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何事如此驚慌啊?”谷溟熵看著驚慌不已的若妃,淡笑道。
若妃的身子一震,躬身行禮,想不到翠容剛走,就已經有人通傳皇上來了。石峰一進來便得了熵帝的命令,將芳菲殿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卻根本沒有看到翠容的身影。
谷溟熵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越發(fā)的冷了,“石峰,吩咐下去,今夜芳菲殿中人都不得離開一步,你替朕翻遍了整個皇宮,都要找到翠容。”
“是,”石峰沉聲領命,隨著熵帝一起離開,關上殿門的那一剎那,他看著若妃勘與桃花相比的臉黯然失神,臉上已是淚痕滿面。
已是深夜,簡湛南靜靜站在露臺外,有些猶豫,下午之時有芳菲殿中的太監(jiān)說是奉了若妃娘娘的旨意,送來了一封書信,她當時展開之時,嚇了一跳,想不到若妃竟然要她三更之時在露臺的西竹堂見面,言辭之間略帶絕望。
心中極是害怕杜若會做出些什么傻事,她略想了一下,還是緩緩走進了露臺的西竹堂,那里一片靜謐,白色裊娜的霧氣比皇宮中何處的都要來的濃烈厚重,令她雙腳不敢往四處隨便亂走,那些霧氣中隱隱約約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極是好聞,她不由的吸吸鼻子,任那些香味爭先恐后的往她鼻端鉆去。
然而另一邊,谷溟熵卻是雙手抓著畫卷,屏退了身邊的人,竟是連石峰亦是不讓他跟來,一個人臉色陰沉的等在露臺東畫閣,想起簡湛南和若妃相約在這里,心中就好似有一條小蛇在不斷的撕咬著他的心,那樣的“嘶嘶”聲,明顯的讓他自己都感覺愕然。
石峰記著谷溟熵的命令,當下就吩咐宮中侍衛(wèi)全力找尋芳菲殿的翠容,自己卻是快速的來到了在宮中的住處,才一開門,有一個身子便急急的抱住了他,嬌媚多情的聲音回響在他耳邊,酥酥麻麻的,極是好聽,“今日怎么有空回來。”
碧容在黑暗中笑的嬌媚可人,雙手攀上了石峰的脖子,嬌里嬌氣,“怎么,這么快就想我了,皇上那邊不用伺候?”
石峰在黑暗中低嘎一笑,雙手抱著碧容纖細的腰肢,忍不住就往她嬌美的脖頸上吻去,他微微喘氣道,“皇上去了露臺,今晚不用我伺候。”
碧容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咯咯笑了起來,兩人并沒有點燈,在黑暗之中解衣交纏,不時之間已是一室春意。
簡湛南在西竹堂焦急的等著,眼見宮中已打了二更的聲,可若妃卻還是沒有來,身上在屋子里待的久了,卻莫名的感到全身一陣燥熱,那樣奇怪的熱意讓她不由的想扯開些身上的寬大的樂師衣袍。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那濃烈霧氣中的香味似是越來越濃郁起來,心中的那股燥熱無力之感亦是在心頭不住的泛濫開來,她不由煩躁的扯掉了束發(fā)的銀色絲帶,任那一頭青絲流淌下來,微微的敞開些身上的樂師袍,卻還是那般的燥熱不堪,不由狠下心又向下敞開了些,想著反正若妃進來,這樣的霧,她肯定是看不清自己的模樣的。此時的她青絲如瀑,俊秀白皙的面上滲出些細密的汗珠,微微敞開的白色衣袍,露出了那秀氣的鎖骨,裸露在霧氣之中的皮膚觸著些涼意,微微感覺舒服了些,在霧氣中隱隱現(xiàn)出一個窈窕的身姿。她的心中不由的想起那日谷溟翼打碎的插花瓷瓶,心中閃過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