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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這是怎么回事

  • 宮墻蕊
  • 哲只玉米
  • 3141字
  • 2024-12-07 10:30:13

服兒的眼角已經被包扎妥當,她此時正站在屋外,雙眼之中精光閃動,機警的看著飄碧院的四周。屋子里,是端坐著的碧容和一直跪在地上的石峰。

屋內,燭火不住的跳動著,映照著這屋里兩人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你到底是怎么了?”碧容忽地無奈的嘆息,慢慢的站起身來,亦是在他面前跪下,聲音之中帶了些哽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會痛苦。”她的手緩緩的放到了石峰的臉上,微涼的指腹一寸寸撫過他微垂著的臉,忽而微微用力,將他的頭略抬高了些,靜靜的看著石峰棱角分明的臉,“為什么,對我視而不見,為什么,對我起了疏離之意?”

石峰亦是靜靜的看著碧容,雙眼拼命要望進她的眼里,他想從她眼里看到一絲一如他眼中的癡迷,卻不由的失望了,那里,有的只是執(zhí)拗的質問。心中一黯,他低聲說道,“娘娘多心了,奴才并沒有。”

“真是我多心了?峰……”碧容輕輕嘆息一聲,探手撫上已經熟悉了的那一張臉,“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我會心痛。”

石峰眉間浮出一抹苦澀莫名的笑,他幾乎不用多想,就能知道她的心中到底在想著什么,然而,縱然知道她其中未必有幾分真心在,他仍是心甘情愿的受她愚弄,此生,再不能放開。

“峰…”碧容輕輕呢喃,將自己的臉貼著他的,輕輕摩擦著,甜膩的聲音,順著他的臉頰,一絲絲的傳入他的耳,逸進他的心,“告訴我,為什么?”

石峰終究是軟化在她的溫柔鄉(xiāng)中,他一動不動的仍是跪著,微閉起了雙眼,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皇上,他曾試探過我……”他艱難的一字一句說道,“碧容,我怕他知道我們的事,我怕他,從來都怕……”

碧容的身子不易察覺的一抖,雙眼猛的睜的很大,眼中閃過驚慌的神色,忽然,屋外傳來服兒有些慌亂的聲音,“田妃娘娘,您怎么來了?啊,娘娘她……”

“滾開,大膽奴才,你竟敢攔著田妃娘娘。”聽竹怒斥的聲音直直的從屋外傳了進來,碧容驚的一把推開石峰,飛快的站起身來,照著石峰的臉,幾乎是電光火石間,那扇門開的同時,碧容的手亦是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她扇的大力,石峰又未做任何抵抗,就因著那股力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田妃輕笑著進來,正見著這一幕,她驚的輕輕叫了出來,“呀,妹妹,你這是做什么?”

“姐姐。”碧容緩緩抬頭,臉色漲的通紅,眼中的神色復雜萬分,既有著那絲驚慌和對未知的恐懼,然而那里亦有對田妃到來的疑惑,印象中,田妃也只在自己失去腹中孩子之時來過自己的飄碧院,她怎么會這個時候來,還來的這般準時?她忽地惡狠狠的看向了垂首站在一邊的服兒,眼中的怨恨似極了一把刀,直要將人生剮。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忽然,石峰跪在地上,不住的對著碧容磕頭,“娘娘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這是怎么回事?石峰?”田妃似笑非笑的看著有些驚慌的碧容,對著石峰問話之時,卻是厲聲怒喝,“你到底做了什么讓妹妹這般生氣,恩?”

“奴才知罪,田妃娘娘饒命。”石峰口中一直喃喃著這些話語,心中卻飛速的想著用什么話應對著,饒是碧容平時心思敏捷,在這時,腦子也是一片空白,吶吶著說不出話來。

田妃嘴角慢慢浮出一抹滿意的笑,“怎么?還是要讓本宮來說?”說著,雙眼直直的看向碧容,眼中的神情是厭惡的,更帶著一些幸災樂禍。碧容恨恨的看著面前笑得端莊典雅的女人,卻發(fā)現服兒在一旁慢慢的朝著她跪了下來,她心中一沉,果然是服兒,都怪自己有剎那將她當作了以前的自己,一時的心軟,才讓自己陷入不利的漩渦當中。

“田妃娘娘。”服兒雖是緩緩跪下,但那大力的“咚”的一聲,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碧容看著服兒那一副委屈的樣,恨的心里癢癢,這個賤人,是要落井下石了嗎?

田妃疑惑的轉身過去,不悅道,“怎么?”她本以抓著碧容的把柄,心中不知怎樣的暢快,碧容驚慌失措的樣子讓她見著,心里很是舒坦,但如今卻被服兒打斷,遂有些懊惱。

“娘娘,這一切都是服兒的錯啊。”服兒緊緊的伏低身子,將臉貼著地面,聲音中更帶了些哭腔,“主子她都是為了奴婢,才與石侍衛(wèi)發(fā)生了爭執(zhí)啊。”

“你說什么?”田妃驚的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議的看向聽竹,后者正亦是一臉不解的看向她,“你不是……”她口中的話沒有說出來,正是這個服兒跑到自己的殿中來告密,自己才會帶著聽竹踏入這令自己極為不喜的地方,可現在這個賤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怎能不驚,怎會不詫?

