徐哥,你啥意思,你說我還要讓這個小崽子救命?他要是遇到了危險,我可不救,沒空。”
徐歌大方道:“行,他要是死了,也算你贏,我也輸你50銅幣。賭不賭?”
“好,我……”
這時,皇熱看不下去了,過去抱住了青年。
“阿軒,我喊你一聲軒哥。你思考一下,徐歌是咱們的隊長,他會做虧本的生意嗎?越是看上去贏面巨大的賭約,越是要小心藏了陷阱啊!”皇熱完全是肺腑之言。
徐歌看了一眼皇熱。
一個老實的孩子。
“好人”兩個字用在他身上不虧。
阿軒卻氣炸了。
“你個小逼崽子也看不起我,隊長,我賭了,你可不許賴賬。”
皇熱蒙了。
自己說得這么明白,這貨還上當了。
這時,一名戴眼鏡的青年走出小屋,拍了拍皇熱的肩膀:“不怪你,孩子,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聽到這話,阿軒更怒了。
“大澤,你又是啥意思,成心與我作對的。”
徐歌按住了快要成為瘋狗的青年阿軒。
眼鏡青年道:“我還沒問你的名字。”
“皇熱,白王皇,熱鬧的熱。”
眼鏡青年點了點頭:“皇熱,好霸氣的名字,我記住了。”
他拍了拍皇熱的后背,語重心長道:“你放心,阿軒氣性大了點,人是好的,進了隊伍你可以信他不會背后捅刀子。”
這句話其實過界了。
這已經牽扯到了信任問題。
隊員之間需要信任。
阿軒聽出眼鏡澤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憑什么?”阿軒咬緊牙關。
眼鏡澤恨鐵不成鋼。
“動動你的豬腦子!你不如猜一猜他是誰的人?”
阿軒一臉疑惑,指著皇熱問徐歌:“徐哥,他是誰的人?”
徐歌擺了擺手:“我們【出云伍】現在沒了王叔,爹不疼娘不愛,有個人加入已經不錯了,不要挑三揀四。”
聽到這話,阿軒、眼鏡澤兩個人的眼神同時落寞了下去。
沒了王叔。
盡管現在還不明顯,可是大伙心知肚明,沒了王叔當靠山,他們的日子不太可能會舒坦。
以前,他們【出云伍】是香餑餑。
以后,【出云伍】能不能過上好日子還得看造化。
悲觀一點,【出云伍】能不能活下去,還能看命。
“阿軒,你不是生氣嗎?讓你發泄發泄。”
阿軒心生警惕。
“徐哥,我沒招你惹你,你又要揍我?”
“喂,怎么說話呢?你哥我是這么不地道的人嗎?”
是。
阿軒沒敢說出口。
……
……
“孩子,你真要留在我們【出云伍】?皇熱,不怕告訴你,我們【出云伍】今非昔比。他死了,背著這塊招牌的我們日子會很難過。”
“徐哥,我沒得選。我要照顧云姐姐,還要照顧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沒得選。”
皇熱摸了摸胸口,項鏈上一個掛墜正好垂在了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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