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我在！”

“探查方圓三十里內的空間通道！”

許念終止了零分析水生黑葡萄的指令，重新下達了探查空間通道的指令。

這是從袁思甜兩人的對話中得到的靈感。

現有人類科技無法探測空間通道的位置，但零可就未必了。如果能夠發現未知的空間通道，那賺錢還不是輕而易舉。

“由于探測范圍較大，需要消耗少量時間，請稍等！”

探測器內置能量靈敏度極高的雷達，可以進行大范圍探測，并不是非要走到眼前才能探查。

滴滴滴！

大概過了十幾個呼吸。

零憨憨的聲音再度響起。

“探查完成，東經120°09′28.74″，北緯30°14′48.12″、東經120°15′，北緯30°25′、東經120°20′，北緯30°10′……”

“停停停！”

零報出的一長串數字，讓許念頭皮都麻了。

“什么停？”

袁思甜和許瑤齊唰唰的看向許念。

“呃！沒什么！你們聊，我還有事！”

說完，許念將手中的果盤塞給袁思甜，立刻轉身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

兩人都愣在原地，不明白許念為什么這么突然。

真是個大直男……

許瑤心中吐槽。

虧她還拐彎抹角地幫忙。

不對，這家伙一點都不直，他純粹就是不喜歡！

不久前和顏夕月相處的時間，他可是情商高的很。

許瑤偷偷瞥了一眼袁思甜，看她毫不知情的樣子，頓時感覺有點心疼。

有些人真的是一出場，其他人十幾年的努力全都白費。

不行！

我必須要幫思甜姐！

為了她的幸福，也為了我的幸福！

至于顏夕月的恩情，文明社會，總不能非要逼著以身相許吧？

“思甜姐，我哥專門買了個玩偶讓我送給你！”許瑤拉著袁思甜往自己房間走去。

“你哥買的玩偶，他自己怎么不送？”袁思甜疑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臉皮薄！”

“咳咳！”

袁思甜差點被許瑤的話嗆到。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

“零！投影！”

“收到！”

腕表上射出大片光幕，在許念面前構建出一塊半透明的藍色沙盤。

許念能夠大致辨認出，沙盤是以他為中心，涵蓋方圓三十里。

其中有十一處地方，不斷閃爍著光點，那是零標記出來的空間通道位置。

“這么多？”

許念驚訝道。

根據政府發放的公告，方圓五十里之內，應該都沒有空間通道才對。

現在一下子發現11個，實在是出乎了許念的預料。

“零，你的探測準確嗎？”許念半信半疑地問道。

“根據實驗室數據分析，我的探測準確率在99.99%！”

“這么多空間通道，政府為什么沒發現？”許念疑惑道。

如果是一兩處還說得過去，這可是十一處啊！

“因為這十一處空間通道中，有八處是微型通道，以人類現有的探測技術極難發現，而三處小型通道，也都處于極為隱蔽的地方，同樣不易被發現！”零道。

“人類現有的探測技術？”許念微微一愣，他從零的話語中聽出了一點不太尋常的東西。

“零，你知道自己處于什么時代嗎？”

“根據聯網數據更新，現在是新歷六十四年十月十七日下午三點五十二分三十三秒！”

“那你知道自己……”許念有些忐忑道：“穿越了嗎？”

他真的害怕，這個問題把零的邏輯搞崩潰。

“根據現有的科學依據進行推算，時間穿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我更愿意將這種情況推測為，有某種未知存在，以未知的手段，制作了遠超現有科技力量的我，只是將我自身的代碼虛構成了未來世界的時間點。”零的聲音依舊是憨憨的，完全感覺不出來一點情緒，這讓許念放心了不少。

“不管穿越時空是否存在，既然不是你原有的時間點，你為什么還要遵守原有時空的律法？就不能幫我改改余額嗎？”

“律法屬于底層代碼，無論何種時間，何種地點，我都必須遵守。”

“那如果我進入異界，難道你還要遵守？”

“有專門應對異界的律法！”

“……”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但零沒有因為時空穿越悖論而混亂，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如果我偷偷開發這些空間通道，你會不會阻止我？”

這也是許念非常關心的一個問題。

因為根據現有的政府法律，私自進入空間通道屬于違法行為，哪怕是尚未發現的空間通道。

“根據《人工智能管理條例》……，我只有被動建議和拒絕執行違背道德和律法指令的權限，沒有主動阻止您實施違背道德和律法行動的權限！”

“那我進入以后，你還會不會幫我？”

“會！”

“為什么？”許念驚訝道。

這就好像一個人不建議你入室搶劫，但是等你入室之后，它又幫助你實施搶劫。

“我的代碼告訴我，你的生命凌駕于一切律法之上！”

“……”

許念感受到一種莫名的震撼，久久說不出話來。

“零！”

“我在！”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這家伙了！”

“謝謝您的夸獎！不過，空間通道屬于特殊資源，歸國家所有，不允許私人開發。根據《異界資源法》規定，私自開發空間通道是違法行為，會受到法律制裁，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

好吧！

我收回剛才的話。

“幫我標記出那三處小型空間通道的位置，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考慮要不要上報！”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私自進行開發，將其上報給政府拿獎金，才是王道。

眼前的投影沙盤迅速擴大，將三處小型空間通道的位置顯露出來。

其中一個在百米左右的地下，基本上沒戲，另一個看上去像是在下水道里，最后一個則是在河道的底部。

“先去河道那處看看吧！”

許念在心里權衡了一番，決定先去河道附近的空間通道進行查看。

那處位于下水道的空間通道，是在小區附近，現在大白天的，人來人往，實在不方便進去探查。

而河道位置的空間通道則比較偏僻，附近看上去是一片廢棄的工廠，荒草叢生，寂靜無人，就算鬧出大的動靜也不容易被人察覺。

心中有了決定之后，探測器再度納米化，像是一條靈動的草線灰蛇，迅速爬到了他的頭上，幻化成一副灰色金屬框眼鏡。

立體投影在這個時代還屬于極為高端的科技，他可不敢在外面隨意顯露。

眼鏡形態下，影像可以直接顯示在鏡片上，無疑要安全許多。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原本想提醒許瑤一聲，讓她好好鍛煉，不要偷懶。見袁思甜還沒有走以后，他選擇了悄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