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改造痕跡比較大,原本四間房的四合小院被改成上下兩層的民宿,一共八間房,一樓大廳設了咖啡吧,后院還有個秋千,她的定的房間在二樓轉角,也是最貴的一間套房,朝下看可以中間花園的布景,招財的山水石自流水潺潺流著,小院里栽滿了不知名的花,周夏能認識的只有繡球菊花和月季。三樓還設了露臺,白天可以看云,晚上可以燒烤看星星,看得出主人花了很多心思。
剛進門周夏就把門反鎖了,還拿走了程宴的車鑰匙。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洗漱一下?!苯裉炫臄z她出了一身汗,婚禮的時候又哭又笑的整個人都非常狼狽,兩人分別后的第一次正式交流她不想太狼狽,迫切地需要洗澡,給程宴拿了瓶水就去里間的衛生間洗漱了。
花五分鐘洗了個戰斗澡,再花五分鐘化了個心機素顏妝,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才出門。
程宴在外廳覺得這十分鐘好似格外漫長,浴室傳來的水聲讓他覺得渾身都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一瓶水不自覺的喝了大半。
剛剛沐浴完的女人,身著寶藍色的掛脖長裙,在柔和的燈光下襯得如細膩的象牙般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半干未干的頭發用發夾隨意的夾著,剛沐浴完的香氣和朦朧的霧氣整個屋子里似乎被蒙上了一層荷爾蒙氣息。
程宴別開眼睛,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局促
周夏有心勾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不然也不會把人哄到酒店來,她假裝沒看到他的不自然順勢坐在他身邊摸了摸他的耳朵“還是這么容易害羞。”還是和六年前一樣清純,只要她穿得稍微感性一點他就會耳尖發紅。
“別鬧?!彼ь^警告,企圖把她的手拉下來又怕傷著她,只能虛虛握著她的手。
“就不。”她反而更大膽的揪了一把,軟軟的,很好摸。
“周夏,我們已經分手了?!背萄缬昧诵┝Φ啦虐言诙渖献鱽y的手拉下來,拉扯間身上的裙子被周夏扯松了綁帶,眼前一片瑩白,程宴一時不知眼該往哪里放。
“我沒答應?!敝芟拈_始耍無賴,去她媽的分手,人都扒拉到自己碗里了,哪里還有倒出去的,惡狠狠的往他肩上咬了一口。“你再說分手我就弄你?!?
“周夏,你知不知羞的。”程宴咬牙切齒的把她衣服往上提,周夏有心使壞,衣服怎么也穿不好。
“我知不羞你不知道,而且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沒做過。”
她確實是不知羞的,剛過完18歲生日就拐著程宴去酒店。都說女孩子太主動了不好,她偏不,人是她主動追的,自然也要主動把人吃干抹凈這樣才不虧。
像是看透了程宴對她的不忍心,不忍心她傷她,哪怕是握著她她作亂的手都是很輕的力道,周夏越來越放肆,兩人越挨越近。
因為挨得很近,唇和唇的距離大概就只有半拳,空氣中繞著的沐浴露的香和體香彼此都能嗅到,每次呼吸都像是在嗑藥,理智在崩塌的邊緣躍躍欲試。
程宴知道兩人挨得近,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很快又停在虛空中。他閉了閉眼,用盡全力克制欲念。縮了縮肩往后坐掌心逐漸收往回收,想躲過周夏壓下來的唇。
見他想躲,周夏干脆跨坐在他腿上,又拉著他手腕將人拽到身前。與動作同時落下的還有她見到他第一眼就想親上去的唇。
“別躲?!彼鹕砉蜃?,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向他,一手托著他的脖子,一手托著他的臉,加重了這個吻。
程宴咽著口水,被她突如其來的吻迷暈了心智,放肆自己跌進久遠的那份回憶中,不斷地確認自己的心意。
周夏說她想他,他又何嘗不想她,這些年誰又過得比誰好?
他不想躲,他不舍得躲,他想與他更親密,一心與她交頸纏繞。
闊別六年沒有親過對方,可唇舌還是會習慣找到彼此最愛的位置,交纏,纏綿,再情不自禁想要更多。
欲壑難填,似是不再滿足被動親吻,程宴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細細密密的吻撲面而來,她被吻得喘不過氣,像是一葉在海上漂浮的小舟,隨時都會沉入海底。
安靜的空間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程宴的手掌沿著她纖細腰肢往下,每到一處冰涼的肌膚都能感受到她微弱的顫抖,她后背靠著沙發,修長的頸項向后彎出好看的弧度。周夏完全不能自控,在他的撫摸下身體逐漸軟糯,摟著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還叫著他的名字。
“程宴?!?
程宴這才找回些理智,停下了吻,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兩人鼻息間,聲音低沉而沙啞:“我去洗澡?!?
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澡,好不容易才有的氛圍,洗澡給他洗冷靜了還玩兒什么。
柔軟的唇似有若無的捻過他肌膚,那種酥麻而又溫軟的觸感,讓程宴渾身如大火燒燎過一般,渾身都燙了起來。
她向來是大膽的,程宴笑了聲,按住她不聽話的手,輕輕用力把她抬起,單手摟著她朝臥室走去。
下午四點的陽光打在房間里,周夏有些不自在,把頭埋進程宴懷里“窗戶沒關。”
聞言,程宴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頭,開了床頭的小燈才拿起遙控器關窗簾。
朦朧的燈光若隱若現的打在她身上,能看到她姣好的曲線,雙腿修長,平坦的小腹隱約還能看到馬甲線,蕾絲的半輩小衣更是襯得如凝脂白玉。
周夏靠在床頭,主動吻了吻他眉心手伸向衣服里使壞,憑什么自己不著寸縷他還衣衫齊整。光著腳勾著他的褲腿往上摩挲,隔靴搔癢一般叫人心神恍惚。