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線人得到最新消息,皇熱懷疑世家大族與魔宗勾結。”長公主道。
好一個線人。
確實是線人。
承擔電話線作用的人。
年輕皇帝:“借刀殺人?”
皇熱與龍云帝國的皇室是不折不扣的敵人。
聽到敵人的任何舉動,首先的反應肯定是不好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出啥好事。
長公主道:“這不是挑撥離間,也不是借刀殺人,而是事實。”
皇帝這個職業,說實話,你要生出點疑心病是情有可原的。
皇帝一個人再厲害,又不能開上帝天眼,只能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揣度一個人的行為方式。
要是皇帝全尼瑪是聰明人還好,可實際上,皇帝之中的蠢貨是真尼瑪的不少。
大好局面玩崩的絕非一個兩個。
“你找到證據了嗎?”年輕的皇帝合上書,他知道什么最為重要。
“不,不是我找到了證據,而是他們別無選擇。他們現在可能并不會與魔宗勾結,可底牌全失的他們說不好。”
長公主知道現在的情況,皇室與世家大族二者之間勢成水火。
除非出現什么意外的大事件強行撮合,否則,世家大族只會在皇室的掌權過程里毀滅。
誰會坐以待斃呢?
不會。
作為一名出色的統治者,長遠的眼光是基礎素質,任何一位明君絕不能目光短淺,考慮到任何刁鉆的可能性。
年輕皇帝:“皇姐,主觀臆斷,這可要不得。要是弄錯了,會寒了所有人的心。”
“誰要是勾結了魔宗,扣上了這個罪名,那就是萬劫不復。”
這個世界是教廷掌控的,教廷在龍云帝國的存在感并不高,可這并非說教廷的實力不強。
教廷可能不會在意俗世的爭斗,可一旦上升到了魔宗的層面,他們是一定會管的。
長公主:“人活世上,身不由己。”
“這是找死的行徑。”
“到了絕路,誰管找死找活。只要能抓到一線希望活下去就是上天的恩賜,恩賜里是否藏著毒已經不重要了。當年,我把自己賣給了你姐夫,我又怎么敢肯定自己能得到一個好的下場。”
……
……
在這炎炎夏日,天龍會的領地是最好的避暑山莊,你可以在那片千里冰封的土地里享受著最為冷酷的冬天,看上去接近不毛之地。
因為這場戰爭已經告了一段落。
皇熱與玉光明打算在天龍會的領地歇息幾天,順帶調整下之后的戰略部署。
玉光明洗完了身子,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白色的睡衣上繡著一個古怪的圖形,奇異的形狀更像是什么古老時代的烙印。
她的睡衣并不貼身,卻遮掩不住她絕美的身段。
“光明姐,在外面是大熱天,在清叔的領地里,這是大冷天的,小心不要感冒,要是得了風濕風寒什么的,受罪。我可舍不得你吃苦。”
玉光明彎腰,長發傾瀉在了皇熱的背上,伸出一個纖細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一股清淡的女性芬芳彌漫而開,可到了一個正常男性的感知系統里,這淡淡的芬芳顯得分外濃郁,最為馥郁的香水難以與之比擬。
皇熱頂不住玉光明的調戲。
“光明姐,你要是在勾引下我,我會犯錯的。”
“你我是已經成婚的夫妻,你要做什么,一切名正言順,無人能指摘。”
皇熱伸出一只手,堅定推開了她的身子。
“你在害怕,別怕,我不會走的。”他一只手緊緊抓住了玉光明的手。
“你胡說什么!”
玉光明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皇熱搖了搖頭。
“你我這一世并不熟,可曾經,你的微動作在我眼里藏不了秘密,你永遠不會把我當成敵人防范。”
玉光明:“你要成為我的敵人嗎?那是很慘的。”
“是挺慘的,就是綁進房間,身不由己,我們嘗試過很多次了。”皇熱看著玉光明峰巒如聚的地方,表現出了一名正常男性對于美麗女性的向往。
玉光明一腳踹了過去。
皇熱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赤足。
……
……
同一時間,天龍會的大門外,一對母女坐在了路旁邊的臺階上,汗如雨下。
母親坐在了臺階上,分明就是接近席地而坐,頗為狼狽,可單純這個坐姿就顯得非常美麗,充滿教養與雅致,一看就是世家大族走出的貴婦,那是日常生活里訓練出的風度。
比如皇熱與玉光明這般泥腿子出生的神經病,那是萬萬學不會的,也不可能學會。
至于那名女孩,約為十七八歲,容貌上與她的母親帶了幾分接近,可氣質上差得太遠了,更像是一個從小到大、久病纏身的病人。
“媽媽,我好痛。”
“孩子,這里就是天龍會,我們耐心等待。”
“媽媽,我們為什么不主動問?”
“我們是求人辦事,要盡量把主動往自己身上抓。”
這時,她們兩個消失在了原地。
這對母女進入了一座辦公室。
辦公室的反差巨大,用一道墻壁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邊放著成年讀物、高科技裝備、武器等等,至于另外一邊,全是小孩子玩具。
一名白發青年坐在了椅子上,背對著這對母女。
龐大的壓迫感無處不在,如同海水一般作用在了這片空間里,這份壓迫還隨著時間不停上升……
“兩位,你們好,在我家門前做什么?”白發青年輕聲問道。
母親道:“我的女兒生了重病,這是從娘胎里帶出的病。”
“看病應該找醫生。”
“常規的醫生要是能治療我女兒的病,我女兒的病早該好了。”
“醫生治不好,為什么要到我家?”
“這個么,我身邊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輩在龍云帝國得到了治愈,我女兒與那位長輩的病雷同,她能在這重獲新生,還望您成全。”
“條件與報酬,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我愿意傾盡所有。”
誠意。
無論什么時候,求人辦事需要誠意,需要展現出絕對的誠意。
尤其是這僅此一家,別無他處的情況。
拉近關系、說明緣由、提出報酬,一系列話語一氣呵成,不討價還價,直接把條件開到了最高。
這個母親明顯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在這個時候遮遮掩掩只會讓人防范,不如直接告訴對方一切。
“過分?過分這兩個字因人而異。”
“您不可能是小角色。談條件,不可能是三兩句話能說的明白的,設立限制條件也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清的,我只能盡量展現自己的誠意。”
“誠意?我看不到。”
“我理解,放在明面上的誠意能叫誠意,口頭上的承諾并不值錢。”
母親打開了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塊藍色的寶石。
“這是我向您表示的誠意。剩余的東西……請讓我先與醫生碰面。”
“你身上的好東西太少了。”
白發青年搖了搖頭,示意她裝腔作勢的把戲在他面前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
“誰會把好東西全帶在身上呢,不安全。”
“好吧,告訴我病人的名字。”
“皇若水,白王皇,皇帝的皇,皇熱的皇。”
“上善若水,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