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防監控等級最高的房間。
“皇姐,你到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能不到嗎?找不到云淺爭。”長公主沒好氣道。
說罷,長公主看了一眼年輕的皇帝:“陛下,你是挺淡定的,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處理不好是個什么后果?”
年輕的皇帝一身短襯衫,坐在了沙發上,房間里開著冷氣,而他靠坐在了沙發上,氣定神閑,手里端著一杯冷飲,細細啜飲著。
“我知道,那將是一場大型國戰的開始。皇熱那個瘋子不會害怕打仗,戰國點燃,生靈涂炭,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龍云帝國最后的元氣也會在這場國戰中損傷殆盡。”
“可你穩坐釣魚臺,不怕嗎?”
“皇姐,給王衡音一點信心。我就是參加婚禮的,她的婚禮,真正該頭疼的是她,大不了我回頭多給她一點禮金。”
這事,多半會不了了之。
這個所謂的禮金,就是王衡音為了平息這件事要付出的代價。
“陛下,國庫空虛,你的這份禮金,咱們不一定出的起。”
對于龍云帝國的國庫,長公主一向是悲觀的,那就是花錢如流水,賺錢難登天。
這就是一個王朝瀕臨死亡的征兆,稅收收不上,帝國財政千瘡百孔。
說句難聽點的,帝國當下的財政現在之所以能茍延殘喘,那是因為天龍會的產業網帶動了帝國境內大量的經濟產業。
天龍會可是納稅大戶,比世家大族要強得多,那幫世家大族天天商量怎么避稅逃稅。
長公主:真是見了鬼了,敵人交的稅比自己人交的稅還要多。
世家大族與天龍會在龍云帝國撈了太多的油水,國庫著實無法健康。
“國庫再空虛,這份禮金總比維持一場戰爭要便宜得多。”
“也是。”
密室,燈光,俊男美女,黑衣人傅永城宛若一片陰影始終站在了密室的角落。
“皇姐。”
“你想到什么了嗎?”
“這會不會是皇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何以見得。”
“要瞞過在場這么多領主,在薄御贖的身旁,不動聲色帶走云淺爭,實在不可思議。可要這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那就說得通了。”
“哦?”
“皇姐,我們不能不承認,大秦帝國的歷史悠久,底蘊也比我們厚重,底牌更是不計其數。只是他們處于四戰之地,四面受敵,所以從前并不顯得特別強勢。現在不同,天志教廷置身事外,黑云王朝還在繼續力量,玫瑰帝國元氣大傷,而我們龍云帝國自顧不暇,這就應該是他們的回合。”
“我們不能妄作判斷,自我臆測是決策者的大忌。”
“對,我們需要王衡音的意見,她與那個人并肩作戰過。”
傅永城是服了這對姐弟了。
作為一名領主,他的推演計算能力遠超常人,可即使如此,他也跟不上這對姐弟的思路。
難能可貴的是這對姐弟迄今為止沒有犯過錯。
要是帝國的局面不是惡化到了這個程度,陛下一定會是中興之主,可現在已經是挽大廈之將傾,垂死掙扎。
“曹云青安分了點。”長公主頓時提到了一個人,顯得莫名其妙。
“天知道,他為何安分?”
“魔宗。”
“皇姐,你在強調魔宗,你為何不提另外一個人?”
“還有誰這么大的能耐?縱觀全局,找不到這么一個人,你莫非說的那個人是皇熱,他已經在我的考量之中。”
“不,錢修影,黑云王朝的新皇帝。”
“他才剛登基,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鞏固內政,還不能對外擴張。”長公主覺得不可能。
年輕的皇帝:“皇姐,錢修影是一名絕世強者,他輕而易舉控制了黑云王朝,暗中肯定培養了不少的力量,誰也不知道他的余力剩了多少。”
暗中的力量,顧名思義,那是藏在暗中的力量。
無人知曉。
沒人知道錢修影控制黑云王朝是用了全部力量,還是三分之二的力量,亦或者是三分之一的力量!
“陛下,您的眼光放的真遠。”長公主欽佩道。
年輕的皇帝的眼里閃過了一股厭惡與恐懼:“不,我們需要防備的還是魔宗,魔宗底蘊驚人,那是一群沒人性的畜生,不能大意。”
……
……
東南方,一座恢宏的高層大廈,從頂部一直垂落到地面的玻璃幕墻折射著燦爛的太陽光,在玻璃幕墻上留下了城市的幻影,可是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略顯虛幻,很多扭曲的線條,很多扭曲的光線,風卷殘云,宛若恐怖之門。
在玻璃幕墻的對面,站著一個等車的少女,少女穿著一身赤紅色的衣服,臉上帶著墨鏡,墨鏡上則是映射著這座高層大廈。
西北方,一座小巷子里,這是一面石頭墻壁,青色的磚頭堆砌而成,這是背光的一面。墻壁的紋路正在扭曲、一條一條黑色的線條涌動,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鴉之作,卻散發著分外詭異的力量。
“這就是龍云城的防衛力量?讓人失望。”
“你最好安分一點,不要在這個關節惹是生非,要是壞了大人的計劃,他非得生剝了你的皮。”
“切,以我們的實力,不用把那群東西放在眼里,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
南方,古老的石碑,黑色的石碑上原先是空白一片的,現在,這碑面上鐫刻了很多晦澀的文字,其中蘊含了一股非常恐怖的力量。
一名游客正在朝著石碑拍照,他在這炎炎夏日里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別開生面的打扮陰的路人指指點點。
北方,一條河流,奔騰不息,波濤起伏。這是龍云城最為重要的河流之一,也是龍云城成百上千萬百姓的生命之源。任何玷污水源的行為都會遇到最為嚴酷的懲罰,故而這條河流始終清澈。現在,河流的其中一段一會兒渾濁,一會兒清澈,渾濁的氣泡凝聚成一條一條緞帶,在這片河流里絞動。
幾名工作人員正在一旁進行水源的監測任務,容不得絲毫馬虎。
……
……
天龍會,一座密室。
玉光明走在了一條走廊里,一步一步,這是天龍會最關鍵的要地,能進入的人寥寥無幾。
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玉光明打開了一扇門,一股寒氣撲面而至。
寒意凌冽,這是一座冰晶洞窟,墻壁上布滿了厚厚的冰晶,而冰墻上則盡是凌厲的痕跡,那一道一道光滑的痕跡全是劍痕,成百上千,組成了一幅潦草卻絕不容小覷的劍圖。
空氣里彌漫了濃濃的劍意,清寒之至,那是從墻壁里溢散而出的,青渺的寒霧里好似可以看到無窮無盡的刀光劍影。
如此可怕的劍意,可謂是舉世罕見。
這就是一座劍陣。
能布置出這么一座威力驚天的劍陣,那個人的劍道天賦又該是多么驚世駭俗。
“清叔。”
在房間的正中心是一座祭壇,一名男人盤膝坐在了祭壇上。
“小姐,你感應到了不好的東西。”
“我的光明厭惡它們,我的黑暗親近他們。”
“我在,總部不會出事。”
“這可能是一個局,我擔心皇熱的安危。”
“他已經長大了。”
“他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