石峰與碧容也俱是同樣的反應,他們飛快的對視一眼,又各自的移開,四人八只眼睛都直直的看向那個跪在地上面色蒼白,眼角受傷的服兒。

“娘娘,是奴婢不小心傷了眼睛,去太醫(yī)院治傷,都是奴婢不好,在路上撞落了石大人替衣奴姑娘取的藥,都是奴婢不好……”服兒恐懼的不住發(fā)著抖,整個身子不住的貼著地面,她眼角的白色紗布在昏暗的燭光下,白亮刺眼的很。

碧容只愣了一下之后,馬上便反應過來,立時怒容滿面的站直了腰,忽而對著尚自跪坐在地上的胸口狠狠踢去,石峰拼命忍受著不發(fā)一言。“這個奴才,仗著皇上對衣奴的寵愛,竟然無法無天,都說打狗要看主人面,要不是服兒哭紅了眼回來,妹妹我還不知道她竟給這個死奴才欺負了去。”碧容一臉怒容,對著石峰恨的咬牙切齒。

石峰低垂下的頭猛地一頓,他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看著碧容,卻只能見到她眼里的一絲哀求,心一軟,他的頭垂的更低了些,“娘娘饒命,奴才知罪,娘娘饒命……”

田妃只覺得身子禁不住的重重一晃,聽竹忙上前一把扶住她,聲音中帶著擔憂,“娘娘。”她小心的道,面上帶著明顯不信的神色看著碧容。繼而眼神忿忿的狠狠瞪了服兒一眼。

恍然間想起,宮中盛傳皇上今早將虞美人葬在了小周山,但在前往箜山之時,曾紆尊降貴不止一次邀衣奴上攆,那個位置,他身邊的位置,本來就該是她的啊,她心中有些不甘,多年來的賢惠,多年的端莊穩(wěn)重都是為了什么?一時之間,谷溟熵和衣奴的影子在她腦中緊緊的糾結著,不差一時,就能將人的腦子擠爆。“啊。”她猛地發(fā)出一聲驚叫,身子不住的踉蹌著順著聽竹倒去。

“娘娘……”聽竹驚的連連叫著,碧容見狀,亦是快步上前扶住田妃搖搖欲墜的身子,面上盛著擔憂的神色,小心道,“姐姐,你怎么樣?來人,送田妃娘娘回寢殿……”她忙的尖聲命令,守在院外的太監(jiān)聞聲進來,幫著聽竹扶著田妃出去,聽竹臨出門時,恨恨的看了碧容一眼,才小心的扶持著田妃而去。

碧容一直都是笑著的看他們離去,待見不著她們的身影時,她才猛地轉過身來,大踏步的將跪在地上的石峰扶了起來,一邊卻是冷笑著看向仍跪在地上的服兒,道,“服兒,本宮可真是小瞧了你。”

服兒的身子重重的一抖,艱難的抬起頭來,一雙眼中熠熠閃著一絲令人看不清摸不透的東西,“娘娘,您在說什么?奴才怎么聽不懂?”

“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誰?”碧容怒喝出聲,走近她幾步,忽而又一下子止住了腳步,“可真是一箭三雕啊,將本宮田妃與衣奴都算計進去了。不要告訴我,這只是你一時的心血來潮,恩?”

石峰在一旁冷冷的看著碧容一臉猙獰的模樣,面無表情的躬躬身,“娘娘,若是沒什么事,石峰便告退了。”碧容驀地轉身過去看他,卻見他低垂著頭,背卻僵的直直的,她心一跳,直覺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是有了什么變化,但卻又有什么東西需要她費心的抓取,然而她此時為服兒背后之人鬧心,絕不愿費力去猜想,遂不耐的搖搖手,“你先下去。”

石峰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黯淡的神色,沉聲道,“是,奴才告退。”便悄然退了出去。服兒一直都是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一時之間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你笑什么?”碧容在回頭時看到她嘴角還未隱去的笑,俏臉因憤怒而猙獰不堪,不負當初那妖嬈俏麗模樣。

“娘娘。”服兒卻是笑著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顧自的拍拍衣上的灰塵,還是那副畏畏縮縮,遲遲頓頓的樣子,但那眼里似乎也已經多了些什么東西,在碧容看來是灼灼奇華的,給服兒整個人帶來一股生氣,“娘娘,不聽話的狗,是不是應該趁早殺了,免得到時候瘋起來,咬了主人可不好……”

服兒笑的詭秘,卻第一次讓碧容有了心寒之感。“你到底是誰?”她咬著嘴唇,顫聲問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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